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刷了五萬塊錢。
鴨子的毛都沒看到一根。
出來了。
薛妃兒全程低迷,陳溪還要反過來安慰她。
走到門口,迎面遇到諾伊。
他懷里摟著懷孕的女同學,正好遇到陳溪和妃兒。
看到妃兒從黑馬會出來,諾伊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不由分說就過來,抬手就要打妃兒的臉。
被陳溪一把抓住手腕。
“你敢!”陳溪一個凌厲地視線過去,諾伊不敢動手了。
可看妃兒的眼神,卻充滿了鄙夷。
“你這個賤人!是我沒有滿足你嗎,你竟然來這種地方!”
他那口吻,他那眼神,就像是薛妃兒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薛妃兒努力解釋。
可是換來的,只是諾伊的冷語冰人。
“我早該看出你就是個不安分的人,哦,你根本不是人,你這個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吸血鬼!”
諾伊懷里的女同學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幕,聞言添油加醋道,“她這種血族根本沒有忠貞的概念,一直不死要換多少男人哦。”
“你閉嘴!”諾伊感覺自己戴了綠帽子,感覺自己頭上頂著一整片大草原,看薛妃兒的眼神越發憎恨。
陳溪看到這實在是憋不住了,“你摟著別的女人,跟她談忠貞?”
這臉是多大?
“我們不一樣!”諾伊被陳溪懟到沒話說,憋了半天就憋出這么一句。
“你除了比尋常人更不要臉之外,你還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要不是妃兒攔著,陳溪更想給渣男踹飛。
她看這家伙不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們走!薛妃兒,你以后不要找我!”諾伊說不過陳溪,摟著女同學離開,臨走還不忘撂下狠話。
薛妃兒聞言滿臉受傷,想追,被陳溪扣住手腕。
“他要真有勇氣跟你分手,我敬他是個漢子!”
“姐姐...”
“你給我閉嘴!”陳溪是真火了。
薛妃兒看看遠去的諾伊,又看看盛怒的陳溪,只能壓下追諾伊的心思。
梅九過來,就看到他老婆渾身散發著漆黑的氣息,看著要炸了。
這倒是讓一路煩躁抓淘氣小嬌妻的梅九心情愉悅。
該!活該!
讓你背著老公出來浪!
陳溪此時還站在黑馬會門前,薛妃兒看梅九過來,嚇得直推陳溪。
“姐,你快點走!”
諾伊看到她來這種地方,直接說出要分手的話。
薛妃兒怕陳溪跟梅九也鬧矛盾。
陳溪看到梅九來了,一點也不慌,伸手推梅九,“你去!把那個渣男給我砍八段!”
梅九一聽她這語氣,再聯想到剛看到滿臉不悅的諾伊,猜到發生了什么。
“多管閑事。”他涼涼道。
誰讓這女人帶著薛妃兒出來混,遇到渣男又氣得半死。
“什么叫閑事?他氣你老婆,你管不管?”陳溪把眼一瞪。
梅九嘆了口氣,“去車上等我,我一會就回來。”
自己慣出來的女人,他不寵著怎么辦呢。
陳溪看他朝著諾伊的方向走了,這才心里平衡。
哼,最輕也得揍那小子個捂眼青,否則難平心頭恨。
“他不生你氣嗎?”薛妃兒看到倆男人截然不同的反應,驚訝地問。
“怎么可能?那就是個人形醋桶。”
“可是他???”薛妃兒不明白,為什么梅九明明也生氣,還是按著姐姐的吩咐去做——雖然薛妃兒不知道,姐姐讓他干嘛去了。
這倆人似乎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這種默契是薛妃兒羨慕又得不到的。
“他雖然吃醋,卻信任我,正如我信任他一般,他會做我希望的事,我開心他就快樂,正如他開心我就高興一樣。”
陳溪說出部分事實,隱瞞掉某個醋桶回去后可能會把她“就地正法”。
他也就只能在那方面找點存在感了,嘖嘖。
“為什么我們不一樣...”薛妃兒有些酸楚地自言自語。
陳溪來黑馬會的目的,就是想讓薛妃兒看到男人殷勤的一面。
未遂。
出來時遇到梅九,他和陳溪獨特的相處方式,卻觸動到了薛妃兒的心。
“一定是你們的生命都有限的原因,因為生命太過短暫,所以才會格外珍惜...”薛妃兒努力為自己卑微的感情找理由。
陳溪欲言又止。
想想還是作罷。
真相說出來太過殘忍。
她和梅九跟薛妃兒一樣,都是擁有幾乎永生的生命,唯一的不同,她和梅九相愛,妃兒是錯一生。
薛妃兒悲傷地低頭。
陳溪的目的達到了,可她有有些后悔。
稀里糊涂的錯付一生,跟明明白白錯付一生,又有什么區別。
收不回的感情,知道的越多人越痛苦。
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你還有心思替別人悲春傷秋?女人,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梅九打完人回來,對著陳溪冷冷道。
她明天還能有力氣起床,算他輸!
陳溪真沒起來。
不開神力,她的體力也只比正常人好一些而已。
這一下,直接是到了第三天早晨了。
陳溪穿著梅九的襯衫,光著腿,站在陽臺的方向,一邊看望遠鏡一邊唱京劇。
“我這次穿越,穿了個寂寞啊”
梅九端著早餐過來,滿懷怨念道。
“差不多可以收網了吧?”
再不從這個世界走,他老婆再來幾次黑馬會什么的,他體力倒是可以,就是擔心累到她。
陳溪翻了個白眼,“最不要臉的就是你...”
占便宜就直說,找什么借口?
有的人,表面上一本正經的。
吃醋后各種不是人。
平時不敢用的造型都拿出來,呵呵...
不過掐指算來,她和梅九差不多也該收網了。
海上花那邊最近道具人越發頻繁出入,看來是被陳溪強行“斷糧”后,迫不及待了。
她這時候跳出去,對方必定馬上找上來。
陳溪決定晚上出動,可沒等到晚上。
下午,出事了。
諾伊把薛妃兒帶到陳溪家,薛妃兒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怎么會弄成這樣?”陳溪看著奄奄一息的薛妃兒。
送她過來的諾伊滿臉愧疚,站在那不說話。
陳溪上前一腳將他踹飛,后背貼在墻上,陳溪跨步上前,拎著他的脖子,怒道。
“問你話呢,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