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武者身影已經成殘影,速度極快,但他依舊在加速,加速!
沒辦法,秋星河已經追來了,不快些逃,會沒命的。
“你跑不了的。”秋星河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娘的,他怎么找到老子的,不應該啊,我都十幾里了。”
黑衣武者思考間,將外身衣物以真氣爆碎。
雖然不知秋星河是否在他身上做了手腳,但還是需要謹慎一些。
前方已經有水聲了,到時候入水而逃,生機更大一些。
“呵…現在才想起來嗎?晚了啊。”
秋星河見他前方武者將外穿衣衫爆開,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他的確是在這幾人身上做了手腳,以有心算無心,當時,無人能夠察覺。
這黑衣武者,已經是他最后一個目標了,其他五人,皆死。
那是……
秋星河眼神一凝,一道身影突兀出現在他與黑衣武者前方,這身影出現的太突然了,仿佛瞬移。
他仔細看去,眼眸睜大。
“居然是他?”
秋星河認出了江炎的身份,畢竟,到了最后考驗最后,僅剩十人而已,他還是能記住江炎模樣的。
難道,他也有類似挪移符陣的東西,還是這般短時間內,參悟了真氣境功法?
秋星河暗暗想著。
不管了,殺了就是,朝龍山脈里的人,除他之外,一個也不能活。
“該死的,是你?”
黑衣武者也同樣認出了江炎,但他一心逃命,可沒探究江炎秘密的心思,只要江炎不擋他路就好。
甚至,他見到江炎,內心還爆發出一絲狂喜。
秋星河不知道發什么瘋,像條野狗一樣,死死追殺他。
其實,也不只是追殺他,而是要殺掉從地下陵墓出來的所有人。
江炎此刻出現,必然會吸引秋星河注意,只要秋星河對江炎有殺心,殺江炎的時候,就會耽誤一定時間,到了那個時候,他入水而逃的機會就會更大一些。
“這是……黑吃黑,狗咬狗??”江炎剛剛從怪異之地傳出,就見到黑衣武者被追殺的這一幕,他有些懵,弄不清這里面的情況。
“不過無所謂了,你們的,都是我的!!”秋星河身后的大包袱,他可是看到了,看來他是勝利者。
但……這一切很快都要歸他了。
江炎抬臂,對著眼神有些懵的黑衣武者,微微一笑,一拳爆出。
這一拳下,霸炎真氣爆涌,江炎身后,在這一拳轟出的同時,出現一團高大百米的暗紅色火海。
剎那間,一顆如恒星般耀眼、刺目的光芒亮起,黑衣武者被迫閉目間,就被火海瞬間燃燒成虛無,灰都沒剩下。
拳鋒狂涌,直撲秋星河而去。
轟隆隆,驚天爆炸起,連綿不絕,直接將附近的低矮山丘都炸碎,無數山石碎片攢射,消失不見。
啪嗒!
一截斷腿落地,骨茬參差不齊,暴露在外,成焦糊狀。
“我聽外人講,你還是洛蒼天驕。”
“這就是天驕?”
呼!!烈炎焚過,這一截斷腿也化成灰,江炎徹底將之毀尸滅跡,只是可惜了,秋星河那一大包袱財物都沒了,江炎錯估了自己的實力。
難道這里就沒有超品功法嗎?
將這里料理清收尾,江炎登上一高丘眺望,五六里外,一條寬闊符道南北貫通,路上不時有大型隊伍路過。
“南方,洛蒼城!”
江炎低聲喃喃,都來了這里了,一定要得到更高級的修煉法,桂華城…暫時沒辦法回了。
這般想著,江炎大步上前,直接朝著符道奔去。
這里,是通向洛蒼主城的主符道,寬闊無比。
江炎踏上符道,估摸了下,發現符道約有百丈寬。
“嘖…不愧是洛蒼府治,比桂華城外的符道可寬敞多了。”江炎只是感嘆一句,就沿著符道朝南方走去。
無窮金光涌來,將他的影子拉的斜而細長,西方天空,紅霞漫天,紅彤彤的,只是半日間,江炎就從溧水河附近的淚狗山,來到了洛蒼府附近,這般際遇,也是稀奇。
“今晚恐怕到不了洛蒼城了。”他暗暗想到。
符道兩側都是幽深挺拔的古木深林,江炎走的并不快,他在警惕,在戒備,這里畢竟也野外,符道雖然可擋怪異,但野外可不僅僅是怪異。
“兄臺,兄臺留步……”
一個清朗的聲音忽然從江炎背后傳來,伴隨這個聲音一同傳來的,還有馬步聲。
江炎聞聲轉首。
喊住他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公子哥,此刻,這年輕男子正端坐于一高頭大馬上,含笑望著他。
在這年輕男子身側,還有一妙齡少女與之并列,花容月貌,只是眉眼間有傲氣不自覺顯露出。
在二人身后,有護衛跟隨,約有三四十人,江炎的目光在少女身后的一個老嫗頓了下,他能感到,這個老嫗體內有著屬性之力,如烈陽一般。
先天高手,同自己一樣,修煉火屬性修煉法。
“閣下何事?”江炎開口,聲音冷淡,野外之地,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這年輕人想做什么。
“兄臺,我并無惡意,只是見你一人行走,這般野外會有危險,所以想捎帶你一程。”
說著這話,年輕男子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問了句,“兄臺是去洛蒼城吧?”
江炎沒有回答這年輕男子的話,反而眸子細瞇了下。
是真熱情?還是有歹意?
看著這年輕男子還算真誠的眼神,以及他旁邊的那少女一臉嫌棄的表情,江炎笑了……
管他呢?
我走我的就是了,不理你!!
江炎搖搖頭,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開。
待江炎走后,年輕男子一臉尷尬,他喃喃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這世道,人和人之間的信任都沒了,我明明是好心,為何一路上都沒人接受我的好意……”
“……”年輕男子身側,那少女直接捂頭。
“大公子,黃昏了,今晚還需要在野外駐扎一夜,明日就可到洛蒼城了。”
“那就再走一段兒,天黑扎營!”
馬隊奔跑起來,并很快越過江炎朝著南方行去。
“難道那年輕人真的只是想單純帶我一程?”
見馬隊遠去,江炎心下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