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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解的事情已經黃了,那就只有等業務廳的開庭通知了。
離開法院后郝好又給歐陽姍姍打了一個電話,結果歐陽姍姍已經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讓他想要和歐陽姍姍見面的想法不得不又被推遲了。
時間總是在忙碌與休閑之間慢慢的流逝的。金河法院的一紙開庭通知,讓郝好再次忙碌起來。
不過這一次他既非原告代理人,也不是被告代理人。
他的身份將是被害人代理人。
在蔡云燕重婚一案中,郝好將以受害人查山的代理人的身份,參加這起刑事案件的審理。
根據我國《刑事訴訟法》的規定,公訴案件的被害人及其法定代理人或近親屬,附帶民事訴訟的當事人及其法定代理人,自案件移送審查起訴之日起,有權委托訴訟代理人。
在實踐中,被害人委托代理人主要是出于兩種情況,一是提起了刑事附帶民事訴訟;二是不接受被告方的道歉或積極賠償行為,要求嚴懲被告人。
其實,在第二種情況下,被害人是可以不委托訴訟代理人的。
郝好至今都還記得,當年在上刑法課時,上課的教授向他們講述的一件往事,就涉及到被害人家屬希望委托訴訟代理人參與訴訟,并要求法庭判處被告人死刑的案子。
其實案子并不太復雜:被告人光天化日之下、當著眾人的面、在死者父母苦苦哀求之下仍然將被害人當街殺死。其手段和情節基本上可以認定為特別惡劣。
按照法律規定來講,故意殺人罪的起始刑是死刑,又因為其手段和情節特別惡劣,也不存在從輕的情節,基本上可以確定被告人被判死刑立即執行是跑不了的。
但被害人的家屬為了讓被告人為兒子償命,在聽取了別人的建議后,決定委托訴訟代理人參與訴訟。然后被害人家屬慕名找上了給郝好他們上課的這位教授。
教授聽取了案件發生的過程,了解了案件的細節后,詳細的向家屬講解了我國刑法的相關規定,并明確地告訴他們,沒有必要花錢聘請律師參與訴訟,被告人死刑立即執行是跑不了的。
但被害人卻有些不相信教授的話,最終還是找了另外一名律師,并且為些花費了十幾萬的律師費用。
案件的結果正如教授所斷言的那樣,被告人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并經省高級法院核準,被執行了死刑。
這一結果讓被害人家屬心滿意足,律師在法庭上雖然只是例行公事的發表了一翻和公訴人差不多的意見就收獲了大筆的費用,當然也很高興。
其實,像查山這起案子一樣,重婚罪本身并不是什么重罪,依據《刑法》第258條的規定,重婚的刑期是兩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而在實踐中,一般的刑期不會超過一年。如果超過一年的,也多會判處援刑。
查山其實是沒有必要委托訴訟代理人參加庭審的,他想知道前因后果什么的,去旁聽就是了。但她還是委托了郝好。
郝好估計,查山現在的心態應該是:寧可花錢,也得參與庭審,哪怕什么事也不做,都比坐在旁聽席上要舒服。
郝好此時的心態和那位收了十幾萬的律師的心態差不多,反正你出了錢,我就上庭上走一遭。沒有人愿意和錢過不去。
法庭上,蔡云燕坐在被告人席上,表情有些復雜,內疚?輕松?反正郝好是沒有看出來。
侯榮山并沒有被列為被告人,唯一的可能是沒證據證明侯榮山明知蔡云燕有配偶。
但蔡云燕有配偶這事兒,在云山商貿公司幾乎是人人盡知之事,侯榮山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侯榮山只所有沒有被入罪,最大的可能是蔡云燕把所有的責任全部給擔了下來的原因。
庭審進行中……
公訴人已經宣讀完了起訴書。
在審判長在問蔡云燕對起訴書指控的犯罪事實是否有疑問時,蔡云燕搖了搖,表示沒有任何異議。
公訴人開始圍繞著相關事實發問。
蔡云燕對公訴人的問題是知無不答,顯得非常的配合,而且認罪態度也非常的好。
但郝好發現,當公訴人問及為什么會犯下重婚罪時,蔡云燕只是簡單的講了一些感情不和之類的理由。此后,公訴人也就沒有繼續深究。
但顯然,蔡云燕的回答,并沒有讓查山滿意。
公訴人問完了,郝好向審判長示意,有問題需要向蔡云燕發問。
在審判長許可后,郝好正準備發問時,查山已經忍不住了:
“云燕,為什么?你為什么會這樣做?”
蔡云燕扭頭看了一眼查山,咬了咬嘴唇,然后說道:“事情的原委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當年你逼我嫁給你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的。”
蔡云燕的話,讓法庭上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一愣,但查山的臉卻瞬間垮了下來:
“我以為這些年,能得到你的心呢。”
蔡云燕冷笑了一聲,沒有再搭理查山。
庭審繼續進行,直到最后結束,郝好和查山都沒有再發一言。
法庭經簡單合議后,當庭做出了判決,蔡云燕重婚罪名成立,被依法判斷拘役四個月。如果扣除被羈押的時間,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恢復自由了。
在蔡云燕被帶法警離法庭時,蔡云燕突然把頭轉向了查山,沖著查山神秘的一笑,然后跟著法警一起離開了。
離開法庭,查山的情緒異常的低落。
“郝律師,今天謝謝你了。”查山說道。
“不用謝我,這是我的工作。”
“你不好奇以前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律師工作上要認真,但對當事人的私事卻不能有好奇心。”
查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但沉默了一會兒,查山還是開了口:
“郝律師,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郝好點了點頭,雖然他和歐陽珊珊并不是什么一見鐘情,但兩人也是一見面就互有好感才會走到了現在的地步。
“那是十年前了,我和她是因為搶同一單業務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對她是一見鐘情,就連業務都讓給了她。后來,我就開始追求她,而為了追她,我把所有業務都讓給了她,可她就是不松口。直到有一天,他的父親生病住院,急需要一大錢救命,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查山說到這里,長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后來,我就讓她嫁給我。然后她就答應了。
“我們結婚已經八年了,四年前還有了一個女兒。這八年來,你可能不知道,我對她有多好。誰知道,她竟然這樣對我。”
郝好一直在靜靜的聽著,雖然沒有發表任何的觀點,但內心卻腹誹不已:如果自己是蔡云燕,估計也會恨他的吧。
“郝律師,謝謝你聽我啰嗦。我得去接女兒了。”兩人走出法院,查山看了下時間,連忙和郝好告了別,開上車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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