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紙扇楚天

大娘是好客之人，摘了些絲瓜，打了幾只雞蛋，混炒了一盤。又取來幾個大紅辣椒跟豬肉一起炒。然后又炒了些大白菜。陣陣菜香撲鼻而來。

小刀此刻已經把蒙汗藥逼了出來，乾坤八步第六層也初有小成。聽到大娘喚吃飯，便出來與楚天大娘一起坐下吃飯。

“飯菜可合胃口？”大娘問道。

“大娘的手藝真是一絕啊，色香味俱全。”楚天道。

“謝謝大娘，飯菜真香。”小刀雖然剛剛被孤門七鷹騙了一次，心有余悸，但是面前的這個大娘已經讓他放下戒心。

“你們來自哪里？又去何處？”大娘問道。

小刀一時不知怎么回答。

楚天答道，“江湖中人，到處游歷，居無定所，去無定處，大娘見笑了。”

“你們兩個男子倒是沒什么，那個姑娘家也跟著你們到處奔波不成？”大娘又問。

“大娘，我妹妹也習慣了浪跡江湖。打擾大娘了，這里有些碎銀，還請大娘收下。”小刀拿出一些碎銀放到大娘手里。

“使不得，使不得，我生活雖然不算富裕，但是家里有田有地，還算豐衣足食，萬萬不能收你的錢財。”大娘很堅決的拒絕。

三人吃飯過后，大娘收拾碗筷，邊洗邊道，“我家房屋不算很大，卻有三間房，丈夫死的早，也無兒無女，空出兩間房子，你們若是愿意便多留幾日。”

“多謝大娘。”小刀跟楚天分別道謝。

“小兄弟，不如你我共臥一室，讓你妹妹好生休息？”楚天道。

“也好，不過我睡覺時會打呼嚕，怕是吵到你！”小刀道。

“無妨無妨！”楚天說完自行先回了房間，小刀去看了一下小辮子后，也回到房間休息。

三更夜靜，窗外點點星光，小刀雖有顧慮，疲憊之下傳來呼嚕，有人卻是無心睡眠。

楚天聽小刀呼嚕甚響，輕輕翻身，‘啪啪’點了小刀睡穴。輕輕搜摸，搜了兩遍都不見有何武功秘笈。心想無琴神功應該是另有藏處，還是耐心等待機會。又快速解了小刀睡穴，轉身裝睡，久久不見小刀有何異動，方才肯睡。

早上的陽光特別明媚，幾只小鳥在絲瓜藤上啄食蟲子。小刀醒來見楚天還在睡，便去小辮子房間。

“妹妹，你醒啦！”小刀看到小辮子在床上睜開雙眼卻不起來。

“小刀……哥哥，我還有點乏力。”小辮子差點又喊小刀名字。

“我們喝了孤門七鷹的蒙汗藥，都是哥哥不好，害你跟著我受苦了。”

“只要能跟著哥哥，再多的苦我也不怕。”

此時窗外又有一雙眼睛正盯著。莫非秘笈在那姑娘身上？楚天心想。

……

“好點了吧，我煮了點白粥給你端來，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大娘端著碗白粥進來道。

小刀趕緊接過粥，連忙道謝。小辮子也笑著道，“我好多了，謝謝大娘。”

“你慢慢吃，我地里還有活，鍋里還有蒸的饅頭，我晚上回來再給你們做飯。”大娘說完便去地里干活，帶了些饅頭和水，農家人就是這樣，忙的時候早出晚歸，午餐都是將就將就。

……

“小兄弟……”楚天邊喊邊走進來。

“楚大哥。”小刀道。

“你妹妹醒啦！”

“妹妹，這是楚大哥，是他救了我們。”

“多謝楚大哥。”小辮子剛剛喝完粥，精神多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是應該的。既然你們兄妹都已經沒事，那楚某就告辭啦！”楚天心想，這樣跟著小刀難免有所防范，還不如暗里跟著更容易打探到無琴神功的消息。

“楚大哥，我還沒來得及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呢！實不相瞞，之前對楚大哥還有些顧慮，畢竟剛剛上了孤門七鷹的當，我叫小刀，這是我小辮子妹妹。不過我真的沒有他們說的無琴譜。”小刀見楚天告辭，便對楚天放心了許多。

楚天豈會相信，心中暗道，“白面書生從來不打誑語，江湖人盡皆知，他傳出來的消息又怎會有假，只要你肯承認自己是郭小刀便好。”

“楚某雖有聽說過無琴譜，但并無興趣，兩位保重，就此別過。”楚天說完便裝作離去。

“妹妹，我們也趕路吧，免得在這里又害了大娘。”

小刀把禍里的饅頭都裝了起來，放了些碎銀回禍里，然后又裝了些水，便與小辮子一起離去。

“我們走山路吧。”小刀道。

“嗯，聽哥哥的。”小辮子自從爺爺奶奶走了以后，性情大變，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可愛，也沒有了曾經的頑皮搗蛋，這跟小刀卻是十分相似。

山路崎嶇，這一走就是一天，天色漸暗。

“前面有個山洞，我們進去歇息一晚吧。”

小刀找來干柴，點起了火，他這些日子早已習慣了山林的生活，讓小辮子在山洞等著，他出去找點吃的。運氣也好，找到幾個野地瓜。

偷偷躲在外面注視著山洞里一舉一動的楚天，江湖人稱紙扇楚天，他若是順手扇扇子那還好，假如逆手扇扇子，那就是有人要倒霉了。自從五年前敗給了白一壺后，始終心有不甘，聽說無琴譜重出江湖又怎能錯過。

楚天又想起五年前那一幕……

“白一壺，江湖傳聞你一生只出三劍，我看也不見得有多高明，不然為何東躲西藏，讓我好找。”楚天終于找到半躺在樹干上提壺喝酒的白一壺。

“世人皆胡說，你莫要信便好。好酒！好純的稻花香啊！真是好酒！”白一壺自顧喝酒。

“白一壺，我今日要與你比個高低，看你的三劍厲害還是我這一把紙扇了得。”

“那你得去換把扇子來！”

“何須換……”楚天突然發現手上的扇子已經斷成兩半。他是何時出的劍？居然快得無影無蹤，要是這一劍割在脖子上豈有活命之理？

再抬頭，白一壺又已消失在眼前，這個就是師妹心心念念的男子。如不打敗他，又怎么討得了師妹歡心？

地瓜的香味從山洞傳來，楚天聞到香味，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