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看著她,臉色比起她,并沒有好到哪里去。
白白的,嘴唇也沒什么嚴肅。
一雙手,在冬日里十分的冰涼,只是這一刻的相握,莫名給人心里一絲溫暖。
她穿著白色長袍羽絨服,將她的皮膚承托得更白了。
因為太著急,沒來得及穿冬襪,就這樣跑出來了,一雙.腿被凍得發紫,看上去很冷。
只有腳上穿著一雙粉紅色的拖鞋,看起來稍微暖和了些。
唐夭夭雖然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但她也很緊張父親。
一時之間,心里的恐懼感,漸漸消失了許多。
但愿爸爸不會有事。
分開后,兩人來到了手術室的門口。
唐夭夭的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小手狠狠揪住,記憶中的爸爸,總是很忙碌,很少回家。
他總是說,等他退休了,閑下來了,一家人去旅游散散心。
以后老了,還要兒孫滿堂。
如今,卻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將命交給了其他人。
她心疼又難受,只能祈禱,給這位辛勞的父親,一條活路。
“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唐語嬌搖頭,面色依舊不太好:“醫生還沒出來。”
“嗯。”
蘇美見此,牽住了她的手:“夭哥,吉人自有天相。”
唐夭夭相信這句話,只是她心里真的害怕。
昨天唐語嬌剛帶爸爸做了檢查,按理說,應該沒什么事,怎么會暈倒吐血了?
胸口痛,會吐血嗎?
不經意間,想到了老人常說的一句話,檢查不出來的就是癌癥,等檢查出來就晚了。
她雖然醫術高明,但如果真是這種病,也無能為力。
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禱。
就在這時候,聽見了腳步聲。
三人看了過去。
讓唐夭夭有些意外的,來人竟然是霍臨風。
他穿著毛呢大衣,身材修長高大,讓他看上去很沉穩,氣質高貴得如清風明月。
他系著一條黑色的圍巾,將他本來就白皙的臉承托得更溫潤,如一塊被細細打磨后的璞玉,又有著磅礴的氣勢。
他走近后,叫了她的小名:“葡萄。”
唐夭夭忽然感覺有些親切,前世的記憶,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那些她懷念與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一幕幕在眼前放映著。
心尖微動:“你怎么在這里?”
“我到醫院探望我堂叔,看到你小跑著進了電梯。”
說著,他垂下眼簾,目光落在了她那雙被凍得有些紅紫的小腿上,微微蹙眉,關心的聲音溫雅輕和:“冷嗎?”
她點頭:“還好。”
其實很冷,只是心里的擔憂,讓她轉移了視線。
這時候,他的助理高杰走了過來,手里提了個袋子:“先生。”
霍臨風將袋子遞給了她:“別凍著,穿上吧。”
唐夭夭愣住了,似乎沒想到,他在這么一會兒的時間里,不僅看到她沒穿褲襪,也送了她一條。
見她遲遲不接,又道:“新買的。”
唐夭夭這才有了反應,連忙接了過來:“謝謝,我換上再過來。”
說罷,轉身就去了一旁的小屋子。
唐語嬌看著這一幕,眼底神色變得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