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終還是選擇了他,所以我賭失敗了。”
云恪說完,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天空隱約可見的小黑點。
“看來他這次是下了血本是想把我抓住啊不過沒關系,在你親自動手之前,我是不會死去的。”
云恪說完,下巴微抬。
對著姜瑟身后遞過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姜瑟根本不敢轉過去身去,她只感覺自己整個人仿佛置身冰窖之中,凍的發冷。
她明白了云恪這次引她來的目的。
如果他們能帶她走,那自然是順了他們的意。
但如果她不愿意,同時也會暴露了她和他們早有聯系的事情。
尤其是如今的情況。
聶斯景帶著人面圍堵云恪等人。
但在這樣的情況里,她卻陡然站在云恪面前,和他對話。
即使姜瑟相信聶斯景不會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但姜瑟還是怕聶斯景會因此產生什么恐怖的心思。
到時候,姜瑟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安撫住他。
比如此刻,姜瑟根本不敢轉過身去看聶斯景此時的神情。
而在云恪說完那句話時,聶家的暗衛以及天組的成員已經將整個實驗室的區域包圍了。
“我們得離開了,軍用機馬上就要過來了。”
段予卿低聲說道。
此時,林家姐弟已經將直升機開到了半空中,就等著段予卿和云恪踏上階梯然后離開。
如今他們還能走,等那些軍用機調動過來的時候,他們恐怕再難脫身。
聶斯景見著背對著自己和云恪站在一起的姜瑟,尤其是姜瑟還用著挑釁的目光望著他,眉眼早就沉了下來。
尤其是他的妻子遲遲不肯轉過來面對他。
聶斯景他的內心無端升起一股煩躁和慌張的心思。
他整個人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席卷著濃重的壓抑。
就連一旁的聶家暗衛,也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沉重的壓迫氣勢而有些恐懼的遠離了些。
尤其是他們還看到他們的主母突然出現在前面的時候,更加不敢吭聲了。
他們可不想找死。
“你以為你能走?”
聶斯景見著云恪準備撤走的動作,冷笑一聲。
云恪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垂眸望向姜瑟。
“我等著你來殺我。”
姜瑟目光冷凝,沒有理會他這句話。
云恪也不再停留,他對著段予卿微微點頭。
兩人開始往直升機的方向撤離。
而在兩人開始撤離的時候,圍在實驗室周圍的聶家暗衛開始行動了。
他們不少人都帶著高端的裝備,但卻因為怕誤傷到姜瑟,一直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就在他們要將直升機完包圍起來時,姜瑟身上突然爆發出一大片金光。
金光以她為中心散開,猶如一股無形的屏障一般,驅散了她最近的那些聶家暗衛。
聶家暗衛沒料想到姜瑟會突然出手,一個個震驚的望向姜瑟。
相比姜瑟會出手,他們更驚訝,他們的主母,居然有這般的能力。
而在姜瑟出手的那一刻,聶斯景的臉色便陡然變得陰沉的可怕。
姜瑟并沒有理會一旁那些暗衛驚駭的目光。
她的內心,此刻無比的平靜。
臉上也是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冷靜理智的可怕。
她抬起手,無數的金光凝聚在她的指尖,在半空中繪制下一個復雜的符咒。
“去。”
她眉眼微抬,冷冷說出這一個字。
之后,被繪制好的符咒陡然往段予卿身上飛去。
段予卿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但那個符咒卻比她的動作還要快的沒入她的身體之中。
緊接著,她的身體一僵。
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姜瑟見著無法行動的段予卿,伸出手掌,做出了一個向下拉扯的動作。
就在一旁的人不明白她在做什么的時候,原本剛剛踏上階梯的段予卿突然像是被強行拉扯下來了一般。
見著段予卿被她拉扯了下來,姜瑟的五指微微收攏。
段予卿被迫往她的方向走來。
姜瑟的神色依舊冷靜理智。
她做完這一切后,抬眸望向已經登上直升機的云恪。
她揚聲說道“你最好活著,等著我親手殺了你。”
云恪微微一怔,之后眼里陡然閃爍著瘋狂的意味。
像是被愉悅到了一般。
而姜瑟做完這一切后,就直接轉身離開。
她微微擺擺手,身后的段予卿也被迫跟了上來。
而此時,直升機也剛好起飛。
聶斯景見狀,直接對一旁的暗衛說道“讓斯澤他們直接去追擊,不用停留。”
空中的那些軍用機,是聶斯澤帶領的。
“是!家主!”
暗衛領命,之后走了下去。
在那名暗衛走下去之后,聶斯景身邊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
他見著姜瑟走了過來,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
但姜瑟卻直接神色平靜的越過了他。
聶斯景伸出去的手,停滯在了半空中。
他微微撇過身子,見著姜瑟沉默的背影,微微嘆了一聲氣。
他承認,他的確卑鄙。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向姜瑟透露他關于葬神組織的部署。
就是想試探她,到底會選擇誰。
因為聶斯景永遠也不會忘記,他正式和云恪見面交手時,云恪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你只不過是個卑劣者,借著那點因果牽扯而搶在了我前面。”
他承認,那句話一直讓他耿耿于懷。
因為的確是這樣。
如果不是因為身上的詛咒,和前世的因果循環。
姜瑟不可能會愛上自己。
所以從那一刻開始,他的內心便產生了不安。
所以,這一次,他才會做出如此卑鄙的行為。
他在強迫他的妻子,做出最終的抉擇。
他會承認他做錯了,但卻不會后悔做這樣的事情。
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會這樣做。
他的骨血內,流露著的是獸主窮奇的高傲、暴戾、目空一切和濃郁的掌控欲。
他需要完確定他的妻子,身心都在他這邊。
所以,姜瑟會生氣也不是沒有原因。
聶斯景微微嘆了一聲氣,讓暗衛將段予卿打暈,然后把她安排到了另一輛車。
而他自己則走向姜瑟所坐的那輛車,思考著如何取得老婆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