第四章:鬼尸

“什么鬼人！”

李富隨手抽出了口袋里的手帕，一股撲面而來的女性體香讓李富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作為一名偵探，隨時保持冷靜的頭腦是必須的。

地上的血液很濃稠，就像是用大火熬了很久的糖漿一樣，李富試著用手帕沾了一點點，接著又將手帕放回了口袋。

這個圖書館比李富想象中要大很多，一排排的書架縱橫交錯，看著很像個迷宮。黯淡的光線讓人無法保證清晰的視野，所以李富只能順著銀先生留下的血跡摸索著前進。

李富的嗅覺和聽力很好，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所以李富一直很敏銳。不過他暫時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情況，只是在這些老舊的書架上，李富總能看到一些令他不能理解的東西。

賢內助指南

小紅書

小李飛刀

心靈雞湯

十萬次相親

三毛流浪記

……

這些書籍和之前的銀先生一樣怪異，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東西，聚集在一起會是什么感覺。

“希望不會再遇到麻煩。”

李富的動作已經很輕了，但是周圍太過安靜，皮鞋踏在地磚上的聲音還是沒有避免。這雙皮鞋是和這套西裝一起買的，非常耐磨，最重要的是，它曾經幫李富擋過一回子彈，所以李富一直把它當做親兄弟。

這雙皮鞋的鞋墊是鐵的，在鞋墊底下還壓著一大堆的硬幣和彈珠。一開始你會覺得不習慣，但是等到時間長后，你的腳下會生出很厚的一層老繭，到那時候，你便會愛上這種感覺。

在瑞城，能夠在腳心里長出厚厚一層老繭的人，都是不好惹的家伙。

此時撲面而來的一陣怪味讓李富謹慎了起來，他對女人很了解，而且對香水也很了解。這是狐臭夾雜著血腥味再夾雜著蘭花香水的味道，總之非常難聞。

兩側的書架正好把這條路分割成了一條長長的過道，在幽暗的環境下，李富不能夠確定過道盡頭背對著自己蹲著的物體是不是人，但至少李富不喜歡去招惹這種怪異的家伙。

在李富準備走向另一條路時，那個東西忽然動了一下，接著一陣女性哭泣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個女人，聲音很稚嫩，但身材貌似很高挑，因為她站起來的身高比李富至少要高出好幾厘米，雖然這可能是李富身高只有一米六九的原因。

光線很暗，那個女人慢慢地轉過了身來。

她的頭發很長，幾乎垂到了她的腰上。散亂的發絲遮掩了她的臉蛋，但是在發隙間，李富能夠清楚地看到一對冒著紅光的眼睛。

“砰！”

那個女人突然朝著李富沖了過來，與此同時李富也開出了第一槍。

李富的槍法很好，這發子彈直接射進了她的額頭，不過這一槍似乎并沒有讓她倒下，她就像是那被激怒的餓狼一樣，嘴里低聲嘶嚎著，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

“砰！砰！”

李富連退了幾步，接著又連開了兩槍。

她的速度非常快，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她就已經沖到了李富身前幾步外了，這個距離已經足夠讓李富看清楚她的相貌了。

她的臉蛋應該很精致，有些像八條巷里某位丫頭。不過這精致的外表卻布滿了黑色的淤血，她大開的嘴門就像是要吃人一般，幾顆虎牙尖銳的怪異，雙手上長著長長的血色指甲。

李富對于這個家伙只有一個評價，那就是她絕對不是好惹的家伙。

此刻李富放棄了繼續開槍的念頭，他見女人已經襲近，便一口咬住了手槍，接著雙手擒向女人的兩只小臂，同時右腿屈膝向上一提，目標直指女人的小腹。

砰！

李富居然沒能擒住這兩條瘦弱的胳膊，反而還被一陣怪力甩飛了出去，整個人撞在旁邊的一個書架上。

而書架也隨著李富撞過來的余力倒向了地面，各種不明書籍散落了一地，地上的幾根白蠟里蹦出的幾點火苗，正好點燃了那一堆書。

好大的力氣！

李富明顯感覺到胸口氣血一陣翻涌，可是還沒等他起身，就見那女人已經撲了過來。這個動作有點像餓虎撲食，她的雙臂微微向內彎曲，雙爪直指李富的胸膛。

“去你嗎的八條巷！！”

只見李富右腿朝天一蹬，踢中了女人的胸部，接著李富趁著這個機會單手撐起身體站了起來，腳下快速退后了兩步，和這個女人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剛才李富那一腳力量不輕，此刻明顯可以看到這個怪物的胸部有些走形，但是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是不停地發出一種令人滲心的低鳴聲。

她的嘴里一直在向下滴著一線線粘稠的紅色液體，那應該是血水混合著口水的結晶，看來李富剛才那一腳確實踢的不錯。

此刻就見這個女人再次朝著李富沖了過來，她的就像是那被惹毛了的厚皮野豬一樣，不僅動作野蠻，而且死纏爛打。但是她的攻擊又沒有什么招式可言，只是一味的舉起雙爪，就和瘋子一樣。

在瑞城做事情的人都懂得用槍，在沒有槍時，都得靠拳頭，所以拳頭和槍成了瑞城的秩序。而李富除了槍之外，他的拳頭也不差。

此刻李富不僅不去躲女人的攻勢，反而襲上一步，接著身體下蹲，左肩開道，肩鋒撞向了女人的小腹。

李富個子不大，又是下蹲狀態，再加上這個女人似乎只知道胡亂進攻，這一套下來，李富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而是對方被撞退了好幾步。

“這么苗條的女人被撞了一下居然沒被撞飛！”

李富不敢多想，他趁著機會又襲上三步，右腳狠狠地踢向了女人的左膝。而這個女人也因李富這一踢的力氣，左腿不自覺地跪向了地面。

緊著剛才那一腳，李富又朝著女人的頸部掃了一記腿鞭，這一擊李富用盡了全力，可以看到女人直接被李富掃飛了出去，全身在地上翻了一圈，最后呈現出一副背部朝天，面朝地的姿勢。

機會難得，此刻就見李富快速向前踏出三步，接著用雙膝狠狠地壓在了女人雙臂的肘骨上，接著李富拿起手槍朝著女人的脊椎骨上砸了去。

手槍的槍把厚重有力，就像一個鐵錘一樣，李富連著砸了好幾下，最后又朝著女人的頭上狠狠地補了一錘。

“唾！”

李富吐出了一口帶著些許腥味的唾沫，喘著粗氣慢慢站了起來。

此刻這個女人的脊椎骨已經被李富砸斷，后腦還被李富用手槍把砸的凹了進去。

不過讓李富沒有想到的是，這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動。她雖然不能站起來，但是全身一直不停地在抽搐、掙扎，那雙冒著微微紅光的眼珠正斜斜地盯著李富。

地上都是黑色的血跡，空氣中是刺鼻的煙霧味，幾步外原先倒在地上的那個書架此刻正燃著大火。

李富又朝著女人背上踩了一腳，再次確保她不會突然站起來后，李富聳了聳肩膀緩和了一下心情。

看來這個圖書館真的有古怪，外面看起來雖然大，但不至于像迷宮一樣吧。難道這就是教堂的那群巫師們整天吹在口頭的靈異事件么。

“真是惡心。”

李富甩了甩手中黏答答的手槍，接著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了身去。

在和這個女人打斗的時候，李富就已經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他是一個對各種香水研究的很透切的人，他的鼻子告訴他，附近還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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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