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人,我也希望我是看錯了。”
應天驕苦笑一聲,“但這確實就是它,我看雜書很多,尤其是對各種記錄在冊的特殊類怪異,更是認真研讀過,應該沒有看錯。”
“應兄,這特殊類怪異,到底是什么?”江炎插嘴問了句。
“江兄,特殊類怪異是什么,咱們以后再說,現在時間不多,我先給大家講一講七情的特點。”
應天驕臉色變得嚴肅,他長話短說,將七情的特點說出。
江炎聽的明白,七情怪異,可引發生靈內心最真實的七種情緒,每一個光團可引發一種情緒。
它可以將這種情緒放大多倍,一旦生靈禁受不住這種劇烈的情緒變化,就會精神崩潰。
精神崩潰的人,都會被它吃掉。
而能挺過這種情緒沖擊的人,則會平安無事。
據說,七情為超階怪異,但這一點,從來都沒有得到證實,人們也從來沒見過它的本體,它似乎只以投影降臨人世間。
光圈縮小,將眾人緊緊壓縮于方寸之間。
“江兄,這七種光芒可誘發不同的情緒之力,我只知其中的紅色代表懼,藍色代表愛……”
應天驕再次提醒了句,就徑直走向紅色光團,光芒一閃,應天驕身影消失。
紅色,懼!
藍色,愛!
江炎抬首看了看另外五個光團,他思索了一會,走向綠色光團。
過了一會兒,所有人都選擇了一個光團。
等周圍沒了人,這七個彩色光團也漸漸變得虛幻,直至消失。
一朵朵白色火焰落下,整個小丘村依舊在火海中沸騰。
江炎想睜開眼,他卻無法睜開眼。
但他眼角卻開始流淚。
他心中驀然想起了很多傷心,甚至讓他撕心裂肺的過往。
這次引發的情緒,是哀,是傷心。
江炎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思想,讓自己不要理會這些在心間閃過的種種傷心事。
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著,這種感覺很糟糕,但他卻種無可奈何。
人的思想最復雜,也最難控制。
江炎腦中走馬觀花般,將他從小到大經歷的痛苦之事想了一遍,他心中刺痛,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只是,他越傷心,越哭泣,便覺得身子越冷。
一團腥臭氣撲面而來,但卻很冷,沒有絲毫熱度,就好似有一個猙獰恐怖的怪物停在江炎身前張嘴吐氣,它想吃掉他。
驀然,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感從江炎左手傳至全身。
這一刻,江炎清醒過來,什么傷心,什么心痛,都被他拋之腦后,不為別的。
左手傳來的這股冷流,險些把江炎凍死。
在生死面前,他忘記了一切情緒。
江炎終于可以睜開雙眼,他低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全身透明,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在他眼前,一只如同虬蛇的龐大生物趴在地上,它張開大嘴,一個個雙目迷茫的人排隊進入它的大嘴,如同是送死。
漸漸地,江炎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他的視線又再次變得清晰,只是這次,他眼前的景象恢復正常。
江炎見到了符陣,見到了漫天白色火焰,他重新站到了小丘村外。
“剛剛……只是意識幻境嗎?”他有些疑惑。
“江兄,你也出來了嗎?”應天驕的聲音傳出,他出現在了江炎左側。
“只是比你提前一會兒。”江炎隨口道了句,他的目光沒有離開小丘村。
兩人靜默等待一會兒,他們周圍開始有其他人出現。
一刻鐘后,再也沒有人出現。
沒再出現的人應該是沒有捱過七情考驗,精神崩潰被殺掉了。
但這里卻出了一個意外,他們這些人的頂頭上司,巡查使石文賦居然沒有能夠出來,恐怕已經遭受厄難。
“江炎,石文賦他……”應天驕低聲念了句。
“自己是個水貨,誰也救不了。”江炎搖了搖頭,他和石文賦只是普通同僚關系,石文賦死了,他也無悲傷之意。
但他們還是退出小丘村,又等了半個時辰。
之后,他們回到靖夜司,將小丘村的情況如實上報,出現特殊類的怪異分身,他們這些人,根本無法處理。
時至下午,江炎得到消息,靖夜司,統轄司合作,將整個小丘村用符陣罩了起來,聽說是一套復合符陣,攻擊力很強。
對特殊類怪異分身,他們似乎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只能依靠符陣慢慢將之磨滅。
石文賦沒了,靖夜司空出一巡查使之位。
靖夜,統轄兩司合并在即,巡查使一位更顯珍貴,除去另外幾位巡查使之外,靖夜司內其它的真氣境武者,均對此位虎視眈眈。
但這一切毫無意義。
江炎橫空出世,一拳一個小朋友,靖夜司所有真氣境武者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靖夜司雖是官衙,卻是暴力機構,同樣也是強者為尊,所以江炎順利晉升,成為洛蒼城靖夜司六大巡查使之一。
木云閣。
這是洛蒼城最大的商會,木云商會所經營的交易場所。
功法,武技,神兵,丹藥,符……
物品齊全,質量一流,當然,也有缺點,那就是略貴。
“這位前輩,還請您稍坐等待,我家主管這就來。”江炎身側,有一妙齡女子正陪笑等待。
“不急……”
成了巡查使以后,江炎收到了很多禮物,他的腰包又鼓了起來,今日他來木云閣,是想著購買一冊罡氣境功法。
吱呀!
江炎抬目,只見一個年約三十許,身姿豐潤的女子走了進來,只見她一襲象牙白金絲織錦曳地裙,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魅力無限。
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江炎低眉不再看她,他端起杯,默默喝了杯茶。
侍女見自家主管進屋子,她立刻退出屋子,臨走時,還悄悄合上屋門。
“在下吉冬佳,見過閣下。”
吉冬佳輕輕坐在江炎身側,順手為他斟滿茶,并道,“我已經接到消息,閣下想購罡氣境修煉法。”
“功法,我已經帶來,還請過目。”吉冬佳從袖中取出一根圓管,她將塞子拔開,捏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細紙,將之遞給江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