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山林上空,白夜一路飛行,距離他與段雙兩師兄妹分別已經有三日。
最后他也沒告訴他們自己的名諱,只讓他將東西備好,一個月后他會讓人到萬劍門去取。
每一次踏步,天空都會響起炸雷一般的轟鳴聲,令下方森林中的飛禽走獸慌亂不已,四處逃串。
此番能有這般收獲,他心里還是蠻高興的,畢竟這種事可能幾年都碰不到一次。
而且他逐漸發現,隨著自己越來越強,心態上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若是以前遇上這種事,他都是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盡量繞著走,最主要的還是以保命為主。
可如今隨著實力的增強,自己的自信也在慢慢變強,當然不是盲目自大,該慫還是得慫,只不過相比較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心態的確與之不同了。
“砰!”
又是一聲雷鳴炸響,他的身形出現在了千米之外。
照這個速度,在有四日便能到了,到時候非得好好休息一番,連日趕路,尤其是這種高速移動,即使是他也吃不消。
北魔門,議事大殿。
任清風難得的沒有穿他那一身破爛道袍,而是換上了一身素衣長袍,頭發也整理的干干凈凈,用一根玉簪縛于腦后。
此時他正坐在議事大廳上首,在他下首兩邊亦坐著兩人。
一人慈眉善目,須發皆白,身材中等,此時雙眼緊閉,雙手插在寬大的袍袖中,一副閉目養神的姿態。正是北魔門二長老,鄭宇柏。
另外一人身高七尺,面容剛毅,一雙虎目目不斜視,即便是寬大的衣袍亦不能遮擋他那呈爆炸式鼓脹的肌肉。
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兇煞之氣,亦有不怒自威之感,光是坐在那里就使人不敢直視。正是北魔門四長老:趙云釋。
也是北魔門最為年輕的長老。
任清風看了一眼二人,嘆了一口氣:“老三的事你們怎么看?”
“砰!”
趙云釋猛的一拍桌子,整個桌子頓時四分五裂,地面裂開了一大片,恐怖的力量使得整個大殿都微微搖晃了一下。
“還能怎么看,我看他老早就跟那些東西勾結在一起了,下次別讓我遇見他,不然非扒了他的皮。”
聲音猶如風雷虎嘯,震耳欲聾,整個大殿內隆隆作響。
任清風有些頭疼的柔了柔額頭,這老四出了名的爆脾氣,除了門主跟自己,誰勸都不好使,他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就是上去干。
這時鄭宇柏睜開雙眼,眼中有著黑光一閃而逝:“我覺得老四說的不錯,老三他肯定早就計劃好了,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么意義,他估計早就逃到域外了。”
“如今用以維持封天大陣的神兵《鎮邪刀》被他給拿走了,我們必須想辦法堵住空缺,不然等到天魔積蓄足夠力量,破開封印,必將又是一場浩劫。”
“說的好聽,怎么去堵?難不成我們去世家搶一件神兵回來?”
趙云釋大吼出聲。
鄭宇柏眼睛一閉,懶得理他,自己師弟這個德行,幾百年下來,沒有絲毫改變,他早就習慣了。
任清風眼神悠悠:“過幾日我便去一趟中原,畢竟祖師當年是與白家老祖白長生一起封印的這只天魔,如今封天大陣出了問題,我相信白家不會坐視不理的。”
見趙云釋又有話要說,任清風抬斷了他:“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反正我們答應白家的期限也快到了,到時候內門便能恢復正常,其實鎮魔司的強制任務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歷練。”
“可這歷練傷亡率也太大了,就因為這些,我們北魔門都不敢怎么收內門弟子,導致一些天賦出眾的人才,反而在流落在外門。”
“整個北州四大派,就我們沒有收真傳弟子,下一代就快斷了,本來我們才是北州第一大派,現在卻讓萬劍門搶了風頭。”
趙云釋不滿的小聲嘀咕。
“離三百年之期只剩下四年了,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還怕這區區四年嗎?”
任清風聽了笑了笑,安慰了一句。
見趙云釋沒有反駁,任清風點了點頭,轉過話題:“還有一件事,陰山之主的事也很讓人頭疼啊。”
北魔門的幾位高層其實早就知道了依依的存在,只是見她現在那副樣子沒有什么威脅,而且他們一直在頭疼三長老的事,索性就先放在一邊,直到現在才準備商量一番。
“嘿...!想當初那陰山鬼王是何等威風,獨自一人占據陰山絕谷,將原本那里的主人陰山老妖一伙全部殺死,無一人是其敵手。”
“從此游離在大乾邊界之外,逍遙自在,可惜為人心高氣傲,竟然被幻幽府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給算計了,現在更是本源盡失,還被人傷了元神,估計以后都很難在恢復了。”
趙云釋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看起來應該是以前在依依手中吃過虧。
“我記得陰山之主是那個才入門沒多久的弟子帶來的吧?他好像是黑鐵城唯一的幸存者,而且聽說他事先明知道內門的事還執意加入,看來也是個不怕死的主。”
鄭宇柏悠悠說道。
若是讓白夜聽見了這番話,他肯定要大喊冤枉,他就是怕死才不惜一切的想要變強,想要擁有自保之力,加入內門,加入鎮魔司也只是因為想要變得更加強大,想要自保,哪怕其中危機重重。
任清風點了點頭:“那個小家伙我見過,很有潛力的一個人,最主要的是他竟然在一個月內修成了(白焰雷火決)。”
此話一出,鄭宇柏與趙云釋瞬間來了興趣。
“哈哈...看來老天還是開眼了,竟然給我們送來了這么一個好苗子,我老趙非得見見他不可。”
任清風看看外面,輕輕說道:“應該也快回來了。”
“咳咳...”
“話題扯遠了,還是說說怎么解決陰山之主的事吧,她的仇家可不少,萬一被發現了,我們是保還是不保?”
任清風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