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離開了z國。
她以為,一切結束了?
陸夜冥幽幽的勾起了薄唇,起身下床,他身上就一件黑色長褲,上半身是裸著的。
麥色健康的肌膚,精碩緊窄的腰身,完美的倒三角倒進了黑色皮帶里,受傷的胸口還綁了白色的沙帶,看起來無端的邪肆性感。
他走到落地窗邊,修長的手指挑起了沙發上的一件黑色襯衫,動作優雅的穿上。
因為背著身,梵門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表情,但是他高大英挺的身軀融在窗外的黑幕里,渾身散發著身居高位者的冷然與殺伐。
很快,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傳遞了過來,“君楚霖救活了么?”
“王,君楚霖胸口中了四槍,人是救活了,但是目前還在昏迷。”
“恩,”陸夜冥淡淡的哼了一聲,“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啟程回a國。”
西王爵陸夜冥要回去了!
“是。”
“回了a國,昭告天下,就說君楚霖夜談西行宮,準備謀刺我,已經被拿下了,半個月后,我要對君楚霖進行槍決。”
梵門目光一變,這條消息一出,已經離開的君夕卿恐怕要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
君楚霖可是她的親大哥。
“是,王,我這就去辦。”梵門領命離開了。
耳畔安靜了,陸夜冥站在落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他緩緩勾唇,露出幾分玩味。
君夕卿,一切沒有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只要她進了他的西行宮,就投入了他的天羅地網,等他抓到她…
自然會將她留在他的后宮里。
想起她那張纖塵不染的小臉,他忽覺喉頭干癢,他漫不經心的上下滾動著喉結。
這時“叩叩”的敲門聲響起了,女傭在門外恭敬道,“王,夜小姐來了。”
夜如歌來了。
陸夜冥沒什么情緒,他嗓音淡漠的應道,“知道了,讓她在書房等一會兒。”
“是。”
書房里。
夜如歌走了進去,聽說陸夜冥受傷了,她很緊張,所以過來探望。
他還沒有來,夜如歌無聊,所以走到了辦公桌邊,這時她在辦公桌上看到了一封詔書。
這是什么?
夜如歌伸手,打開了詔書。
下一秒,她一僵,詔書里寫著西王爵欲娶君家三小姐君夕卿為西王妃。
西王妃…
他竟然要娶君夕卿做王妃?
那她呢?
這一年西行宮大肆選妃,多少名門淑媛磕破腦袋都想爬上他這張龍床,她心里不是不吃醋的,但是她一直以為她會是未來的西行宮之主。
現在,他竟然要娶君夕卿為妻?
這時“嗒”一聲,書房門打開了,一道高大英挺的身軀走了進來,陸夜冥來了。
陸夜冥幽深的鳳眸一眼就落在了她手里的詔書上,他不悅的蹙起了劍眉。
“夜冥,這是什么?你要娶君夕卿?”夜如歌迅速質問道。
陸夜冥雙手抄褲兜里,額頭細碎的劉海遮住了他英俊而陰寒的眼瞼,他掀了掀薄唇,“想娶她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從見她的第一眼開始,我就要娶她。”
夜如歌臉色發白,她和這男人認識了這么多年,但是他一直對她不冷不淡。
有時候她妖嬈玲瓏的身體貼上去,他有些興致了,才會掐她腰暗罵她兩句“發燒”了?
他對那方面的欲一直表現的很平淡,像他這種站在權勢巔峰的男人,眼里充斥著野心,女人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消遣工具。
甚至上一次在小洋房里,她蹲下來為他服務,他都將她給推開了。
她夜如歌可是天之驕女,多少男人要娶她,但她一顆心偏偏迷失在了他的身上,為他著迷。
他對她不冷不淡,她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是現在他這番話,從見到君夕卿的第一眼起,就要娶君夕卿,真的打擊到了她的真心和驕傲。
他對她,薄情如斯。
但是他對君夕卿,總有些不同。
雖然也是充斥著野心和利益的占有,說不出哪里不同,但就是不同。
這點不同讓她嫉妒,從未有過的嫉妒。
“夜冥,君夕卿不喜歡你的,但凡她心里有一丁點的喜歡你,今天就不會對你下黑手了,你不要被她給迷惑了。”
陸夜冥拿出了一個香煙包,幽幽的抽出了一根煙,“她喜歡,或是不喜歡,不是問題,她都會是我的女人。”
夜如歌渾身一震,雙眼里迅速蒙上了一層水霧,她抬腳就走。
這時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探了過來,扣住了她的皓腕,男人用力一扯,她凹凸有致的身段直接撞進了他的懷里。
“鬧什么?你也會是我的女人,恩?”
嗅著男人身上好聞的陽剛氣息,夜如歌迅速伸手抱住了他精碩的腰身,她不舍,她真的舍不得這個男人。
就算拋下一切的驕傲和尊嚴,她也要留在他的身邊。
陸夜冥靜靜的給她抱著,修長的手指夾著猩紅的火苗,他幽幽的抽了一口…
陸夜冥要返回a國了,鳳菱雪拿出手機給顧墨寒打電話。
“喂,顧總,明天西王爵回a國,我哥鳳離痕也會帶著唐小姐回去,我們也該回去了,一旦進了北行宮,我就有辦法拿到解藥了。”
那端的氣氛沉了沉,然后顧墨寒低沉磁性的嗓音傳遞了過來,“聽說北行宮已經在準備大婚了,鳳離痕要娶沫兒了。”
“恩,是的,”鳳菱雪點頭,“這么多天過了,ar應該讓唐小姐將我哥完全當成你了。”
顧墨寒沒再說話,而是掛斷了電話。
鳳菱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她在手機收在口袋里,終于要回a國了…
這時前方有兩道強烈的汽車燈投射過來,光線太強烈,鳳菱雪擰眉。
等豪車停在了她的身邊,她看清了防彈款豪車上的骷顱頭標志x。
車門拉開,兩個黑衣人走了過來,頗為恭敬道,“鳳小姐,七天的時間已經到了,請你跟我們走吧,主人在等你。”
鳳菱雪垂在身側的兩只小手迅速拽成了拳,七天時間到了,玄影派人來接她了。
今天晚上,她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