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葉菊街到仙花街,這是一段并不短暫的路程,等江炎回到家中時,夜…已經深徹底黑了。
“這是為你準備的丹藥,能夠增益你的修為,不要節省。”吃飯的間隙,江炎把從天元閣購買的丹藥給了陸鹿。
“謝謝公子…”陸鹿腦袋小幅度輕點,她將丹藥收起放好。
“要想辦法賺錢了,藍心那里的債務先不談,我現在窮的給陸鹿買丹藥的錢都快沒了。”背負巨額債務的江某默默的想。
一夜無事。
第二日清晨,江炎很早就來到靖夜司。
他是來尋了凈大師的。
一個只有三日的休沐期…他卻因為星山谷之行耽誤了近月的時間,靖夜司作為官家正統府衙,規矩森嚴,對他肯定會有懲罰。
“了凈大師作為靖夜司副司主,擺平這種事情應該不難……”
捏了捏手中準備好的木盒,江炎嘴角輕輕抽了下,滿心疼痛,求人辦事,禮物是必須準備的,但他現在窮啊……
“江炎?”一個熟悉的嘹亮嗓門傳了過來,這是趙如曼的聲音。
“真的是你啊。”
趙如曼拖著魁梧的身軀走了過來,她不滿道,“你這家伙,離開的時間也太長了吧……”
她確實對江炎有所不滿,他們小隊之前因為江炎缺席的原因,都無法接取一些比較重要的任務。
“……抱歉,我被一些其他事情耽誤了。”江炎輕輕吐了口氣,面帶歉意。
“算了,說這些也沒有意義。”趙如曼拉著江炎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她道:
“江炎,你的消息符是不是不能用了,李從寒之前給你發過一些消息,但你卻沒有回復……”
“我前段時間去了星山谷,已經出了夜槐城范圍,隊長應該是那段時間給我發的消息。”
消息符傳遞消息是有距離限制的,太遠的話,無法收到消息。
江炎解釋了句,他問道:“最近靖夜司發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確實有,并且有一件事還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江炎目露茫然,他在靖夜司雖然有巡查使職位,但每日都是忙于做各種任務,獵殺怪異賺取怪異值,是一個“透明”人物。
什么事情能與他扯上關系。
他豎起耳朵,只聽趙如曼繼續道:“江炎你去了城外,消息無法互通,你現在是不是還不知道……了凈大師已經調任至南炎州靖夜司府了?”
了凈大師調任南炎州靖夜司府?
江炎捏了捏手中的盒子,輕輕搖頭,表示并不知道這件事。
趙如曼話語頓了頓,她臉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但還是繼續道,“江炎,我下面要說的事情,就與你有關系了……”
她道,“你現在,實際上已經被靖夜司開辭了,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不再是靖夜司巡查使了。”
“這是七日前發生的事情。”
緊接著,她又低聲說起了一則小道消息,了凈大師離開夜槐,自然會有新的副司主上位,新的副司主也必然會安排自己的心腹擔任重要職位。
靖夜司雖大,但人更多,各種派系關系錯綜復雜,想要安排自己的人上位,就必須要按照規矩去“拔蘿卜”。
于是,“休沐延歸,無法聯系”的江炎便進入了這位副司主的視線,他小事化大,直接以“瀆職”之罪把江炎直接開辭了。
在這之后…他的心腹兩日后便成了新的巡查使。
狗屎…這特么也太倒霉了吧,江炎禁不住狠狠吐槽,只是外出一次,多日未歸而已……
趙如曼很快就離開了,她還需要點卯做任務。
“看來還要想其他辦法獵殺怪異賺取怪異值了…”
江炎把屬于靖夜司的身令取出,一捏而碎。
離開靖夜司后,江炎頓時感覺一陣空虛,畢竟在靖夜司任職這般長時間,他已經習慣了那里的生活。
他順著人流,漫無目的的來到一間茶樓,他隨意要了杯清茶,坐在這個喧鬧的大廳了,忽然有種寂寞的感覺。
于是,江炎收束思緒,強迫自己去思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管如何,獵殺怪異,賺取資源,提升武道都是他一直要做的事情。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把賺取資源與獵殺怪異并為一體,一舉兩得。
“唔…根據今日從歐陽那里的來的知識,我倒是可以專門獵殺一些擁有珍貴材料的怪異,這算是一個不錯的方法,甚至等我的器具師知識足夠之后,我甚至可以自己制作一些器具,賺取更多資源……”
江炎思維活躍,他還想到,他也能夠以民間武者的身份,去靖夜司領取獵殺怪異的任務,除了不能賺取功勛之外這個缺點外,他甚至還能夠得到很大的一筆獎勵。
“還有就是參加一些民間武者的冒險活動也可以……”
一條條嶄新的思路在江炎腦海迸發,他發現離開了靖夜司后,他的自由度更高了。
“嗯…我還可以在城內開一間鋪子,不販賣物品,而是幫需要幫助的人除去怪異,祛除詛咒。
夜槐城這般大,新潛入的,新誕生的怪異數不勝數,總有人會沾惹上這些東西,我可以幫助他們,并收取一定的資源……”
“不過,可以想象的是,這個鋪子啟始的步伐會很艱難,我要有一個月也無法開張的心里準備……”
經過斟酌,江排除掉不太適合他目前現狀的一些想法,他對未來做出選擇:
一是獨身前去野外,獵殺有價值材料大怪異,資源與怪異值兼得。
二是參加民間高段野生武者的冒險活動,以多人獵殺怪異賺取怪異值,成就己身。
三是以民間武者的身份接取官家的各類任務。
四是設立一間自己設想中的鋪子,幫人祛除詛咒,處理怪異事件,賺取傭金。
月樹街,白觀音坊,天元閣。
在天元閣,三樓屬于私密空間,從來都不對客人開放。
這一日,天元閣三樓的大門悄然打開,大掌柜許周走了進去。
三樓空蕩蕩的,只有一方菱形十八邊石臺居在三樓中心處,這個石臺看上去很簡陋,很普通,但唯獨石臺中心處,有一方直徑一尺的圓形圖案。
這是一個大門的圖案,它的左側大門上,刻印復雜而斑駁的線條,而在它右側的大門上,則刻印著一個更小的,近乎扭曲的虛幻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