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遠一臉的擔憂,一直在問陳阮泠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
顧淺羽接過了李鴻遠的話,“自然是要去醫院的,看看肚子里的孩子有沒有事,要不然我可說不清楚了。”
聽見顧淺羽的聲音,陳阮泠朝她看了一眼,她的身子很明顯的抖了一下,狀似無意識的朝李鴻遠懷里鉆了鉆。
感受到了陳阮泠的害怕,李鴻遠抬眸瞧了一眼顧淺羽,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顧淺羽并不搭理李鴻遠,只是轉頭去問梁木。
“梁副官,這樣的木質地板,如果人真的摔到地上,應該會留下來什么痕跡吧?”顧淺羽。
顧淺羽踩著高跟鞋朝那片碎玻璃走了過去,梁木連忙跟上了。
“是會留下來滑倒的痕跡。”梁木在顧淺羽身后說了一句。
人要摔倒,腳大都會扭一下,到時全身的重力會著力在腳跟,因此木質地板會留下來痕跡。
如果是繡花鞋,那痕跡不會太深,但陳阮泠穿的是沒有跟的小皮鞋。
這種鞋跟女學生愛穿的黑色布鞋樣式一樣,不過卻是皮的。
聽見顧淺羽這話,沈文秀不由心虛了起來,她色厲內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懷疑是我們污蔑你?”
“你看看我們家阮泠的腿,到處都是玻璃扎出來的傷口,她會拿自己跟孩子的安危來冤枉你?”沈文秀狠狠瞪著顧淺羽。
“娘,您別說了。”陳阮泠唇色蒼白的朝沈文秀搖了搖頭,“我沒事,別吵了。”
“有事沒事也不是你說了算。”顧淺羽漠然道,“我一個朋友,她哥哥正好在德國學過醫,讓他過來給你瞧瞧。”
“不信西醫也沒事,我們再請一個大夫來,肚子疼可是大事,馬虎不得。”
顧淺羽不給別人插嘴的機會,她對梁木說,“梁副官,麻煩你檢查一下地上,看有沒有摔倒的痕跡,我去打電話叫醫生跟大夫。”
顧淺羽反客為主,她這一手誰都沒預料到,就連陳阮泠的眸子都沉了沉。
“你找的醫生我們不信,誰知道你按的什么心腸?”沈文秀急道。
她怕顧淺羽真的檢查出什么,所以趁著說話的機會一直往前湊,想要將地上的玻璃渣都踢開。
沈文秀太著急銷毀證據了,她沒留神腳下,腳一滑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沈文秀立刻尖叫了起來,她下意識去拽一旁的顧淺羽,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子。
但顧淺羽反應很快,她閃身避開了。
沈文秀這一腳摔的很嚴重,鞋跟潮濕的木質地板摩擦時,發出了刺耳的‘吱’聲,地面也滑出了痕跡。
顧淺羽冷笑著看向李鴻遠,“爹,這就是我剛才說的劃痕,你進來的時候看見地上有這個了嗎?”
李鴻遠瞧了一眼,他沒說話。
沈文秀摔的很重,腿上都是玻璃渣子,她疼的直倒吸冷氣。
顧淺羽看都沒有看沈文秀,她找到了小公館的電話,先是給李家的管家打了一通電話,讓他找個醫術精湛的大夫來小公館。
接著顧淺羽又給李娉婷的朋友打了一通電話,讓她哥哥來一趟青山路,十二號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