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用手將北風暗杠撥到桌角,蕭虹云隨手將摸過來的嶺上牌按在手邊,隨后蕭虹云淡笑著說道:
“場風自風嶺上開花一赤寶,四十符四番滿貫。招待不周,各位,我們下午再見。”
將到手的點棒收起來,看著計分板上的點數,蕭虹云站起身嘴里哼著歌向門外走去。
有些心累的搖搖頭,杜夢瑤看著面前的分數陷入沉思。目前蕭虹云位居首位,總點數是十五萬兩千一百點。自己排名第三,手上的點數是八萬一千一百點。
第二名則是瑞秋月那個家伙,她手上的點數有九萬六千點。
目前排名基本上穩定下來,點數差距也并沒有大的那么夸張。不像是第一輪比賽的時候,自己被打擊的非常慘,和蕭虹云的差距甚至達到十萬點以上。
但僅僅如此還是不行啊!不說自己和蕭虹云的實力差距如何,反正杜夢瑤知道,自己和瑞秋月有一段差距,如果還沒有辦法超過她們的話……
用力地拍打一下臉頰,杜夢瑤站起身,她的眼角再次瞥向座位上的計分板,隨后她才離開麻將桌。
聽到又有一人的腳步聲離開,滿臉無神的林蕓茗忽然站起身,隨后她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房間中。
現在只剩下瑞秋月還坐在椅子上,她低著頭看向蕭虹云的手牌,臉上露出的則是不可思議的神色。有些煩惱的嘆口氣,瑞秋月郁悶的抓著腦袋,很顯然她對現在的情況非常不滿。
但并不是對蕭虹云不滿,很顯然瑞秋月不滿的對象是別人。
猛然間瑞秋月拍桌站起,她用力的抓著桌沿,在發泄般的大吼一聲后,瑞秋月快步走出比賽房間。
順著熟悉的道路向前走去,瑞秋月猛然將面前的門推開。在房間里的人注視著自己的時候,瑞秋月又猛然將門關上。
‘砰!’
近乎于震耳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蹬蹬蹬仿佛打樁般的腳步聲響起來,當聲音戛然而止的時候瑞秋月已經來到沙發邊上。在瑞秋月的面前,那里坐著一個正閉目養神的女孩子。
伸出手想要用手去拽這個女孩的衣領,但是這時有個紅衣女孩伸手扣住瑞秋月的手腕,在用力掙扎數次之后,瑞秋月便想要抽手后退。
這次紅衣女孩沒有繼續阻攔,她任由瑞秋月向后退去。
坐在沙發上的楚云雅仿佛知道瑞秋月在想什么,她睜開眼看向退開的瑞秋月:
“你在想我為什么讓你和東風神打,對不對?”
“沒錯,如果不是你讓我和東風神打,我現在都已經和這些家伙的分數差拉大到五萬點了!”
瑞秋月用那仿佛快要斷氣的聲線、很委屈、很平和的說著,如果對付的是別人,在被累計役滿自摸扣分之后,自己絕對能夠將分數吃回來。
可是這個東風神之前好像是在隱藏實力,她今天在第二局半莊的時候,忽然就能夠摸到兩張風牌暗刻了!
這還讓瑞秋月怎么玩?本來瑞秋月的能力只是降低摸牌的效率,現在東風神起手兩張風牌暗刻。
就算自己是降低摸牌效率,然而起手就有六張牌固定下來,自己再怎么降低摸牌效率也不可能讓東風神不上牌啊!
更何況兩張風牌暗刻代表什么?代表東風神能夠杠兩次,自己能影響的不過是普通摸牌,拿嶺上牌根本不在自己管轄范圍內。
甚至不說嶺上牌,就是在吃、碰后的摸牌瑞秋月都管不到。
如果說這個比賽里有誰最克制自己,瑞秋月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出蕭虹云的名字。
楚云雅低頭看向自己淺藍色的連衣裙,等到瑞秋月冷靜下來后,楚云雅這才抬頭看向瑞秋月道:
“我知道你很難辦,但是在比賽之前,你知道蕭虹云能摸到兩個風暗刻嗎?別說你不知道,就是別的人也不知道吧?甚至那些網絡上的大數據家恐怕也不知道。”
“但你明知道東風神能夠摸到東暗刻,你卻一定要我上,這不是你的錯誤嗎?!”
瑞秋月指著楚云雅小聲質問道,眉頭微皺,楚云雅將放在一旁的折扇拿起來。
展開折扇擋住瑞秋月的手指,楚云雅很平靜淡然的說道:
“如果只是能夠摸到東風暗刻,那對你的影響不會很大。在第一局半莊的時候你也能感覺到,東風神自從直擊你后,她的上牌效率有明顯的下滑。直到第二局半莊的時候,東風神才開始摸到兩個風暗刻,而這個變數不管是誰都無法想到。”
“無法想到?你跟我說你無法想到?你在騙鬼呢?!”
瑞秋月聲音變得有些急促,以楚云雅的才智,她憑什么說自己想不到?!
現在瑞秋月感覺自己好像被賣了,不過并不是白給的那種賣,反而像是棄卒保車的那種賣。
用眼角的余光看著站在身邊的紅衣女孩,楚云雅輕輕吟笑一聲,她向后依靠在沙發上將手中紙扇合攏:
“你以為自己被賣所以生氣了?你認為自己被當做卒子所以生氣了?如果你有能力的話,有本事別讓我把你當做卒子啊,將你的能力展現出來給我看看。”
“哼!”
瑞秋月沒有去和楚云雅爭辯,因為出場順序本就是按照強弱劃分,弱的人只能夠站在前鋒。
至于面前的楚云雅,她出場順序是第三位。楚云雅比自己強這件事情毋庸置疑,自己去和楚云雅爭辯也沒有用。
用折扇輕輕拍打掌心,楚云雅滿意的點著頭說道:
“能夠認清自己的實力,這說明你還有進步的余地。如果連自己的實力都認不清,那你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瑞秋月輕咬著下唇,她不知道要如何跟楚云雅爭辯,事實就是事實。自己之所以被強行安排首先出場,原因就是自己實力不足,在這次出場排名的時候被排在首位。
緊握雙手,瑞秋月很小聲的問道:“你說怎么辦?”
“我說怎么辦……隨便你,反正只要你不被擊飛就好。老實說,讓我想辦法對付東風神的話,我基本上是想不出什么辦法,以東風神的能力來說。”
楚云雅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東風神的能力確實太過麻煩,即使是壓制摸牌的人上去,東風神依舊能夠順利摸到風牌暗刻。甚至第二局半莊的時候,東風神還能摸到兩個風牌暗刻。
腦袋向后仰,拿著折扇的手隨意的搭靠在沙發上,正在楚云雅想辦法對付白金的時候,忽然有對很大的……那什么出現在她的眼前。
伸手摸摸自己的飛機場,楚云雅出聲問道:“干什么?”
“也沒什么,只是看你很煩的樣子。你也不需要煩,因為有我在,就算你們前面打的很差,在我出場的時候絕對能把局勢打回來!誰讓我的定位是奶媽呢?”
雙眼盯著那隨秦凝雪說話而不斷顫抖的東西,楚云雅忽然語出驚人:
“你……又沒有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