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也是被人打了,打人的是身主的繼父跟弟弟。
跟顧淺羽想的一樣,那天高母打電話要錢做手術,其實不是什么大手術,所以沒多久身主弟弟就出院了。
顧淺羽冷漠態度的徹底激怒了繼父跟弟弟,等弟弟的病養得差不多了,兩個人就迫不得已來帝都找顧淺羽算賬了。
繼父跟身主弟弟都不知道顧淺羽在什么地方上班,倒是高母來身主這里住過兩天,在父子倆的逼迫下,她也只能把顧淺羽家的地址給了爺倆。
現在家里欠著一屁股債,高母愁得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家里的勞動力就她一個人,唯一的辦法就是跟有出息的大女兒要錢了。
身主的繼父跟弟弟找過來的時候,顧淺羽正在上班,只有柏崇一個人在家里。
面對窮兇極惡,滿口臟話的父子倆,柏.傻白甜.崇無力招架,最后不堪暴力的被打到了醫院。
想起那副畫面,顧淺羽就忍不住狠狠搓了一把臉,這次的渣渣戰斗力也太不行了吧?
除了柏崇住院外,身主繼父也受了一點輕傷,但這不是柏崇打的,是身主弟弟打柏崇的時候,繼父上前要幫手時,身主弟弟一個沒注意,不小心用手肘杵了一下繼父,他才受傷了。
顧淺羽聽到這個消息請假就去了醫院,柏崇臉上掛著彩,手臂打著石膏,躺在床上看起來垂頭喪氣的,頭發都柔順垂著,像一條斗敗的巨型犬。
見顧淺羽過來了,柏崇可憐巴巴地看了過來,那雙漆黑的眸子蒙了一層霧似的,怎么看怎么像一個被惡霸欺負的小可憐。
顧淺羽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劇本不對勁吧?誰家人渣能被欺負的這么慘?
“你沒事吧?”顧淺羽穩了穩心神,然后朝柏崇走了過去。
等顧淺羽走到病床旁,柏崇就貼了過來,他的腦袋裹著一層紗布,靠過來的時顧淺羽不好推開他,只能任由柏崇靠在她的腹部。
“沒事,就是有點想你了。”柏崇委屈。
“怎么回事?”顧淺羽知道原因,但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問了一句。
“不是我先動的手,他們進來就罵,還要搶家里的東西,我攔著不讓拿,他們就打我。”柏崇慢吞吞地重復當時的案發經過。
整個過程過柏崇就是一朵迎風飄揚的小白花,完美的詮釋了無辜,弱小,無助這些詞語。
能被人懟到了醫院里,柏崇絕壁是人渣界的恥辱,他太給渣界丟人了。
顧淺羽耐心聽完后,然后怒其不爭的說,“你就不還手,就這么任由他們打你?”
“我還嘴了。”柏崇細若蚊聲,“我讓他們別打了。”
“……”顧淺羽。
大哥,你特么逗我?
“我也不敢動手,這事他們全責,我要動手性質就不一樣了。”柏崇抬頭看了一眼顧淺羽,他認真的說,“我懂法,不能知法犯法。”
柏崇的頭發垂在額頭上,這讓他看起來格外的乖順軟糯。
“……”顧淺羽。
顧淺羽被這個知法犯法雷的外焦里嫩,她心里憋了一口氣,努力呼吸了兩口,才把憋在心里那口氣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