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妖9

“這些日子，苦了你們了。”玉良看著自己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兩個女人，張開雙臂，將兩人緊緊擁入懷中，“以后，我們好好的，好好的過日子。”

“會的，我們會越過越好的。”惠娘含淚點頭。

“以前都是娘傻，看不到你的好，把什么不滿都發泄在你的身上。對不起，都是娘的錯，原諒娘，可以嗎？”婆婆握著惠娘的手，泣不成聲的說道。

“我從來沒有怨過娘。要不是娘當年買下我，我早就餓死了。”惠娘也握緊婆婆的手，泣聲說道。

此刻的鴨鴨手里倒提著野雞精，野雞精撲騰著，卻怎么也掙脫不開。

“你這個妖孽，居然冒充觀世音菩薩，你就不怕遭到天譴？”野雞精怒聲譴責。

“哼，我是奉了主人的命做事，我主人是誰你知道嗎？我主人可是天。”鴨鴨拎著野雞精使勁的搖晃，晃得野雞精頭昏眼花。鴨鴨嘴角勾起弧度，這樣搖晃真爽啊。終于體會到當初箜篌搖晃他的感覺了，難怪箜篌搖自己搖的那么起勁，原來感覺這么好！

“大言不慚，你壞我好事，我不會放過你。你還瞎扯什么主人是天，你有本事放我下來……”野雞精掙扎著，怒斥鴨鴨。

“放他下來吧。”天渺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

野雞精被放下來后，下意識的看向天渺，然后就被震住了。剛才提著自己的妖精說自己主人是天，他覺得簡直一派胡言，現在看到眼前的人后，他信了。

眼前的人，給他的感覺那樣的崇高，那樣的圣潔，盡管就在眼前，卻遙不可及。

“大人。”野雞精剛才還在叫囂，現在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行禮。

“你的本意是好的，但是方式卻不對。因為，你不了解人性。”天渺笑了笑，“起來說話吧。”

“是。”野雞精恭敬的應了句，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

“啊，他本意還是好的？他差點搞的人家家破人亡呢。”鴨鴨在旁邊忍不住開口了。

“他只是想報恩，想讓惠娘得到解脫。不再受婆婆的苛待，不再受夫君的拖累。”天渺看著一臉忐忑的野雞精，溫和的對他說道，“只是你沒有看的更透徹。雖然婆婆對惠娘沒有好臉色，但是以前從未打罵過她。惠娘家鄉遇到災荒逃難來到這里，是婆婆看她快餓死了可憐她買下了她。在她和自己兒子兩情相悅后，她也高興的為兩人操辦了婚禮。而玉良，對惠娘也是真心一片，自然，惠娘也是，否則惠娘不會憑眼神就認出了變成妖怪的夫君。”

“啊？報恩？惠娘救過這只野雞？”鴨鴨瞪大眼，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還有，這么說起來，婆婆還是惠娘的救命恩人了？

野雞精愣住，半晌才回過神：“我，我不知道。我以為惠娘很痛苦，每天早早起床做饅頭，婆婆每天都沒好臉色，夫君又病了那么久一直拖累她。我只想著讓最可恨的婆婆親手殺了她自己視若珍寶的兒子，那婆婆一定很痛苦。她痛苦，惠娘就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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