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微操大師伏地魔

牛津郡，

牛津市。

坐落在泰晤士河與柴威爾河交界。

何為牛津？

用遠東魔藥大師——周·迅哥兒的話來說：

世上本沒有鎮，走得牛多了，也就成了鎮。

這話用來形容牛津，再貼切不過。

“津”本意為渡口，此地是二河交匯的渡口，又因牛拉車可涉水而過，便得名“牛津”。

地名起的隨意，城市建的也很隨意。

先有大學后有城，牛津更在劍橋前。

且不提“牛劍”那“父慈子笑”的關系，牛津這片地域，是先有了大學，才有了城市。

牛津市就是牛津大學，牛津大學就是這座城市，二者可以看做一體。

所以，這里最出名的，便是那座有著八百年歷史的最高學府。

學校名氣大了，是非也就多。

比如，要擔憂皮劃艇比賽，輸給隔壁的劍橋；要痛斥將牛津大學排名，放在劍橋下的《紐約時報》，為野雞報紙。

又比如……那個不堪其擾的民科大佬。

沒錯，學校一直住著一位名叫凱瑞迪·布巴吉的怪人。

每次到了假期或者周末，她都要找各大教授切磋學術，推銷她的理論和發明。

什么“大一統理論”，“6·9式永動機”，都是小兒科，最近的研究的叫黃油—貓永動機理論。

無論何種姿勢落地，貓總會四爪朝地；吐司涂上黃油，按照墨菲定律，總會黃油一面著地。

將貓的背部，綁上黃油面包，按照永動機理論：

若貓發生自由落體，最終將懸停在距離地面一定高度的位置上，并以極高的速度轉動，達到恒穩狀態。

可惜，牛津教授不識貨。

他們寧愿承認劍橋大學更好，都不愿意接受凱瑞迪·布巴吉教授的理論。

甚至還慫恿她，去隔壁嚯嚯。

今晚，這位教授的家中，闖入了幾個不速之客。

當然不是牛津大學，準備暴力驅趕她，而是一群……食死徒來襲。

他們小心地進入房間，隊長威金斯疑惑地望著混亂的房間，皺眉道：

“卡西歐，你確定那位教麻瓜研究的教授住這里？”

比起巫師的家，這里更像是超級怪人的房間：

噴灑液體的U型管；嘴巴一張一合的水晶骷顱頭；

桌上還有一排橘貓餅干，背部捆著吐司，在魔法的控制下，漂浮在半空旋轉，黃油迸濺得到處都是。

“老大，按照情報，布巴吉每天與麻瓜老師聊天，六點五十就會回到這里。”卡西歐低聲道。

“已經七點了，快點找到她，主人還等著呢。”威金斯命令道。

卡西歐點點頭，又好奇問道：

“主人為什么要抓霍格沃茨的一名教授？”

自從戰爭爆發，他也和鳳凰社成員交過手。

其中有幾個巫師，就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他們的實力，都很厲害。

比如麥格……

史塔克就更不用說了，雖然黑魔王沒有下達命令，但食死徒內部，都有個默認的潛規則：

遇到史塔克時，無論什么任務，都可以立即放棄……逃命要緊。

有這些先進的經驗和教訓，卡西歐已經做好準備：

只要這個教授有點水平，他就立刻跑路。

“布巴吉在報紙上發表了不正確的言論。”西利姆哼了一聲，吐了口唾沫道：

“她還教學生們，學習麻瓜的各種知識，說他們和我們并沒有多少差別……這惹惱了黑魔王！

主人想和她‘交流’一下，泥巴種的知識。”

一名來自愛爾蘭的黑巫師，操著家鄉方言，低聲吐槽道：

“黑魔王不敢找鄧布利多與史塔克的麻煩，這種小角色欺負起來，倒是挺順手。”

“就是，格局也忒小了，咱們還是跑路吧。”他的同伴也附和起來：

“我覺得黑魔王，是秋后的螞蚱，兔子的尾巴，尿坑里的泥鰍……長不了。”

兩人說相聲似的笑起來，威金斯聽不懂方言，他還是扭過頭，冷冷道：“你們倆在說什么？”

“我們說……”他們臉上都堆著笑容，用倫敦腔齊聲道：

“黑魔王高見！”

威金斯還想說什么，突然有數道魔咒，從角落里射出來。

那兩個伏地魔壞話的食死徒，當場倒飛出去。

“有埋伏……找掩體！”威金斯大吼一聲，已經撲倒在一個柜子后面。

他魔杖抬起，射出一道綠光，但沒有打到人，桌子上的玻璃器皿被炸得粉碎。

遇到遭遇戰，食死徒快速組織反擊。

威金斯不斷揮動魔杖，一道半弧形光芒，如同切割豆腐，直撲向二樓。

剛剛最凌厲、刁鉆的攻擊，就是來自這個方位。

一個年輕女巫站在二樓，她輕輕一抬魔杖，手中魔咒的光芒，斜著掠向威金斯。

看清女巫容貌后，威金斯大吼提醒道：

“是赫敏·格蘭杰！小心，史塔克可能也在此地……”

卡西歐聽了這話，倒吸一口冷氣，他也顧不得什么任務，立即幻影移形逃命。

赫敏顯然沒心情耗下去，不然食死徒都跑了。

她“減速咒”套在身上，然后單手翻過欄桿，直接靈巧地躍下二樓。

一道綠光射來，赫敏扭轉身軀，錯身而過，然后在半空中，一手握住魔杖，杖尖電弧顫鳴不止。

只見雷芒暴漲橫生數米，粗如碗口，如彗星拖尾，氣勢凌人。

威金斯心頭一震，雷電強大之盛，以至于他的魔法不等臨近，就已經碾作齏粉。

赫敏落地后，徑直前行，隨著她揮動魔杖，身前傳來不斷的砰然炸裂聲。

所過之處，房間被毀壞得滿目蒼夷。

一名食死徒從廢墟中爬出來，瞄準了赫敏。

“阿瓦達——”

“房塌地陷！”

天花板上炸開一個洞，大量碎石和破家具紛紛墜落，砸在了那個食死徒身上。

“謝了，秋！”赫敏繼續前行，大聲說了一句。

秋、塞德里克以及雙胞胎，也都紛紛現身，加入了戰斗，配合赫敏將食死徒擊倒。

房間內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家具摔得四分五裂，玻璃飛得到處都是。

十分鐘后，戰斗結束。

赫敏指揮著幾個人，將抓住的食死徒綁好后，這才走向角落里的一個巫師，問道：

“布巴吉教授，您沒事吧？”

“沒事……”布巴吉躲在沙發后面，她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額頭汗水。

剛剛回來，她就被赫敏告知，食死徒即將來襲。

幸好有這幾個學生在，不然被黑魔王抓去，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走吧，威廉他們在開會，讓我們來接您。”赫敏撩了撩頭發，快速道：

“任務完成，收隊！！”

門廳很大，光線昏暗，布置得十分豪華，一條華貴的地毯幾乎覆蓋了整個石頭地面。

客廳里滿是沉默不語的人，都坐在一張長桌旁邊。

所有人都低著頭，等著黑魔王開會。

他卻沒有說話，似乎在等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打開了。

盧克伍德走了進來，他畏懼地望著一眼首位的那個男人，謙卑道：

“主人，執行任務的食死徒回來了……”

他還想說什么，但黑魔王已經招招手，露出滿意地笑容。

“讓威金斯快點進來，他給大家帶來了一個有趣的禮物！”

盧克伍德猶豫片刻，他想提醒黑魔王一下，但這里人又太多，不好開口打臉。

最后，他還是知趣地離開了。

畢竟，不說就和自己無關，說了就一定會被怒火波及。

盧克伍德離開后，所有食死徒都互相交換視線，在思考什么禮物。

“大家可能在奇怪，我在等什么。”伏地魔聲音低沉道：

“我在等一個巫師，一個霍格沃茨的教授……”

不少人還以為抓住史塔克了呢。

但黑魔王卻開口道：

“有些人可能不認識她，但我來告訴你們吧，今晚光臨我們這里的是凱瑞迪·布巴吉。

她此前一直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教麻瓜研究這門課。”

不少人都有些迷茫，不認識這位教授。

不過看到黑魔王很是興奮，他們還是配合著，發出輕輕的、恍然大悟的聲音。

仿佛凱瑞迪·布巴吉是個很重要的角色，抓住了她，就掌握了這場戰爭的主動權。

“安靜。”伏地魔輕輕一抖魔杖，“你們或許會疑惑，我為什么抓她？

因為這位布巴吉教授，已經不滿足于用麻瓜知識，腐蝕毒化巫師孩子的頭腦。

她還在《預言家日報》上寫了篇文章，慷慨激昂地為泥巴種辯護魔法。

布巴吉教授說，純種巫師人數的減少，是一種極為可喜的現象。

她希望我們都跟麻瓜……毫無疑問，還有狼人……通婚……”

許多純血巫師露出憤怒地表情，似乎對如此“政治不正確”的言論，很是憤慨。

伏地魔站起身，冷笑道：

“這位布巴吉教授，顯然是在鄧布利多的示意下，才敢如此說話。

她認為有鳳凰社的保護，我就抓不住她。

但，就算躲在那個喜歡泥巴種的蠢貨的鷹鉤鼻子底下，我也要給她懲罰。

這是她說錯話的懲罰！沒人能躲開黑魔王的懲罰！”

許多食死徒都戰栗起來，這波更像是殺雞給猴看……他們就是猴。

這時，門被打開了，盧克伍德沒有進來，而是讓卡西歐自己進去。

大家都抬起頭，但他們沒有看見麻瓜研究教授，只是看到狼狽不堪的卡西歐。

而黑魔王剛剛威風凜凜的宣言，還猶言在耳……這打臉來得太快了。

伏地魔的臉色僵硬起來，他盯著卡西歐，問道：“威金斯呢？！”

“主人，我們遇到了史塔克帶著鳳凰社成員伏擊。”卡西歐痛哭道：

“威金斯死了，我也是拼死戰斗，殺死了兩個鳳凰社成員。

但最終寡不敵眾。

我本想戰死在那兒，但威金斯隊長讓我回來，將這件事告訴您。

情報早就泄露，肯定有內鬼！”

卡西姆裝出一副真的拼死戰斗的樣子，連身上的傷，都是回來的路上，自己弄得。

伏地魔面色冷峻，盯著他道：

“你親眼見到史塔克？”

“嗯……是的，主人。”

伏地魔一雙閃閃發亮的紅眼睛，望著卡西歐的眼睛，他抽了抽兩道細長的鼻孔，聲音沙啞道：

“我嗅到了謊言的味道……不要撒謊，在黑魔王面前不要撒謊，他全都知道。”

“我……我沒有看真切，到底有沒有他。

但我看見格蘭杰了，帶著一群鳳凰社巫師埋伏我們。”卡西歐畏懼道。

“哼，史塔克怎么會參加這種任務？”伏地魔冷漠道：

“他現在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協同那個歐洲聯盟軍上了，鄧布利多居然提議他作為威森加摩……

最年輕的威森加摩……呵～”

大家都低下頭，不敢直視怒火滔天的伏地魔。

“既然任務失敗了，你也不該回來的。”黑魔王平靜道。

卡西姆愣住了，他結巴道：“但……主人……我……”

“阿瓦達索命。”

一道綠光照亮了房間的每個角落。

轟隆一聲，卡西歐倒在地上，兩只眼睛瞪大，卻已經無神了。

幾個食死徒驚得縮進椅子里，暑假回來的德拉科，也從座位嚇得滑到了地板上。

“用餐吧。”伏地魔輕聲說，如尼文蛇晃晃悠悠地離開了他的肩頭，慢慢爬向光滑的木頭桌面。

“西弗勒斯，我將這件事交給你。”伏地魔看向右手邊的巫師。

“調查清楚，任務是如何被鳳凰社知道的。”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道：“我會的，主人！”

“還有這群鳳凰社成員，這段時間，一直在干擾我們，尤其是那個叫做格蘭杰的泥巴種。”

伏地魔重新坐下后，在食死徒的人群中梭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人選。

只可惜，沒有一個仆人，主動請纓。

“奧克蘭，這件事請就交給你去辦，組織食死徒，追殺這群年輕的鳳凰社成員。”

“是，主人！”

不少人都緩了口氣，而奧克蘭‘感動’地差點哭出聲。

“你要辦好，我只看結果。”伏地魔冷漠道：

“因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的事多，需要將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軍事上！”

年輕的食死徒，都沒有太多感觸，反而資歷老的食死徒，內心突然就彷徨不安起來。

比如門口的盧克伍德，他還記得三十年前，黑魔王也是這么說的。

那次，他決定精力都放在軍事指揮上，然后讓大家進攻魔法部。

關鍵時刻，他又單對單命令一支部隊，脫離戰場，從一公里的另一個出口進入魔法部。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直接就中了埋伏，全軍覆沒。

難道傳說中的微操，又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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