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弄。”
阮靈答應了下來。
“那我現在就打給白蘭?”
她拿出了手機。
“好,我們在外面等你。”
姜瑟說完,就扯著姜煦,招呼著唐歌離開了會客室。
過了幾分鐘,阮靈才走出來。
“如何?”
姜瑟問她。
阮靈點點頭“白蘭上鉤了,她在電話里嘲諷我,說這次依舊沒有人幫助我......”
姜瑟和姜煦對視一眼。
“看來這幾年她這個藝術總監當的,飄了啊......”
“不過,這樣也好。”
姜瑟嘴角勾起。
“你現在就用自己的微博帳號發一條微博。”
“好。”
阮靈點頭。
之后她便登上了自己的微博,噼里啪啦打了一通字。
打完后遞了過來給姜瑟看。
“這樣行嗎?”
姜瑟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
大都是阮靈以憤怒的口吻寫下的,關于白蘭剽竊她的作品,以及威脅她,甚至逼得她離開京都......
“可以,就這樣發吧。”
等阮靈發了以后,姜瑟便讓她先回去休息了。
“歌歌還有什么事嗎?”
姜瑟問她。
唐歌搖搖頭,姜瑟就讓她也先回去了。
轉眼間,就只剩姐弟倆。
姜煦望著還沒走的姜瑟“你還有事?”
姜瑟給了他一記“怎么,趕我啊!”
姜煦一只手捂著額頭,無奈的出聲“我哪敢啊,我這不是疑惑嘛。”
“走吧,去我辦公室,正好有事和你說。”
“行。”
于是,姜瑟便跟著姜煦去了他的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姜煦打通了內線叫了兩杯咖啡“一杯多加糖。”
他又加了一句。
姜煦還記得他姐的愛好,喜歡甜膩的。
姜瑟也沒阻止他的動作,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想和我說什么。”
姜瑟問他。
姜煦走了過來,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他的神色變得十分認真,讓姜瑟一愣。
“姐,我是你現在唯一的親人了,對吧?”
望著臉上還有一些青澀的少年,姜瑟有些恍惚。
仿佛與記憶中依舊年輕帥氣的父親的臉重合在一起。
“怎么,你該不會想和我說,其實你是爸媽撿來的。”
姜瑟笑了一下。
姜煦嘴角微微抽搐,他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有些嚴肅的氛圍都被他姐這句話給毀光了。
“我是你唯一的親人,那你可以告訴我段肆栩和宋若曦到底對你做了什么嗎。”
“還有......姐,其實你瞞著我很多事的吧。”
“你偷偷去見過大伯母?”
姜瑟嘴角的笑意被姜煦這一句句話下來越來越僵硬。
她收斂了笑意,目光微沉。
望向姜煦,他的臉上是一派的淡然和篤定。
她還真是......小看了她弟的能力啊。
“是,我去見過大伯母。”
姜瑟坦然承認。
“而段肆栩和宋若曦,他們也的確做了一些事,但那些......我會自己解決。”
畢竟是前世的事情,姜瑟自己都不想再去回憶那個不堪回首的過往。
自然也不想給姜煦徒增負擔。
姜煦目光陡然沉沉地望向她,不由得讓姜瑟一愣。
“姐,父親以前教過我的,我沒忘。”
姜煦陡然說道。
聽見姜煦的話,姜瑟腦海里頓時閃現到了幾個畫面。
是他們的父親,站在他們面前,說著教導他們的話。
至于說了一些什么,姜瑟并不能很清晰的想起。
姜煦看見她臉上略微迷茫的神色,嘆了一口氣。
“沒關系,我幫你回憶起來。”
“父親說過,我是家里的男孩子,我可以成為你和母親的保護傘。”
“所以,姐,你沒必要瞞著我。”
姜瑟睫毛微顫,沉默著沒有說話。
恰巧此時助理進來送咖啡,他見屋內氣氛有些不對,將兩杯咖啡放在桌上就趕忙離開了。
姜瑟沉默地拿起了咖啡抿了一口。
姜煦也等待著她的回答。
半響,姜瑟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抬眸望向姜煦。
“十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姜煦眼里閃過一絲痛楚“記得清清楚楚。”
不像姜瑟那般記憶模糊,姜煦對那段記憶簡直銘刻到了心里。
因為記得一清二楚,他才掩藏起了自己的心思,將自己偽裝了起來。
他永遠也無法忘卻那一幕。
他前一天還在父母懷里哭訴他們只帶姐姐去海市,而不帶他。
他還記得他還和姜瑟埋怨她把那三顆糖自己獨吞了。
可是僅僅過了兩天,全都變了。
仿佛幸福的泡沫終究變成了幻影。
他眼睜睜的看著大伯父一家來到了他們的家,然后看著他的外婆家的人送著一臉淡漠,眼里沒有絲毫感情的姐姐回來。
那時候的姜瑟,仿佛一個機器一般,眼里除了迷茫就是冷漠。
無論姜煦如何試探她,她都會搖頭說自己忘記了。
之后,在姜煦還沒完全接受父母出了車禍當場死亡的消息,大伯父就急急忙忙的將葬禮辦了。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去問外婆家的人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們也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那時候姜煦只有八歲,他雖然懂事聰明,但大抵還是個孩子。
他害怕的守著姜瑟,期望她能給自己答案。
后來,姜瑟終于恢復了正常。
只是她第一眼望向他,說的是這樣的一句話“煦煦,別怕,姐姐會保護你。”
一句話,就讓姜煦下定了決心。
他開始走向演藝圈,出道,每賺一筆錢都會交給姜瑟保管。
因為他已經清楚,他們的父母,已經不在了。
那么這個家,便只剩下他撐著了。
姜瑟愣愣的聽姜煦說了一會,半響才喃喃道“......如果我說,爸媽的死不是意外呢。”
姜煦眼里陡然閃過一絲厲色“什么?!”
不是意外?!
姜瑟回過神來,定定的望向他“嗯,而且我懷疑和大伯父脫不了干系。”
“之前,我去見了大伯父之后又去找了大伯母。”
“可惜,大伯父對這件事嚴防死守,就連大伯母也不知道多少......”
“只知道,當時父親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姜煦蹙眉“難道是大伯父為了家產故意謀害父親和母親?!”
姜瑟抿嘴,搖頭。
“有這個原因,但以大伯父的腦子和能力,他頂多算一個替死鬼,背后的真兇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