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小奶狗們

陳遠和史蒂夫，兩人點了個大披薩，開一瓶紅酒，分著各自拿著各自的食物回去房間……

不知道是小鎮的夜晚格外安靜，還是旅店的隔音效果不好，海水沖刷沙灘的聲音，格外清晰。可不覺得吵……

潮水一浪一浪沖刷著沙灘，自然的聲音，帶著某種規律的律動。

陳遠過去拉開窗簾，卻是有一塊落地窗戶，窗戶外面是陽臺。找到開關打開燈，端著食物來到陽臺上正準備享用，隔壁傳來威爾的聲音，老家伙舉著杯子：“嗨，干一杯。”

陽臺上，海浪的聲音更清晰了。陳遠笑著舉起杯子：“cheers。”

“cheers。”

兩人同時干掉了杯子里的酒，史蒂夫看著陳遠‘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陳遠也笑著聳聳肩：“你笑什么。”

史蒂夫兩手一攤：“我也不知道，應該是開心吧。既然在笑，就是開心……”

“呃，好吧。”陳遠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也很開心，再干一個。”

“OK。”

再喝完一杯，兩人各自坐在了各自的陽臺上。陽臺有圍欄，坐下的時候，誰也看不到誰……他們很有默契的沒有吵著對方，各自吃飯，飲酒，在躺椅上仰望天空的星辰……

愜意……

陳遠很少有現在這樣的輕松心態，更別說在晚上喝著酒，看著星辰。躺椅上坐著很舒服……陳遠一手端著酒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嗨，陳。”旁邊的史蒂夫喊道。

“什么？”

“夜晚涼……很晚了，我回屋睡覺。你也回屋睡覺……”

“好，晚安。”

“晚安。”

醒來的陳遠確實感覺到一股涼意，身上衣服受潮了，入手有潤感。

看看時間快十點了。

回屋后很快就睡著了，醒來第二天早晨，天朦朧亮……陳遠起床換了身休閑運動裝，洗漱后出門準備跑步，就看到同樣準備出門跑步的史蒂夫。

“嗨，出門跑步？”

“嗯，你也是。”

“一起……”

史蒂夫有晨跑的習慣。陳遠，只是睡不著覺，想要更好的狀態進入新生活……

海島的早晨，空氣中能明顯感覺到濕潤，水汽兒很足。

兩人慢跑著來到碼頭，碼頭上有剛回來的捕蝦船、捕魚船。有居民過來采購，在挑選新鮮的海蝦……

陳遠喘著氣，史蒂夫依舊精神十足：“年輕人，身體不行嘛，要多多鍛煉。”

“這是什么蝦？”陳遠喘著氣，指了指身子上有紅色圈，其它顏色是橘紅色的海蝦，看著挺漂亮。

史蒂夫用普通話道：“斯干比鰲蝦，又叫新西蘭小龍蝦，非常美味……”

除了這種斯干比螯蝦，還有大白蝦，紅色的巖龍蝦……各種各樣的海螺，海貝。

碼頭不遠有一家咖啡店，也提供早餐。進去坐下后，陳遠和史蒂夫各點了一杯咖啡，一塊當地特色的海鮮披薩。20紐元一塊的披薩，上面滿滿的蝦肉，吃起來滿嘴黃油和海鮮的香咸味……

懷唐伊的鎮辦公室九點鐘開門，陳遠他們去便利店采購好了日用品，過去還等了一會。

在查塔姆群島上的居民可以享受到很多南北島上沒有的福利待遇，陳遠持有了新西蘭綠卡，但沒有查塔姆群島的居民證……在查塔姆群島生活，有查塔姆群島的居民身份非常有必要。今天就是給陳遠辦一下查塔姆島的居民身份、駕照，同時還有車輛過戶這些事情，一直忙到中午……

“哥，早上好，有沒有想你最可愛的妹妹。”回去的路上，陳朵打來電話，嘻嘻笑道。

“什么早上，現在中午了。”

“中午……”

“你又出國了。”電話里傳來陳朵哈氣跺腳的聲音。

“在新西蘭，你才剛起床？”

“哪有，我馬上到公司了。”

現在還是‘冬時制’，國內的冬時制……沒到12月之前，新西蘭這邊要比北京時間快4個小時……國內時間，應該是晚上七點過。

“羨慕你可以經常出國。”

陳遠笑了笑：“北京很冷嗎？”

“嗯，今年冬天格外早，現在都零度了……上海氣溫怎樣？”

“也挺冷的。”

“新西蘭呢，新西蘭是夏天吧。”

“夏天，天氣暖和。”

“哥，跟你商量個事情。”

“說。”

“我不想在北京了，打算辭職去上海，你覺得怎么樣。”

家里三兄妹，陳遠老大。陳運是老二。陳朵是老三……

陳運和陳朵是雙胞胎，可他們的關系不好。陳朵從小就喜歡粘著陳遠……她也很懂事，上進。

她當年高考第一志愿直接奔復旦大學，差了幾分，最后去了北京的一所大學。大學畢業，她就留在了那邊……

家里三兄妹，母親最疼愛老二。父親最心疼陳遠……陳遠最疼這個妹妹。

“我不在上海了，在新西蘭。”

“呃？你是說，你以后會長住新西蘭？”

“嗯。這個事情復雜，以后慢慢說給你聽……對了，你怎么突然想到辭職？”

“996的工作天天加班，快熬不住咯。”陳朵意興闌珊的道：“對了，今天3號，你什么時候回來。”

“10號吧。”

“哦，先回上海，還是？”

“先去上海。”

“行，到時候上海見。”

陳朵掛斷了電話。陳遠深吸了一口香煙，給史蒂夫遞了一支……

“吸煙有害身體健康。”史蒂夫說著，掏出打火機，點燃香煙。

回去牧場，佩里已經收拾好東西，等著陳遠回來，兩人擁抱了一下，在史蒂夫幫助下完成最后的交接工作……

佩里再次和陳遠擁抱：“我要去皮特島了，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

佩里的妻子從屋子里抱出六條小奶狗……是漢特威犬，新西蘭牧羊犬。

“六條小奶狗，它們都還沒有取名字。它們有清風和明月的血統，是第三代后裔，也都是出色的牧羊，送給您。”佩里的妻子笑著將小奶狗放到陳遠面前。

“謝謝……謝謝。”

佩里笑了笑，拍拍陳遠的肩膀：“有空的話可以到皮特島做客。我以后有空閑了，也會回來半島牧場。”佩里再次和陳遠擁抱了一下：“拜拜……”

“再見。”

佩里他們坐上車子離開，六條小奶狗追著車子嗷嗷叫喚了一陣，然后才三步一回頭……一點也不怯弱的看向陳遠他們一行人，嗷嗷叫喚了兩聲。

霍克看著小奶狗們：“Boss，這可是一份大禮。”

“嗯。”

清風和明月兩條牧羊犬肯定是名犬。經常在牧羊大賽中獲得第一名的名犬，它們血緣后代，也是身價不菲……

兩條出色的牧羊犬，能完成的工作比兩個牧羊人還多。

“我的好好培育它們。”霍克道。

“教導牧羊犬，我比你出色。”阿爾巴羅說道，就過去蹲下身子逗弄起小狗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