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骨子里對于另一半的珍重,愛護,都是磨滅不了的。
他剛剛其實早就看見了姜瑟的舉動。
但他選擇了沉默。
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姜瑟身上了。
聶深想了想,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畢竟如今姜瑟已經進去了。
“聶幸,你帶幾個人隨我進去。”
“是。”
聶幸神色冷酷嚴峻,回答了聶深之后,便去組織人手。
聶醫師一驚“你也要進去?!”
聶深微微點頭“畢竟這件事,我們也有關系。”
“我明白了。”
聶醫師微微嘆了一口氣。
之后,聶幸、聶深、聶醫師以及其余的幾名暗衛,組成了一隊走進了叢林中。
而跑進叢林不遠的姜瑟見身后并沒有人追上來,便漸漸放緩了腳步。
叢林之中各種道路交錯復雜,她看著周圍七零八落的腳步,也不知道該如何走。
她思索該如何走的時候,突然聽見了身后飛快朝她奔來的腳步聲。
姜瑟眼神一凜。
但等那腳步聲靠近她,她臉上警惕嚴肅的神色便放松了下來。
這個腳步聲,是嗷嗚。
“嗷嗚!”
姜瑟轉過身去,驚喜的叫了一聲。
嗷嗚從她身后竄了出來,在她腿邊各種亂蹭。
似乎是在求愛撫和夸獎。
姜瑟好笑的揉了揉他的頭“你剛剛做的很棒。”
這下子嗷嗚似乎是聽懂了她話語中夸贊地意思,連連‘嗷嗚’了好幾聲。
之后,更是圍繞著姜瑟轉了起來。
姜瑟和它打鬧了一會,之后便在它面前蹲了下來。
“嗷嗚,你知道阿景在哪里嗎?”
“他失控了,我要去把他帶回來。”
或許是姜瑟眼中的神色太過認真專注。
嗷嗚歪了歪頭‘嗷嗚?’的叫了一聲。
它此刻的叫聲并沒有剛剛充斥著警告和兇意的意味,反而多了一絲軟綿的味道,帶著撒嬌的意味。
姜瑟頓了頓“去找,阿景。”
‘嗷嗚?’
嗷嗚又疑惑的歪了歪頭。
姜瑟最后無奈的站了起來“我也真是急暈了,怎么能期待你會聽得懂我的意思呢。”
嗷嗚雖然不明白姜瑟說的什么話,但它卻感受到了姜瑟話語中的失落。
但它不知道該如何哄姜瑟開心,只得用頭蹭了蹭姜瑟的手。
姜瑟頓了頓,之后便看見了自己手上的血玉手鐲。
她眼眸一亮。
“嗷嗚。”
姜瑟喊了一聲,之后便蹲了下來。
她將血玉手鐲放到嗷嗚的鼻子前“記住這個味道,你可以帶我找到嗎?”
雖然將一個野豹當做狗一樣來找人,但現在姜瑟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只能期待嗷嗚還記得聶斯景的氣息,能幫助她找到他。
嗷嗚微微動了動鼻尖,之后的叫了一聲。
話語中似乎帶著興奮。
“你記住了?!”
姜瑟欣喜的望向嗷嗚。
嗷嗚沒有回應她,而是往前跑去。
野豹的奔跑速度很快,嗷嗚似乎是明白姜瑟并不能跟上它的速度,所以放慢了很多。
但姜瑟還是很吃力的跟在它身后跑著。
“呼......呼!”
見姜瑟越來越慢,嗷嗚只得停下了奔跑。
改為了行走。
姜瑟快步走了上來,和嗷嗚并肩走著。
她的額頭微微冒著冷汗,但還是笑著揉了揉嗷嗚的頭。
“真是難為你了。”
明明是十分擅長奔跑的野獸,卻為了照顧它,不得不放棄奔跑。
嗷嗚又歡快的吼叫了一聲。
之后便繼續和姜瑟往前走去。
因為嗷嗚放緩了步伐,所以姜瑟也沒有之前那么吃力。
她打量著四周。
這是她第一次走進叢林深處。
周圍靜的可怕,就連大樹上也沒有鳥雀棲息。
綠樹掩映之下,陽光透了進來。
和嗷嗚走了一會,姜瑟便隱約聽見了前面野獸的嘶吼聲以及打斗的聲音。
姜瑟聽見那些聲音,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最后直接小跑了過去。
‘嗷嗚?’
嗷嗚雖然不明白姜瑟為何突然加快腳步,但自己還是緊跟著姜瑟。
“我們快到了。”
姜瑟也不管嗷嗚聽不聽得懂,和它解釋了一句。
姜瑟小跑了一段距離,卻因為觸及到了什么慢慢停下了腳步。
一旁的樹木或者樹葉上,有些被鮮血濺到。
看著那些鮮血還沒有干透,似乎是剛剛才沾染上去的。
姜瑟心一沉,又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去。
當她看到了前面的景象時,眼眸猛然睜大,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斯澤快離開!!!”
前方,聶斯澤和一只野獸似乎是在搏斗。
而一旁,也有好幾個暗衛在和野獸搏斗。
有些暗衛身上已經見了血,也有好幾處受傷的傷口。
因為不能將這些野獸致死,所以他們的出招一直很謹慎。
之前聶深交給他們的藥劑槍似乎早就用完了,所以現在他們一直是赤手空拳的和野獸對打。
這也導致了他們不能放開了打,十分的被動。
和聶斯澤對戰的那只野獸身材格外的高大雄壯,聶斯澤就算手上拿著各種精良的裝備,但卻因為不能傷及野獸性命而一直處于被動狀態。
就在聶斯澤和那只野獸搏斗的時候,他的身后突然又竄出來一只毒蛇。
試圖趁聶斯澤不注意的時候,偷襲他。
姜瑟出現那一刻,剛好看見了這一幕。
她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聽見姜瑟的聲音,聶斯澤下意識的望向姜瑟那邊。
“嫂子?!”
來不及多想,身體的本能讓他下意識的逃離了那個地方。
就在聶斯澤離開那個地方之后,毒蛇狠狠的朝他剛剛的地方咬了下去。
但因為聶斯澤及時的避開,毒蛇只能撲了一個空。
聶斯澤來不及反應,之后便直直的朝姜瑟跑了過來。
嗷嗚見聶斯澤跑過來,在姜瑟身旁發出了一聲低吼。
它以為聶斯澤是想傷害姜瑟的人,所以發出自己的低吼聲,以此來警告聶斯澤。
姜瑟摸了摸嗷嗚的頭“沒關系,他不會傷害我。”
聶斯澤剛剛來到姜瑟面前,便看見姜瑟在摸一只野豹的頭。
他微微睜大了眼眸。
這只叢林中的一方霸主,何時這么溫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