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溟鷹隼般的冷眸,只在小櫻臉上淡淡掃了幾秒。除了冰冷刺骨的寒意,看不出多余的什么情緒。
雕鑿般英俊的臉龐也是極其的森冷。
小櫻今晚參加聚會,穿的是件襯衫裙,長發辮成魚骨辮垂在肩膀一側,兩條纖白的腿露在外面,整個人看上去,清新又嬌美。
龍溟的目光,很快就從小櫻身上挪開了。他和身邊的女人繼續往前走,高大的背影,透著冷漠的氣息。
盡管他不認識她了,但剛剛對視那一眼,還是讓小櫻亂了節奏。
莫名的有些慌。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慌些什么。
為了不再遇到,小櫻還是連夜搬了一家酒店。
再過個一兩天,她就要回R國了。
以后很可能不會再和龍溟相遇。
翌日。
岑曦和小櫻到商場逛街。
喬硯澤發信息,問兩人回不回去吃中飯,岑曦回復她要請姐姐在外面吃個飯。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快到中午時,岑曦不小心崴了下腳。
雖然不嚴重,但也沒辦法繼續逛下去了。
岑曦只好聽小櫻的,兩人打道回府。
喬宅門口,停著幾輛黑色轎車。
看到那幾輛車,小櫻心臟突突一跳。
不會是龍溟過來了吧?
應該沒那么巧,喬硯澤如今是公爵大人,平時來拜訪他的貴客很多,不一定是龍溟。
岑曦往前走了幾步,見小櫻沒有動,回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姐,怎么了?”
小櫻搖了搖頭,“沒事,走吧!”
兩人換了鞋,進到客廳。
廚房里飄來菜香味,岑曦笑著道,“回來的挺巧,應該馬上就有飯吃了。”
小櫻還來不及說什么,樓梯上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
一道是喬硯澤的,另一道……
岑曦也聽出是誰在說話了,她連忙看了看身邊的小櫻。
小櫻跟岑曦提過她和龍溟催眠的事情。雖然她沒有真的被催眠,但是龍溟,已經忘記了她。
小櫻沒想到在喬家還能遇到龍溟,一晃而過的驚慌過后,小櫻恢復鎮定。
見岑曦看向她,她笑著搖了下頭,表示自己沒什么。
喬硯澤和龍溟下樓后,看到岑曦和小櫻回來了,喬硯澤大步上前,攬住岑曦肩膀,“不是在外面吃?”
“不小心崴到了腳。”
喬硯澤俊美的面上露出緊張的神情,“腳崴了,嚴不嚴重?”
“不太嚴重,休息下,很快就會好了。”
喬硯澤見岑曦沒什么大礙,才放心不少。他攬著岑曦肩膀,看向龍溟,“這位是我太太岑曦。”
龍溟抬起輪廓分明的大掌,和岑曦握了下手,“你好,喬太大。”說著,龍溟冷酷的寒眸掃向站在一邊的小櫻,薄唇動了動,“這位是?”
“是我姐姐。”岑曦回道。
龍溟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管家過來,通知喬硯澤,已經準備好午餐了。
岑曦和小櫻回來了,自然是一起用餐。
小櫻和龍溟,面對面坐著。
小櫻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但時不時,碰觸到龍溟投過來帶著深意的目光,她又有些拘謹。
他看她的眼神,很深很沉,她總有種,被他看穿靈魂的感覺。
明明已經成了陌生人,為什么面對他的時候,她要這般不自然?
一頓飯,小櫻吃得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結束,小櫻找了個借口,先一步離開了餐廳。
龍溟看著小櫻離開的背影,微微瞇了下鷹隼般的寒眸。
岑曦在后花園找到了坐在秋千上的小櫻。
“姐,你確定,當時他真的催眠忘掉你了嗎?我怎么覺得,他看向你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小櫻抿了抿粉潤的唇.瓣,蹙著眉若有所思。
“應該不可能。當時催眠完,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小櫻在后花園待了許久,直到岑曦發信息過來,龍溟已經離開,她才回到客廳。
小櫻馬上就要回R國了,這趟過來,待了十多天,她太想她家.bao貝了。
岑曦知道小櫻的心情,沒有挽留她,“姐,下次你過來,一定要帶上小可愛。”
小櫻點頭,“下次一定帶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岑曦紅了眼眶,“好。”岑曦跟小櫻相處的時間很少,但姐妹倆感情很好,岑曦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小櫻能幸福。
只可惜小櫻經歷得太多,心中早已經千瘡百孔,很難再有男人,能碰觸她的心靈,走進她的內心世界!
小櫻回到酒店,洗了個澡,換了身休閑衣褲,朝樓下走去。
上午在商場,原本要買條領帶的,結果沒選到合適的。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酒店往前走五百米有家高檔商場。
小櫻走路過去。
盡管到了晚上,商場依舊燈火通明。
小櫻上到四樓。
找到一家男裝品牌旗艦店,小櫻走了進去。
導購看到進來的小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見她雖然穿著一套低調的休閑裝,但身上氣質不凡,導購熱情的接待,“小姐,想買點什么?”
“我想買條領帶。”
“送男朋友的嗎?”
小櫻笑而不語。
“這邊請。”導購將她帶到領帶區,小櫻看中一款酒紅色的,“這條可以拿給我看看嗎?”
“可以。”
導購替小櫻拿領帶時,門口響起另一名導購甜美的聲音,“歡迎光臨。”
“溟,你平時就是太一成不變了,你還這么年輕,干嘛總穿黑色,雖然你穿黑色也很帥,但我覺得你換下其他顏色,也不錯啊!”
男人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改變風格,要不,先從領帶開始改變吧!”女人說著,看向導購,“麻煩帶我們去選領帶。”
正看著手中酒紅色領帶的小櫻,聽到聲響,抬頭看了一眼。
看到朝這邊走來的一男一女,陡地怔住。
怎么會這么巧?
晚上又在商場遇到了龍溟?
小櫻只當作沒有看到他,她覺得手中酒紅色領帶挺不錯的,遞回給導購,“替我包起來吧!”
導購應了一聲,剛要接過領帶,突然一道低冷的嗓音響起,“領帶多少錢,我雙倍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