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秋,首都天氣逐漸轉涼,處在不冷不熱的階段。
萬分宜人。
十一月,安和團建,選在了京郊,京郊有名的山落下有一處農家小院。
燒烤,聚餐,體驗農村生活,倒也是一處極好的去處。
因著此行,安隅帶上了非晚,母女二人穿著寬松的衣物,帶著帽子,游走在附近的農家小院里。
安隅雖出生貧寒,但自幼成長在趙家,已是多年行走在天野之間。
此行,許多同事都帶了子女,旁的不多,小孩兒多。
許是知曉安隅想將女兒帶來,是以對公司團建的要求降低了番。
轉眼的功夫,小姑娘不見了。
安隅正想開口呼喚,被邱赫拍了拍肩膀,示意她放人家一馬。
安隅無奈,聳了聳肩。
與邱赫二人緩步向前,步伐不急不慢,將吵鬧都甩在了身后。
這年,宋棠成了相親場上的常客,縱使不愿,但耐不住親媽的摧殘。
而邱赫呢?
相親不斷,三十多歲成熟多金又有事業的男人身邊不乏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跟豺狼猛獸似的往上撲,安隅已經親眼目睹許多回了。
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堵人都堵到了法院門口。
某日,安隅跟宋棠開玩笑,反正你二人年齡相差不遠,又都知根知底,不弱湊一湊得了。
宋棠橫了他一眼,將目光移至安隅身上,輕飄飄道:“我怕死在那些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手上。”
這話、不假。
安隅也覺得驚恐,現如今的小姑娘狂追猛打的架勢真的是無人可以匹敵。
也難怪宋棠怕。
是以這日,安隅取笑邱赫:“耳根子清凈了?”
邱赫一愣,隨即抿了抿唇,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道:“難得清凈。”
“三十歲的男人都這么吃香嗎?”
“那得看在誰眼里,”后者伸手在田野間拔了根狗尾巴草下來。
在手間緩緩搖晃著。
安隅不解,詢問道:“如何說?”
“二十出頭且一無所有空有美貌的小姑娘自然覺得我這種成熟的老男人是搶手貨,為何?”邱赫看了眼身旁的安隅替其答疑解惑道:“因為我有錢,錢能掩蓋一切缺點。”
“在成功的知性女性眼前我這種男人就不值一提了,可有可無,錢、她們不缺,她們也深知在我們這種歷過事事的男人身上得不到至真至純的愛,與其在我們身上賭一把,不如去騙騙那些小狼狗,來一場噓寒問暖轟天動地的戀愛,而我們這樣的男人,只是他們搭伙過日子的最佳選擇。”
安隅聽聞這話,微微震驚,覺得詫異:“不像是你的言論。”
“從宋棠的言行中得出來的經驗。”
宋棠可謂真的是放浪不羈愛自由,某日,邱赫酒后微醺同其開玩笑,無非是你別去禍害別人家兒子,我也別去糟蹋別人家姑娘,將即將就湊合湊合得了之類的話語。
這話,被宋棠冷嗤了聲。
她斜過身子正兒八經的看著邱赫,掰著手指問他:“你是律師,我是什么?”
“律師。”
“有錢的男人都想找什么?”
“漂亮的女人。”
“那有錢的女人想找什么呢?”宋棠反問,想讓邱赫舉一反三,可后者,默了默。
宋棠冷嗤了聲,笑道:“小狼狗啊!”
“我要是想找一個有錢的男人結一場無愛的婚姻,隨隨便便,輕而易舉,但我為何要如此呢?姐又不缺錢。”
邱赫的思緒被安隅的淺笑聲打斷。
這日、聚餐、、脫離工作,眾人明顯放松許多,帶過來的孩子也不管了。
隨他們燥縢去吧。
反正、難得聚一次。
傍晚時分,徐先生忙完歸家,不見妻女蹤影,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落了單。
站在客廳的人有種細微的失落感。
隨即,將歸家、便轉身離去。
尋自家妻女去了。
這夜,眾人大抵是想體驗一下農家生活,留宿了一晚,店家將所有房間都安排妥當。
徐紹寒來時、安隅與宋棠站在院子的槐樹下淺笑聊著。
身后,是孩子們的玩鬧聲。
男同事們坐在一起打牌,現場好不熱鬧。
腳邊,一只田園貓呲溜過去,安隅低眸望了眼、
感覺到身旁有人捅了捅自己,順著安隅的視線側眸望去,只見徐紹寒站在不遠處,正笑臉盈盈的望著自己。
瞬間,安隅只覺得、人間煙火,不過如此。
徐紹寒的到來令眾人倍感驚訝,原以為如這般高高在上的天神是不會與他們這群人一起感受著人間煙火的,卻不想,有所出入。
徐非晚及其給自家父親臉面,見了徐紹寒,小姑娘左一個甜膩的爸爸,右一個甜膩的爸爸,喊的不停。
跟只小天使似的恨不的馬上撲過去,撲是撲過去了,可是、沒撲到也是真的。
為何?
徐紹寒嫌棄自家姑娘那烏漆嘛黑的爪子。
他嫌棄安隅,會抓著安隅的爪子送到水龍頭底下狠狠的搓著。。
嫌棄自家姑娘,睨著人家,讓人家自己去洗干凈了在過來。
這就是區別。
這夜、徐非晚跟她的小伙伴們細數自家父親的種種不好。
只道是她是如何在晨間被踹醒丟給大伯或者姑姑的,亦或是周末將她送走。
等等等等、種種種種。
當她跟小伙伴提及會被踹的時候,小孩子們都表示很震驚。
隨即問徐非晚:“你是撿的嗎?”
小姑娘默了默、點了點頭,不算確定道:“應該是。”
這夜,因著徐紹寒的到來,安隅解脫了。
大抵是這么多年養下來的習慣,但凡是徐紹寒在場,不管有任何事情小姑娘永遠都是喊爸爸。
從不會去麻煩安隅。
或許是小時候徐紹寒時常在她耳畔念叨那么一句不要去吵媽媽。
而長大之后,一直如此。
徐紹寒的存在,解脫了安隅。
而一眾帶孩子來的女同事一個個揚言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回家離婚。
安隅在旁,笑的花枝亂顫。
又是一年隆冬,徐紹寒應酬,安隅接到周讓電話時,是在午夜,那側、周讓似是頗為為難開腔,告知徐紹寒喝多了。
安隅微嘆了聲,對于這種酒桌應酬,她不推崇,但也并非不能理解。
周讓將徐紹寒送回來時,這人已是醉的不省人事。
此時、午夜兩點整。
安隅應當算是個好脾氣的人,這種好脾氣來源于感同身受的理解。
是以,當這夜徐紹寒磋磨她的時候,她也極好脾氣的忍了。
你若是問安隅這夜是如何過來的,她只能告訴你,她不知曉。
喝醉酒的徐紹寒比平日里更為難纏,平日里通理,而今日、他的腦子完全被酒精支配。
次日清晨,徐紹寒是被踹醒的。
被毫不客氣的踹醒了、
睜開朦朧的雙眼望去,只見安隅著一身吊帶站在床邊,身上密密麻麻的淤痕,看的他心情膽顫。
想開口關心,目光落在她掌心上的玻璃杯時,收回了言語。
且還及其小心翼翼的往里蹭了蹭。
為何?
安隅這杯水,隱有要潑上來的架勢。
初冬,徐落微傳來有孕的消息,二人的婚禮,在年初便辦了,因著兩家家庭的原因,一切從簡。
徐紹寒有意讓姐姐風光出嫁,關于婚禮,本想一手包辦,奈何徐落微本人不愿。
他便就此作罷。
但徐家的嫁妝里面,徐紹寒親自填了大手筆進去。
事先,他同安隅商量,而后者,并不看重搞這些身外之物,只道是一切隨他。
一年之內,結婚懷孕,可謂是及其快速。
聽說,二人相處甚是融洽。
時有斗嘴吵鬧,但從不傷及感情。
保家衛國的j人與鋼琴家,聽來,也是極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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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