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不光是葉禹州有,其他人也是一樣。
“妖獸,人面獸心,大部分難以讓人信任啊。”老田和黑鴉也是如此說道,尤其是黑鴉,他是邪道高手,平日里和邪道的其他人接觸很多。邪道當中,也是分了派系,人、妖,劃分的很清楚,平日里也是互相警惕,關系并不融洽。
“這個,倒是你們多慮了。”馮子謙這個時候哈哈一笑:“黑風妖宗,我那是親自去過的,趙大統領,你不是也去了么”
那邊趙璟妍點了點頭。
馮子謙繼續道:“妖修,就和人沒什么兩樣,只不過生性更加難以約束罷了,但如果有一個強者教化,他們也會和人一樣,知書達禮,我就是親眼所見的,黑風妖宗的妖修當中著實有不少厲害的角色,行為舉止,那和人已經沒有任何差別,甚至你若是和它們論道辯論,未必是對手。”
這話馮子謙還真不是夸大其詞,眾人也都點頭。
的確,就說他們自己,實際上在來訪客廳之前也都是各不相同,有的是邪道高手,手段殘忍,性格暴躁,有的是老神自在,博學多聞,但是無論是誰,到了訪客廳,都會很快被館長教化,必須得遵守館長的規矩。
這一點,都一樣。
不見上一次剛來的兩位仙人訪客,此刻不也是老老實實的等待館長降臨
說到這兩位仙人訪客,黑鴉、葉禹州等人都是看過去。
畢竟接觸不多,所以這一次互相之間也只是打了個招呼,沒有過多攀談,但兩位仙人也沒什么架子,葉禹州和黑鴉他們,對能親眼見到仙人,也是驚奇不已。
這個消息實際上是非常具有爆炸性的,傳出去,必然會引發各州的轟動。
但有趣的是,眾多訪客都非常的默契,沒有將仙人的事情告訴其他人,畢竟這件事,并么有得到館長的應允。
倘若胡亂傳播,到處去說,讓館長不高興那就麻煩了。
秦云裳此番端莊無比,她身著仙衣,此刻面帶淡淡微笑,就這么站在那邊,也不吭聲,只是關注二樓那邊的鐵門。
陳玄空也差不多。
這兩人上一次從訪客廳回去,就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各自仙門的長輩,兩大仙門,云道宗和玄道宗對這件事也是極為重視。
實際上,這七天時間里,他們一直在參悟這件事,哪怕是他們提前設下眾多仙法禁制,居然也無法阻擋,甚至延緩訪客廳大門的開啟。
這就相當神奇了。
按照宗門前輩的說法,這館長打開傳送通道的手段,遠超他們,換一句話說,館長的修為,必然是在他們之上。
“可能,館長是一尊逍遙仙人”這是玄道宗當前掌教真人的原話。
有了這一層認知,兩派仙門也對訪客廳這件事極為上心,甚至是小心翼翼,這一次讓秦云裳和陳玄空按照規矩,再次進入訪客廳,就是要多探聽一些館長的底細,同時,盡量交好。
而實際上,就在云道宗,等到秦云裳行禮之后,邁步踏入訪客廳,云道宗當前的掌教真人玄月就施展了一門仙法,試探那打開的裂隙。
只是這一次試探,玄月真人的法術立刻是被反彈回來,當然這一點只有她自己清楚,一瞬間,玄月真人臉色就變的極為古怪,甚至是,帶著一絲畏懼。
“怎怎么會有一股天道氣息”玄月真人心中暗道一句,一時之間,心中如同巨浪翻滾一般,難以平息。
訪客廳內,眾多訪客閑談片刻,二樓的鐵門終于被推開了。
一瞬間,之前還喧鬧無比的訪客廳內頓時鴉雀無聲,老資格的訪客都已經是形成習慣,這一刻,就連身子都直立了很多,帶著一種徹頭徹尾的恭敬,一種純粹的崇拜。
這一幕,也都是落在兩位新訪客眼中。
雖然他們之前已經見識過一次,但這一次,感觸要更深一些。
畢竟,他們和仙門內的長輩說完,長輩推斷館長修為時,一句逍遙仙就足以將他們嚇住。
虛仙、真仙、逍遙仙。
能達到最頂級仙人級別的,無論是誰,都值得他們尊敬,也是因為現在仙道衰敗,少數仙門只能在域外之地茍延殘喘,所有加一起,都未必有一尊逍遙仙。
當年九天之上的逍遙仙多如牛毛,但仙道大劫時,都已經隕落了,眼下存世的,可能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而且大部分都在隱居閉關,數百年都不見動靜。
玄道宗畢竟底蘊深厚一些,據說還有一尊逍遙仙坐鎮,只是閉關不出罷了,而云道宗,卻已經沒有逍遙仙,最高就只有真仙坐鎮,威勢和宗門在鼎盛時期,差了何止百倍。
就沖著這一點,秦云裳和陳玄空此刻表露出的恭敬,就不是裝樣子,而是真心敬畏。
“見過館長”
“恭迎館長”
一時之間,眾多訪客紛紛開口。
林盡環目一掃,看到兩個仙人訪客,心中點了點頭。這一次他想要謀求九陽晶這種材料,說不定最后的希望就得寄托在這兩個仙人身上。
畢竟在其他地方,根本沒有人聽說過九陽晶是什么東西。
但問,也需要講究方式方法。
林盡現在畢竟是用館長的身份,不可能一下子表露心態,所以該端架子的時候,還得端起來。
一開始就是常規的詢問,答疑解惑,兩個仙人也是爭相發言,一個說是他宗門內一位長輩的仙獸沉睡不醒,不知原因,還有一個說,若是仙獸受傷,該如何醫治。
兩個仙人訪客因為是第二次來,所以很多規矩都不懂。
就例如要提問,必須要將那猛獸的一點皮毛鱗甲或者別的什么東西帶來一樣,這樣,館長才能根據這些東西進行鑒定,從而給出一個答案。
但是這兩位根本不知道,或者說,是忘了,總之,只是提問,卻沒有拿出東西。
林盡一想,可能是自己之前沒有說清楚,所以借著這一次,他將訪客廳里的規矩又重新說了一遍。
秦云裳和陳玄空一聽,趕忙點頭:“是我們疏忽了,上次葉道友的確是提醒過我們,是我們二人忘記了。”
他們口中的葉道友自然是葉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