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柳安大驚:“老夫何時占你便宜了?”
柳安萬萬沒想到啊,他好心將黃若蘭搬到自己家宅子里來住,這黃若蘭醒來之后非但不感激,竟還想著反口污蔑他!
黃若蘭一看這柳安妥妥的想賴賬啊,頓時也急了:“你!我還以為你是個敢作敢當的漢子,沒想到畏首畏尾,真不是個男人!”
柳安自問從來沒見過此等陣仗,他兩世為人,還沒有被女子逼婚的經歷,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可當麻煩臨頭之時,柳安就有些自亂了陣腳,雖然黃若蘭是很漂亮,但他還從來不知道對方竟然有非分之想。
“黃小姐,咱們道理可得說清楚了,你說老夫趁你昏迷之際占了你便宜,不知可有證據?”
柳安瞥了一眼羞怒的黃若蘭,說道:“黃小姐乃大家閨秀,如此自污清白,倒叫老夫低看你一眼了。”
“夠了!”黃若蘭再也忍不住了,紅著眼睛,里面還有水霧升騰:“我殺了你!”
說罷,黃若蘭就抓起桌上的筷子朝著柳安胸膛刺來,感受到對方洶涌的氣勢,柳安心中大驚,趕忙伏地一個驢打滾躲過,叫道:“你來真的?!”
黃若蘭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如果不是自己剛才躲得快,怕是此刻已經去見佛祖了,他本以為黃若蘭只是跟自己鬧著玩,畢竟大家不說感情深厚,至少也相熟已久,不會說動手就動手吧。
但柳安完全低估了女人發飆之后的理智尚存問題。
有科學研究表明,男人生氣的時候,理智尚能存在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之間,自制力強的甚至能達到百分之七十,不會一怒之下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來。
雖然也有例外,但女人就不同了,女人只要發怒,那理智會瞬間降到百分之零,直接由憤怒主導身體,這時候不管她們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而她們在發怒的時候也會性情大變,逮誰咬誰。
黃若蘭此刻就進入了這種狀況,出手之間盡是殺招,一心想將自己眼前這個敢做不敢當的登徒子殺了,然后自己也自殺,其他的事情再也顧不上了。
“老淫賊別跑!拿命來!”
“我滴媽呀!”柳安怪叫一聲,抱頭鼠竄,兩人在屋中上演了一場貓抓老鼠的大戲,圍著桌子轉來轉去,柳安的身體畢竟還是上了年紀,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的跑不動了,估算了一下自己逃脫的可能性,干脆放棄了,往床上一趟,有氣無力的說道:“跑,跑不動了,你要殺就殺吧。”
見柳安躺倒了自己床上,黃若蘭臉一下子變得血紅:“你,你怎么這么熟練啊!還敢說你是清白的!”
“熟練?我干啥了就熟練?你還講不講理了啊。”柳安也不敢太過刺激黃若蘭,只不過她說的話自己根本就聽不懂。
“你看自己躺倒我床上的姿勢,位置,還有表情,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你壞了人家身子,還不敢承認,我也沒叫你做什么啊!你為何就不承認呢!”
黃若蘭氣的直跺腳,泫然欲泣的說道。
柳安張了張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心想如果自己不暫時承認下來,這黃若蘭還不知道要干什么,先安慰她,等到她冷靜下來之后自己再跟她解釋清楚。
于是他說道:“黃小姐,好吧,是老夫對不起你,不知你想怎么樣?”
“你終于承認了。”黃若蘭身體一震,怒道:“你堂堂當朝國公,害了人家女子的貞潔竟然想著不承認!呸!偽君子!”
“不是!我....唉,好吧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不知你想讓我怎么做你才滿意?”
“當然是負起責任了。”黃若蘭理所應當的說道:“你去青樓找樂子還要給錢呢,莫非我連青樓里的女子都不如?我要求也不多,三書六禮,明媒正娶,雖然說嫁給你這個四十多歲的老頭子是很虧啦,不過不過,你迷途知返敢作敢當倒還算個男人,就只好便宜你了。”
見對方前言不搭后語,上一句還說自己不是個男人,下一句又說自己是個男人,那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難不成還是個陰陽人?
只不過柳安還是頭一次知道黃若蘭有這種想法,確實,根據正常古人的結婚年齡來說,黃若蘭十九歲尚未婚娶,已經算大齡剩女了,但好在還沒有人老珠黃,盤兒亮條順的情況下,追求者還是有很多的。
而古代大齡男子娶嬌妻的情況比比皆是,老牛吃嫩草,唯一的解釋就是牙口不好。
柳安兩世為人,上一輩子就是個悲劇,沒什么好提的,這一世更慘,媳婦兒子都沒有,直接蹦出個孫女兒來,是自己綠了柳安,還是柳安綠了自己?
這誰也說不清,反正白撿一個乖乖孫女兒,柳安是覺得不虧的。
但想歸想,柳安望著如百合挺立的黃若蘭,說沒有任何感覺是不可能的,他現在就有些心猿意馬,誰也不是圣人,他也沒切了那活,再者說,就算是太監,也會有自己變態的欲望呢。
黃若蘭被柳安直勾勾地盯著,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可轉念一想,自己在昏迷的時候早不知道被看了多少遍,現在害什么騷呢?
“喂!你到底考慮的怎么樣了!”黃若蘭兇巴巴的問道。
柳安回過神來,正色道:“黃小姐,此事先放一放,有句話老夫必須事先跟你講清楚。”
“什么事?”
“如果,此事是個誤會,但最后老夫真的娶了你,你將來不會后悔嗎?”
“誤會?”黃若蘭皺眉:“你都把生米煮成熟飯了,還有什么誤會?不會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推脫責任吧。”
見黃若蘭脾氣急躁,完全聽不進去勸,柳安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這么做吧,三書六禮,該有的流程,老夫一個也不會少的。”
“這門婚事,我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