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二十,喬南楚接到了周徐紡的電話,她把溫白楊被綁的視頻發過來了:“白楊身上應該有追蹤器,接收端在她的電腦里。”
是霜降自己做的,她們一人有一對裝了微型定位器的耳環。
周徐紡不敢大意,盡可能的詳盡:“不過她的電腦應該不好破解,我不知道她工作的電腦放在了哪里,但應該離她住的地方很近,路程的話,五分鐘以內。”
她們很多次在夜里跑任務,有時候霜降配合完她,會繼續睡覺,前后沒多久,說明離得很近。
喬南楚心里有數了:“你知道是她?”
周徐紡也詫異:“你也知道?”
她發現霜降的身份,是在除夕那晚,喬南楚要更早一些,從看見她的草莓皮筋起,就懷疑了。
兩人都心照不宣,不答也不問,
手機換了江織接,他長話短說:“我和周徐紡去赴約,你做兩手準備。”
“隨時聯系。”
喬南楚掛斷電話,直接去了403,他撥了個號碼,推開門,把手機放到耳邊:“路寧,來一趟家景園。”
二十分鐘后,路寧趕過來。
一推開門,路寧就覺得奇怪了:“這里是?”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沒有,就幾把桌子,放著十幾臺電腦。
喬南楚沒有解釋:“時間不多,別耽誤。”
只有一把椅子,路寧坐下,把正對著的那臺電腦打開,再連接上自己的電腦,輸入一串代碼之后,屋子里的電腦就全部亮了屏。
這些電腦都特殊處理過,屋子的主人是個專業黑客。
“密碼是八十一位數,我需要二十分鐘。”
喬南楚看看一眼時間:“太久了。”
路寧深呼吸,活動活動手腕:“我試試。”鍵盤上的手指飛快敲擊,電腦屏幕上不斷有代碼滾過。
速度太快,她眼睛都不敢眨,手速已經到極限了。
十四分鐘后,解開了。
屏幕上立馬彈出來一屏的海綿寶寶,路寧詫異不已:“喬隊,這不會是霜降的電腦吧?”
喬南楚沒有回答:“找一下追蹤器的定位端。”
“好。”她直接鏈接到自己的電腦,用編程來搜索,“定位系統有點特殊,應該加了自編程。”
“能不能破解?”
“應該沒問題。”
路寧花了八分鐘,要是電腦的主人在線,這么長時間,早夠她銷毀所有數據了。
“找到了。”
喬南楚立馬問:“位置在哪?”
“柏楊路423號。”路寧把地圖的位置放大,“是一個工地。”
“把你電腦里的記錄都刪掉。”喬南楚邊撥電話。
路寧懵了一下:“啊?”
為什么要刪?她們刑事情報科查了霜降好幾年了。
“這件事是我的私事。”喬南楚鄭重其事地拜托她,“請幫我保密。”
霜降的事什么時候成隊長的私事了?
路寧有一肚子的疑問,還是沒有問:“行,我現在就刪。”
喬南楚道了聲謝,剛好,電話撥通了。
“爺爺,”他直截了當地說,“派給我人。”
喬泓宙哼了一聲:“我跟老魏打過招呼了,要多少人管他借。”
這件事關系到溫白楊,她身份特殊,喬南楚不想把警方牽扯進來,動用的是私人關系,所有行動都不會對外公開。
他說:“要擅長拆彈的。”
拆彈?
喬泓宙著急了:“怎么回事兒?把情況跟我說清楚。”
他邊往外走:“我有數。”
“你被女色蒙了眼,有個屁數!”喬泓宙哪里放心,千叮嚀萬囑咐,“我不管你那邊是個什么情況,你都別自個兒去冒險,給我離遠點兒,聽見沒?”
他沒應聲。
喬泓宙心急如焚:“我跟你說話呢,你——”
“嘟嘟嘟嘟嘟嘟……”
手機已經被掛斷了。
這死小子!
喬泓宙快要急死了,立馬給他以前的舊部打電話:“老魏,我家那小兔崽子在哪兒呢?”
“應該是去救人了。”老魏報了個地址。
“你先幫我盯著點。”
“成。”
喬泓宙掛了電話,就往外走。
喬慎行今晚也留在了老宅,趕緊把老爺子攔下:“都這個點兒了,你歇著,我過去一趟。”
喬泓宙狠狠剜了他一眼:“歇什么歇,我不過去他死在外面了怎么辦!”
長齡醫院,住院部七樓。
十點四十點了,外頭的月亮被烏云遮了一半。
房里傳來不耐煩地詢問:“人來了沒有?”
蘇嬋站在門口,回答:“沒有。”
約摸過了四五分鐘……
“來了嗎?”
“沒有。”
還不來!
蘇卿侯打了門,走到外面:“再給她十分鐘。”他朝走廊看了一眼,“再不來,得罰。”
突然——
燈暗了!
過道里瞬間伸手不見五指,蘇嬋走到窗邊,觀察外面的動靜:“只有這一層停電了,其他樓層都有光照。”
蘇卿侯靠著墻,眼里噙了點兒月色:“你下去看看。”
蘇嬋把口罩戴上,下樓去查看。
他拿出打火機,點了一簇火,照著回了病房,順手將門關上。
“咚!”
門被一只手抵住了。
風從門縫里漏進去,吹滅了打火機,屋里一點光亮都沒有,蘇卿侯凝眸,眼里是黑漆漆的一片:“終于來了。”
五年,他找了五年。
他抓住門上那只手,用力拽到嘴邊,張嘴就咬下去。
他發了狠,一口,就見了血。
他還抓著那只手腕,指腹摸到了血:“還記得吧,你逃走的時候咬了我一口。”她給他手腕添了個疤,他就要還她一個。
不過……
這指尖下的皮膚倒是又滑又嫩。
咣——
門被全部推開,一絲昏暗的月色透過來。
“怎么就沒咬死你。”
不是011。
是個男人的聲音。
蘇卿侯立馬擒住那只手:“你是誰?”
剛問完,他被一把推開了。
對方回答,慢慢悠悠地說:“011的男人。”
噌的一聲,打火機亮了。
蘇卿侯抬起手,借著火光,照見了一張臉,唇紅膚白桃花眼:“江織?”
是帝都江家老幺,江織。
江織看了一眼手腕,嫌棄地嘖了一聲,從大衣的口袋拿出一條月白色的手絹,擦著手上的血:“你他媽是狗啊。”
都出血了。
蘇卿侯怒極,陰沉沉地笑了,狠狠擦了一把嘴上的血:“真他媽臟。”
媽的,咬錯認人了……
話落,幾乎同時,一個出腳,一個出手,干上了……
------題外話------
屏蔽的第320章放出來了,你們刷新一下目錄,可以看了,發燒的那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