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們在做什么呢?
姜瑟隱匿在一根柱子背后,看著下面的情況。
圍在栗山優織和那個陌生男人周圍的,都是一些妖獸血脈后人。
他們臉上都充斥著些許興奮和激動,似乎是在討論著什么。
等過了一會,見兩人遲遲不肯動手。
旁邊圍觀的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亞倫!你還挑不挑戰栗山優織了!”
“上啊!你倆倒是打起來啊!”
“這栗山家族的小丫頭倒是氣勢穩得很......不是個善茬啊!”
“能在成年之際成為栗山家族的家主的,能會是個善茬?!”
“亞倫怕是要遭殃了!”
他們的一些議論聲傳入到了姜瑟的耳中。
她眸光微動,之后望向下方。
相比起那個域外的陌生男人亞倫身上毫不掩飾的散發出來的氣勢,栗山優織就顯得內斂了許多。
她整個人站立在那里,身上明明沒有散發出來什么讓人感到害怕的氣息,但卻讓人不敢忽視她的存在。
她只需要站在那里,便已經能讓人無端的感到害怕。
而恐怕,此時站在她對面的那個叫亞倫的男人,也是這樣想的吧。
姜瑟看了下面的情況一會,便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估計是這些妖獸血脈后人相見,這其中自然有一些桀驁不馴,好戰的。
而剛好,這個叫亞倫的男人和栗山優織碰上了。
姜瑟收回了目光,然后走了下去。
聶幸緊跟其后。
當姜瑟走下一樓的時候,亞倫和栗山優織的戰斗剛好結束。
姜瑟只得看到栗山優織用著她那柄武士刀干脆利落的結束了戰斗。
當然,是有著刀鞘的武士刀。
畢竟今天是聶家晚宴,兩人的比試,栗山優織不可能真的讓對方見血。
而在兩人的戰斗結束之后,圍在他們身邊的那群人發出感嘆。
“不愧是栗山家族這一代中的佼佼者啊!”
“難怪連栗山信也成了她的手下敗將!這般瘦弱的身姿居然能有這樣的爆發力......”
“亞倫,你輸給她,不難看!”
之后,人群之中便響起了掌聲。
妖獸血脈后人因為數量稀少,所以他們內部還是較為團結的,但更多的還是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們自己也知曉他們體內流淌著的血統帶給他們的影響。
所以這種比試,在妖獸血脈后人之中,是最為常見不過得了。
聶家人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倒是很樂意看著亞倫和栗山優織比試。
畢竟一場比試,能拉近不少感情。
也易于穩定軍心。
亞倫也不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他輸的心服口服。
“不愧是栗山家族,你很強!”
亞倫贊嘆一聲。
栗山優織那張冷艷的臉上嘴角扯了扯,她微微揚了揚下巴,帶著些許高傲的話語說出。“你也不賴。”
配上她那張冷艷的臉,這般高傲的話語就顯得有些囂張了。
但有能力的人自然有資格高傲,所以周圍的人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而栗山優織在收起自己的佩刀后,目光隨意一瞥,便陡然凝住了下來。
她望向的目光......
是姜瑟所在的地方。
姜瑟在看到栗山優織的目光在望向她時突然停了下來,有些疑惑。
但對方沒有什么動靜,姜瑟便也任由栗山優織看著自己。
只是......姜瑟隱隱感覺,栗山優織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些許熾熱和激動。
那灼熱的目光,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看穿。
尤其是她那雙美眸之中,在望向她時閃過一絲異色。
栗山優織為什么這樣看她?!
姜瑟內心隱隱有些奇怪。
但她還來不及多想,便發現栗山優織已經跨越了那些人群,往她這邊走來。
看著栗山優織朝她走來,姜瑟內心隱隱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怎么感覺,來者不善呢?
就在栗山優織快要來到她跟前的時候,姜瑟感覺自己的身子被往后扯去。
之后,她靠在了一個人的胸膛上。
是聶斯景。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姜瑟原本還想掙扎的心思歇了下去。
她剛想出聲喊聶斯景,卻發現聶斯景周身的氣息微變。
帶著濃重的壓迫性。
當然,這種壓迫不是對自己的,而是......朝著前方的栗山優織。
緊接著,姜瑟便聽到了聶斯景低沉而又危險的聲音“栗山優織,你過來干什么。”
他的這句話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和威脅。
姜瑟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對于目前的情況也不太了解,所以只得乖乖的窩在聶斯景的懷里。
而栗山優織聽到聶斯景的話,眸光微動,但卻并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
相反的,她嘴角勾起的弧度愈來愈大。
整個人臉上呈現出一絲詭異的興奮。
聶斯景皺著眉,然后將姜瑟整個人都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在姜瑟將頭轉向聶斯景那一邊的時候,眼角剛好看到了栗山優織那一閃而過的失望。
她在失望什么?
姜瑟難得的陷入了迷茫之中。
這個栗山優織,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聶斯景將姜瑟的臉嚴嚴實實的遮擋住之后,這才抬頭望向栗山優織。
“她不是你能動的人,栗山優織。”
“她是我的妻子。”
低沉的話語中帶著強大的獸主毫不掩飾的霸道與獨占欲。
尤其是他那雙眼眸之中,翻涌著強烈的戾氣和兇殘。
而這一切,都是朝著栗山優織釋放出來的。
感受到獸主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警告和那一絲明顯的殺意時,栗山優織的腳步終于停了下來。
但這并不代表她就會無動于衷。
栗山優織聳了聳肩,目光直勾勾的望向被聶斯景藏在懷里的姜瑟,眼里閃過一絲遺憾。
之后,她徹底的無視了聶斯景,直接對著姜瑟說道。
“這位美人小姐,其實你的丈夫也不怎么樣。不如,你和他離婚,跟我走吧。”
栗山優織毫不掩飾的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目的。
她目光大膽而熾熱,直勾勾的盯著姜瑟看。
而聶斯景在聽到栗山優織這句話,臉上的神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