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衣著樸素,肩上披著同色的連帽披風,大半容顏都隱在衣帽里。
雖然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男子卻給人一種清貴淡雅的感覺。
這樣氣度的人,穿梭在人群里本該是鶴立雞群的存在,但卻沒有一個人發覺他。
甚至沒有人側目去看這個白衣勝雪的男子,他的存在感很低,低的旁人根本察覺不出來。
男子很輕易就進了城門,天行城守衛甚至都沒有怎么過問他。
等他進天行城的時候,正巧一隊披著銀甲的守衛要出城,他們騎著高大的駿馬,飛馳而過。
風揚起的時候,吹開了男子衣帽的一角,露出了一雙沉寂清冷的眸。
旁人還來不及看清楚他的容顏,衣帽又遮住他的臉。
匆匆那一瞥,只覺得男子的風采好像撐開晝夜的那抹光,襯得濁世都驚艷了起來。
一旁的女童看呆了,她父母拉著她的手朝前走,但小女孩仍舊呆呆的回眸直勾勾瞧那個男子。
“你這孩子,不好好走路,看什么呢?”孩童的阿娘低低訓斥她。
“阿娘,那個哥哥好好看。”女孩回神后拽了拽自己阿娘的手。
婦人回頭看了一眼,卻什么也沒有瞧見,她只能把孩子抱了起來,“別胡說了,我們得快點走,天黑之前還要趕回來呢。”
女孩被抱起來后,仍舊不停朝天行城內張望,但那抹白衣卻不見了蹤跡。
云連城進了天行城后,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顧淺羽結血印時,留下的那滴血。
血已經干枯了,落在青石板上,來往的行人誰都沒有看見腳下,所以那滴血快要踩沒有了。
但血上卻有一種很淡的熟悉氣息,云連城也說不清楚為什么會熟悉,他擰了擰眉頭,然后走了過去。
是血結印。
血結印是靈霄峰一種很高的功法,以血為結印的傳音法子,中途就算有人攔下了這個傳音,只要不是給這個人聽的,他就沒辦法聽到內容。
天行城怎么會有知道這門功法的人?
云連城用神識掃了一眼周圍,他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這次他來天行城,只是想見見那個尹靈兒,然后弄明白自己前段時間為什么總心神不寧。
所以云連城來的很低調,他隱藏了自己所有的氣息。
如今云連城是靈霄峰的掌門人,作為修真界第一大門派,云連城的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
他來只是為了一樁私事,并不想讓別人知道,也不想讓歐陽城有所提防。
前幾日那個半透明的姑娘來見他時,說自己在天行城被人困住了,能在這里生事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位性情乖張,行事毒辣的天行城城主。
云連城見在周圍沒有察覺出異樣,他就收回了神識,然后繼續朝天行程內走。
而另一頭的顧淺羽,她還不知道云連城找了過來,見老者動真格的想要帶她回去,她正麻爪子的想對策。
要是這個小老頭知道她的身份,并且揭穿公之于眾,那尹家堡就麻煩了。
想起那個畫面,顧淺羽就頭皮發麻。
腫么辦?
要不要自投羅網一下,然后跟那個老家伙周旋,等離開天行城之后,再找機會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