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主的父親是一個酒徒,因為醉駕出了車禍,之后身主就跟著母親改嫁了。
當時身主才十五歲,再嫁人之后她媽媽又跟繼父生了一個兒子,身主后爹一直嫌棄身主是拖油瓶,甚至都不想讓她上大學,就連身主母親迫于壓力也開始勸身主放棄學業。
身主考上了重點一本,她性子又非常要強,整個暑假都在打工,還跟過去的高中老師借了不少錢,才勉強把學費都交齊了。
大學期間所有的費用都是身主掙錢,她沒有跟家里要過一分錢,也沒有回過那個家,假期都被她安排的很滿,所以身主沒有時間回去,也不想回去。
倒是身主媽媽實在忍不住思念想她了,會找個借口瞞著這任丈夫去學校看身主,也會給身主一點錢,不過每次只有三四百,這些都是身主媽媽從牙縫里攢出來的。
身主媽媽性子比較懦弱,她再婚后對身主的關懷的確少了很多,但到底是親生女兒,她對身主也是有感情的,也覺得愧疚身主。
就是念著這么點親情,身主畢業發達之后每個月都會往家里打一筆錢,不過數額不多,只夠她媽媽一個人的花銷。
身主跟她媽媽正好相反,她不是一個軟弱的性子,既然她后爹對她沒有一點恩情,她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也從來沒有尊重過,身主自然不會養他們這些米蟲。
她只盡自己應該盡的孝,至于她媽把錢給誰她也不管,反正她問心無愧了。
身主弟弟被一家子寵得無法無天,經常惹事打架,所以聽著高母的哭求,顧淺羽心里一點波瀾也沒有。
“我沒有錢,我雖然掙得多,但您也知道我還背著房貸跟車貸,而且他只是我弟弟,并不是我的父母,我沒有贍養他的義務。”顧淺羽冷淡的說。
聽見顧淺羽這番話,高母哭的更厲害了,“話也不能這么說,到底是你親弟弟,他現在就在醫院等著做手術呢,你就算花銷大,稍微給一點也可以,剩下的媽來想……”
還沒等高母說完,一個粗暴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的話。
“她是不是不想給她弟出錢?我就知道這是一個白眼狼,老子當初就不應該讓她進家門,吃我們家喝我們家的,現在能耐了就想一腳踢開我們,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
說話的人是身主的繼父,他一直就看不上身主這個拖油瓶,尤其是身主弟弟出生后,他對身主就更沒好臉色了。
高母囁嚅著,“欣欣一個人也不容易,出門在外的她一個女孩家手頭沒那么多錢也正常。”
“屁的不容易,都在大城市買房子了。我也不指望她孝順我,但你是她親媽,她在外面吃香喝辣的,你在家里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有她這樣的閨女嗎?”
身主繼父一臉晦氣的表情,“老子就算養一條狗,它還知道在我下班的時候給我叼拖鞋,養她那點糧食還不如養兩條狗。今天必須讓她打兩萬,否則這事沒完。”
高母被訓斥的不敢說話,她只能一個勁兒的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