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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漠微笑道:“看軍師的表情,似乎有些不相信啊。”旋即正色道:“我現在正在琢磨聯系內應的法子,一旦接上頭,會有專門的暗號,到時候我會將暗號的方法告訴軍師。”
蕭靈芷目光閃動,雖然依舊很平靜,但是眸子下卻微微顯露出一絲興奮的光芒,輕聲問道:“你告訴我這些,需要我做什么?”
韓漠神情嚴肅起來,緩緩道:“雖然進攻簽分在你我兩家,決定由你我兩家進攻黎谷關,但是你我都清楚,真要打起來,恐怕你我兩家的將士都會留力的。”
蕭靈芷淡然道:“莫非你韓家準備留力?”
“錯。”韓漠搖頭道:“攻不下黎谷關的后果,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我們韓家這一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全力以赴。”瞥了蕭靈芷一眼,正色道:“大將軍對你器重有加,蕭家是否全力以赴,就看你的心思了。我會聯系到內應,但是我希望你能保證,內應發出暗號的時候,你們蕭家將士也要像我韓家一樣,對黎谷關發動最猛烈的攻擊,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將守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我們兩家的進攻軍隊上。”
蕭靈芷沉吟著,并沒有立刻回道,許久之后,才道:“你的內應可以做什么?”
“里應外合,打開關隘之門!”韓漠很簡短地道。
蕭靈芷立刻道:“好,就按你說的,此次攻關,我蕭族將士也一定會全力以赴!”
韓漠微笑著點頭道:“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我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蕭靈芷不甘下風地道,她蓮步輕移,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忽然道:“明日午時攻城武器便可抵達,你最好在明日夜間之前,便聯系到你的內應。韓公子,你還真是手腳通天,在叛軍內部也有內應,看來我是該對你重新認識了。”
韓漠哈哈笑道:“重新認識?莫非之前你對我的印象不好?能不能告訴我,我在你心中是個什么印象?”
蕭靈芷毫不客氣地道:“自私自利,陰險卑鄙!”
韓漠一愣,苦笑道:“蕭軍師,你看人倒是很極端啊。”凝視著蕭靈芷,托著下巴,呵呵笑道:“其實我對蕭軍師也是有很深的印象的。”
蕭靈芷見他肆無忌憚地在自己身上打量,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問道:“什么印象?”
韓漠想了想,笑瞇瞇地道:“其實我覺得軍師穿衣服的品味實在不錯,白色的衣服確實很適合你。而且……軍師的身材真的很好!”
“你……!”蕭靈芷眼露寒光,咬著嘴唇,狠狠瞪了韓漠一眼,轉身便走。
“從后面看,更好!”韓漠哈哈笑道。
卻見蕭靈芷彎下身子,姿勢頗為誘惑,韓漠驚奇間,還以為蕭靈芷是在給自己展現更完美的身段,卻見蕭靈芷從地上抓起雪團,反手打了過來。
韓漠不躲不閃,那雪團正打在他的胸口,碎成一團。
“我心碎了。”韓漠苦著臉,捂著胸,很委屈地道:“蕭軍師,難道夸獎別人也是一種過錯嗎?”
蕭靈芷卻不再理他,緩步離去。
望著蕭靈芷的背影,韓漠喃喃道:“扭啊扭,扭啊扭……其實這妞走路的姿勢倒也好看,很有氣質!”
當日黃昏開始,世家軍行營開始調動,蕭韓兩支世家軍抽調出精兵,往前推進了幾里路,做好準備進攻的態勢,而黎谷守軍也開始緊張起來,弩弓上箭,木石備齊,黎谷關墻頭密密麻麻都是守軍的人頭。
黎谷關并不算很長,不過地處要害,身處山谷之中,易守難攻。
山谷的容量并不是很大,所以兵力自然不能一擁而上,按照蕭靈芷的策略大將軍的命令,世家軍將對黎谷關進行輪番沖擊式攻擊。
……
……
寒夜蕭瑟,風聲凜冽,綿延上百里的黎谷山脈被黑夜所籠罩。
若是放在春秋季節,綿延的黎谷山脈就像一條長長的青色巨龍,林蔭茂密,雜草叢生,只是冬日來臨之際,整個黎谷山脈也就被剝奪了生氣,雜草早已枯死,或許留下根莖來年再圖重生,完全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那些生長在夾石土壤中的參天大樹,此時也都光禿禿的,一棵棵都如同參天聳立的長槍。
整個黎谷山脈地勢巍峨,陡峭無比,有些地方幾乎沒有任何前進的可能,不要說帶著輜重,即使是單人行走,那也是極為艱難。
黎谷山脈南端的地勢更是兇險,巨石壘塊,幾乎沒有一條能以肉眼看出的道路,在黑夜之中,更是顯得異常的冷清。
但是此時的山脈半腰處,卻有著密密麻麻的影子在移動著,悄無聲息卻又極其艱難地往上面攀爬。
這是朱小言率領的八百風騎,都已經捆住馬嘴,以厚厚的棉布包上馬蹄子,免得駿馬發出聲音又或者在亂石之中傷了馬蹄子。
八百風騎就像八百個游蕩在夜里的幽靈,韌勁十足,帶著自己的馬匹,以朱小言為目標,向上挺進。
人和馬都要照顧到,所以行進的速度極為緩慢,有些地方陡峭無比,而且極其狹窄,甚至只能通過一人一騎,那也只能排著隊伍往前進。
韓漠和朱小言并肩而行,已經攀爬了快兩個時辰,已是深夜,卻連半山腰都沒有到達。
韓漠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感嘆道:“這還真算得上是天然屏障,怪不得渤州郡敢如此囂張。”
朱小言看了韓漠一眼,淡淡道:“五少爺,這是一次冒險,我本以為你不會過來。”
“我也是要練一練的。”韓漠呵呵笑道:“其實我更想知道,和你在一起并肩作戰,會是什么樣的一個感覺。”
朱小言微一沉吟,才道:“深入腹地,萬一有失,我們可能會遇上很大的兇險。其實從內心來說,我并不希望你冒這個險,你該知道,一旦你有事,我又要開始流浪了。”
韓漠哈哈笑道:“那你就祈禱我順順利利,千萬別出事才好。”
正在此時,就聽旁邊傳來踏石聲,乃是一名風騎騎士沒有踩住石頭,向下滑去,整個人便要往后翻倒,這要是翻下去,即使身上穿了皮甲保護,也必死無疑。
就見朱小言在這一瞬間,如同閃電一般,一個箭步沖過去,拉住那騎士的衣領,雖然拉住那人,自己腳下卻是一滑,石頭往下滾,他的身體也順著往下傾瀉。
朱小言身體翻倒在地,卻在眨眼之間,抽出了匕首,插在地上,阻住了自己下滑的勢頭。
這一切只是在頃刻之間,四近的騎士都是大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朱小言已經站起身來,他的額頭竟然撞出一塊青腫,但是神情依舊冷酷,四周看了看,沉聲道:“都給老子小心點!”
他雖然聲音冷酷,話聲嚴厲,但是剛剛這一幕不顧自身安危救一名下屬,讓身處寒夜的騎士們心中溫暖無比。
那名被救其實更是激動道:“朱統領,我……!”
“別像娘們兒一樣!”朱小言瞥了他一眼,并不多言,往上攀爬,到了韓漠身。
韓漠嘆了口氣,道:“小朱,有時候我覺得你的心夠狠,但有時候,我卻覺得你這個人還是很有趣的。”
若論起心狠手辣,朱小言絕不含糊,當初鏟除蕭景的時候,那兩個妓女便是朱小言親手殺死,他似乎并不忌諱所殺的對象是什么,任何形成阻礙或是帶來威脅的,他都可以動手。
但是近半年來,他在訓練中雖然極盡可可嚴格,卻對部下關懷備至,雖然談不上愛兵如子,卻也是盡職盡責。
只是這種關懷,總是在他冷酷的表現下被掩飾。
韓漠明白,一個真正的將領,僅憑嚴格苛刻是不夠的,即使有驚人的軍事才能,但是不得人心,那也算不得一個好將領。
朱小言卻做得很好,他雖然整日里冷冰冰的,但是騎士們卻都對他敬畏無比。
“走這條路,實在難為大家了。”韓漠從半山腰往下看,只見騎士們帶著自己的馬匹,身上裝備厚重,極其艱難地向上攀爬,就像蝸牛一樣緩緩蠕動。
朱小言淡淡道:“真正的利刃,不但可以在一馬平川的大地上縱橫馳騁,更需要擁有翻身越嶺過江涉水的本事,這才是無堅不摧的利刃。”頓了頓,緩緩道:“如果這一次奇襲成功,我想,活下來的人,都將會成為你擁有的最大財富!”
韓漠點頭正色道:“對此,我深信不疑!”
朱小言望著前面不遠處的幾個身影,沉聲問道:“你們說的那個哨崗還有多遠?”
前面是幾名當地百姓,對黎谷山脈很是了解,風騎是好不容易才知道,從這幾人口中才得知有這么一條偏僻難行的道路。
按照他們的說法,整個黎谷山脈,到處險峻崎嶇,要想人馬通過,幾乎沒有可能,但是這里有一條路,倒有幾分希望。
不過有一個地方很麻煩。
渤州郡雖然覺得世家聯軍不可能繞過山脈轉到后方,但謹慎起見,還是在這唯一的崎嶇山道設立了崗哨,那崗哨設在一處崎嶇的懸崖邊上,
崗哨很小,只有二十多名守軍,但卻稱得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要想越過黎谷山脈,不拿下這崗哨,那是萬萬不行。
“官爺,就在前面。”一個百姓戰戰兢兢地道。
這幾個百姓都覺得這些當兵的真是瘋了,一個個背著弓箭配著馬刀,還要牽著高頭大馬,想要翻過這樣險峻的山脈,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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