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名場面

“謝謝！”劉建明笑道。

阿張也笑了，“他等了你很久了！”

......

“原來是你啊！”劉建明帶著一絲笑容，看向房內的陳永仁。

“那臺機器怎么樣？”

“很好！”

陳永仁一笑，道：“但是機器要預熱，預熱十幾分鐘聲音更加漂亮的！”

他頓了頓，開玩笑道：“要不要跟你送禮啊？”

“不用！”劉建明坐到他對面，認真道：“做臥底多久了？”

“我跟了韓琛三年多，之前跟過幾個老大，加起來差不多十年了！”

“十年？”劉建明一愣，道：“應該是我送禮給你才對！”

陳永仁搖了搖頭，“恢復我身份就行了，我只想做個普通人。”

“厭了？”

“你沒做過臥底，你不懂。”陳永仁嘆息一聲，道：“可惜沒找到那個內鬼，找到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劉建明拍了拍他肩膀，站起來道：“別想那么多了，給你恢復身份，我幫你打開那個檔案，可是我沒有密碼！”

“臥底的摩斯密碼是什么？”

“就這么簡單？”劉建明有些驚訝道。

“嗯！”陳永仁說完，就離開了。

劉建明默默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看向陳永仁離去的方向，輕哼了一聲。

幾天后，劉建明回到家里，看到MARY坐在地上，看著旁邊的音響發呆。

“MARY，怎么了？壞了嗎？”

“今天音響鋪的人來過，他幫你調過機器，還留了張CD給你試機，我聽了！”MARY雙眼無神道。

忽然，她看向劉建明道：“你吃早餐了嗎？我去幫你買吧，豆奶茶，菠蘿包？”

“好哇！”劉建明點了點頭。

MARY見此，終于忍不住哭泣道：“這本小說我寫不下去了，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好人壞人，我看只有他自己清楚！”

說完，她擦了擦眼淚，獨自跑了出去。

劉建明似有所悟，來到音響旁拿起CD，放了進去。

“下個禮拜進貨。”

“風聲緊。”這是他自己的聲音。

“你做你的事，我這邊你不用擔心。”

“正在查內鬼，我怕我幫不了你。”

“原來你不是擔心我啊，是擔心你自己呀，劉警官！”韓琛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回蕩，劉建明按下暫停鍵，默默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陳永仁的號碼。

“聲音漂亮嗎？這些珍貴的錄音是我在韓琛辦公室找到的，你不走運。”

劉建明深呼一口氣，平淡道：“用不著唬我，想怎么樣？”

“我想恢復身份，三點鐘，港外線碼頭，開著電話。”陳永仁說完，便掛了電話。

CIB總部內，韓方正坐在卓凱面前，笑道：“怎么樣，我沒騙你吧！”

“你怎么知道他是內鬼？”卓凱聽完監聽電話的錄音，抬頭看向了韓方。

“黃警官殉職那一天，我見過那個臥底！”

“總部會議的時候你怎么不早說？”卓凱微微皺眉。

“內鬼還沒揪出來，你覺得我適合說嗎？”韓方看了眼卓凱，道：“劉建明只是其中之一，我懷疑還有別的人！”

“誰？”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韓方一笑。

路上，卓凱坐在副駕駛上，看著正在開車的韓方，有些不解道：“阿方，我有點不明白，從警校開始，你就學那么多，每件事還都做得那么好，做警察后又不停換部門，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老是待在一個部門，多無聊啊！”韓方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前世的教訓，讓他現在每時每刻，都極為專注，特別是開車的時候。

“都三十多的人了，你還是個單身漢，連拖都沒拍過，你怎么想的？”

“你好像比我好不到那里去吧，卓sir！”

卓凱聽了，也不臉紅，只是沖著后座的阿嵐道：“阿嵐，你跟著你們頭這么久了，對他感覺怎么樣啊？”

阿嵐本來全神貫注地盯著前面，忽然聽到卓凱的話，雙眼一愣，旋即便臉紅道：“韓sir，韓sir...他人很好，也很...優秀！”

卓凱見此，立刻笑道：“那你可得抓緊了，你們韓sir這種極品好男人，可不多見了！”

阿嵐聽了，臉色更加紅潤，直接就把頭埋到座椅下。

韓方聞此，頓時開口道：“阿嵐，別理他！”

卓凱聽了，淡笑一聲，不置與否。

只有阿嵐躲在座椅后面，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半個小時后，韓方和卓凱帶人來到大廈下。

“卓sir，目標的信號，就是在這里！”

卓凱點了點頭，看著韓方道：“大家都聽韓sir指揮！”

“yes sir！”

韓方點了點頭，看向眾人道：“阿嵐，你帶人在大廈外面看著，看到可疑的人就call我！”

“嗯！”

“CIB的同事和你們幾個準備封鎖大廈，疏散人群！”韓方看著幾個O記的隊員道。

“yes sir！”

“其余人，跟我和卓sir進入大廈，準備行動！”

命令宣布完畢，眾人很快就行動起來。

而此時大廈天臺頂，陳永仁已經將劉建明拷了起來，并拿走了他的配槍。

“挺利索的！”劉建明道。

“我也讀過警校！”

“哼......！”劉建明露出些許不屑，又看向陳永仁道：“你們這些臥底可真有意思，老在天臺見面。”

“我可不像你，我光明正大！”陳永仁說完，正色道：“我要的東西呢？”

“我要的你還未必帶了呢！”劉建明冷聲道。

“什么意思？”陳永仁眼里閃過一道冷光，“你上來是曬太陽的？”

劉建明見此，沉吟片刻，道：“給我一個機會！”

“怎么給你機會？”

“我以前沒得選擇，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陳永仁笑道：“好哇，跟法官說，看他讓不讓你做好人。”

“那就是讓我死！”劉建明有些激動。

“對不起，我是警察！”陳永仁低聲道。

“誰知道？”劉建明冷漠道。

“我知道！”韓方漫步走上天臺，卓凱和一隊人馬跟在他身后。

“韓sir！”劉建明神情大變。

“劉sir，是不是很驚訝我會在這？”韓方一笑，拿出一段錄音，放了出來。

“我的錄音怎么會在你那？”這回輪到陳永仁驚訝了。

“我在黃警官的房間里面裝了監控，你刪除他資料的過程，全都被我拍了下來！”韓方拿出一個U盤，頓時讓劉建明有種天塌了的感覺。

“從知道警隊有內鬼的時候，我就懷疑過你，只是當時還不好說出來，誰知道劉警官你那么迫不及待就刪了臥底的資料！”

“最后，你寄給梁警司的那些磁帶，似乎也沒有順利到他手上！”

韓方一笑，忽然冷聲道：“沒想到你們黑幫潛入警局的人，比我們派到韓琛身邊的還多啊！”

卓凱聽了，心里一沉，對著身后人一揮手，“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