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素雅猜測。
原主大概做了一些事,此事成為契機導火索,但真正的病根不在原主身上,而是關乎著兄弟三人的過往。
瑾哥的心病了,方才的失控能明顯看出,他的心性早就不正常了。大概是岌岌可危的處境,連瑾哥他自己都在懷疑,他快撐不住了,就快要像三予那樣,被過往的陰影折磨成瘋子。
轉瞬又想起,之前楚大哥來自己的屋子里,提起靈泉水,提起他自己身上的傷,他聲稱有了‘對策’。
從他的態度來推測,這是一個很守信的男人,無論如何都要幫自己保守秘密。
可是,他所謂的‘對策’,又到底是什么呢?
心里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不行不行,我總是懸著一顆心,他最好不要做蠢事。”
齊素雅擰著一對兒清秀的小眉毛,這時小孩狗剩還沒回來。
她挪下炕頭,拎著昨天夜里用來棒揍大金的打狗棍當拐杖,踮著腳尖,一蹦一跳的從屋里出來。
齊素雅擔心楚大哥那邊,于是從院子里出來。
夜里的大火現如今是大坪村的焦點,以前齊素雅在村里人嫌狗厭的,如今眾人對她談不上改觀,但大金想弄死她,以前走得很近的兩人居然反目成仇了,這也讓許多人不解。
齊素雅跟人打聽了一下,得知楚厭宸上山了。
“上山?”
她愣了一下。
然后,當避著人的時候,從空間里面抓住一個平板iPad。
她曾在楚厭宸身上貼上一個定位器,后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定位器沒空摘下來,就一直留在楚厭宸的襖子上。
看見屏幕上的圓點正在移動,她蹙了一下眉,心里總覺得隱隱不安。
另一頭,懷春市。
男人長得劍眉星目,身材高大挺拔。他冷峻又剛毅,一身威武不凡的氣息。
這地方位于城郊,正是郊外廢料廠所在。
他遙遙瞧了廢料廠一眼,看見一些手持棍棒的女人像是在搜查,也像是在守株待兔。
這人正是江二哥,江雁洲。
他抿直了薄唇,旋即一言不發的往回走。
懷春市比渭陽鎮繁榮,渭陽也可視作為縣城,是懷春市的外五縣之一。
進城之后,能明顯發現,城里人比縣城穿的更加體面,即便不是人手一輛自行車,但馬車牛車的影子很少,多數人都是以自行車代步,百姓的精氣神是另一種嶄新向上的面貌,處處透露著文明社會的氛圍。
江雁洲連著走了好幾個地方。
在他進城前,楚大哥那邊就已交代過,兄弟們主要住在郊外的廢料廠,但大概是狡兔三窟,除了廢料廠之外,還有另外幾個落腳的地方。
但這些‘地方’除了地上的血跡,便是空曠,空無一人,有時還能看見一些女人在其中出入。
江雁洲警惕又忌憚。
自從進城后他就開始忙于尋找兄弟們,但事情進展不樂觀。。
除了血跡,除了那些疑似黑痦子爪牙的地痞無賴外,再無新線索,這令江雁洲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心中擔憂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