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一號方案失敗

“去門口守衛，防止一切存在進入！”

特蕾西亞下了命令，煉金傀儡頓時眼中紅光一閃。

“遵命，主人。”

然后邁動四條機械腿駐守在房門后方。

約翰則顧不得好奇這具傀儡生物，而是來到阿方索一世的床前。

此時阿方索一世已經被特蕾西亞他們的動靜給驚醒，詛咒雖然讓他的精神疲憊，但是影響阿方索一世健康的實際上還是當年留下的舊傷，只是詛咒不消除，身體上的傷勢就久久無法治愈，這也讓他日夜被病痛所折磨，很難沉下來進入深度睡眠。

“你們來了，是有什么變故？還是約翰你已經準備好為我治療了？”

特蕾西亞興奮的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父親，約翰昨天已經突破成為傳奇圣域，現在就要為你進行治療……”

阿方索一世聞言也不禁臉色露出驚喜。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能夠活著誰也不想死不是？尤其是他中了這樣詭異的詛咒，死后都不得安寧，會被詛咒吞噬靈魂。

“那就開始吧，不必顧忌我，什么樣的痛苦我都能忍受。”

簡歐阿方索一世豁達的樣子，約翰態度溫和的說道：

“陛下不用緊張，自然之力應該是對生靈最溫和的力量，估計可能會有一些疼痛，但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我先布置一下儀式。”

說完，就揮手放出一些物品。

有特別打造的供桌法案，這是玄門那邊的儀式通常設施，又叫法壇，老港片里常常見到道士開壇做法就是這東西。

用供桌法案來代替古老的祭壇舉行儀式，其實并非是約翰的獨創，畢竟出外做法事也不可能每一次都要壘一座法壇或者法臺，那樣太過于麻煩。當然很多施法者使用的都是類似的簡易移動祭壇。

約翰早就發現，供桌法案來代替祭壇的做法十分方便，一般不需要特別布置的儀式都可以用一張桌子來代替。

當然這桌子也要有一些講究首先就是要寬大足夠布置好儀式或者法陣，其次木料靈性越足越好這樣施法效果也會更佳。

其他的令牌、法尺、香燭、神位等等都可以用主世界的類似祭器來代替。

此時因為溝通的是自然之父所以約翰直接布置其四時鮮果和五色鮮花，還有象征自然和文明和諧的橡樹與麥穗又點燃了一小捧冷香枝。

這是一種本世界特有的類似梅花在冬天開放的小型喬木，生長緩慢數量也不多因為燃燒起來其中富含的揮發物會產生優雅的冷香所以被稱為冷香樹，其樹枝也成為了一種生產香水和精油的名貴材料。

約翰的化身們之前就通過實驗發現，這種冷香枝燃燒起來會產生一種可以溝通天地鬼神的超凡靈性，最適合用來作為祭祀溝通自然泛意識等偉大存在的媒介。

上輩子中土自古也有焚柴祭天的說法燒的是木柴與艾草等物后來演變為焚香，這冷香枝十分符合玄門祭祀的條件，于是就成為約翰常備的超凡材料之一。

在一盞請王室珠寶匠人打造的黃金博山爐中點燃了冷香枝，一道裊裊輕煙升起，幾個呼吸之后一股濃而不烈，清凈淡雅的冷香就隨之彌漫在整個房間里讓這周圍瞬間形成了類似靈性場的環境。

然后約翰念誦祭文，一股縹緲無蹤但又無比宏大的意志就降臨到法壇之上。

之所以這么快一下子就溝通了自然泛意識，當然是因為約翰本身獲取到的已經近乎位面之子的超高位面眷顧和身為自然之子的身份。在超凡界也分三六九等像約翰這樣屢次做出有益世界行為的就相當于最高VIP充值用戶或者說自然泛意識與位面意識的親兒子。

親兒子有事相召，世界爸爸自然要第一時間配合了。

畢竟自然泛意識與世界意識本質上沒有太多區別，或者應該說，自然泛意識是世界意識的絕大多數組成部分，前者用地球的說法就是“蓋亞意識”，后者則是全部世界法則與生命的集合體，也可以用玄門的說法稱為“天道”。

相對來說，蓋亞意識是偏向于生命和自然的偉大意志，而天道則更加冰冷無情，只在乎世界的運轉。

所以在涉及生命領域的儀式上，約翰更喜歡選擇自然泛意識也就是這個世界的自然之父作為獻祭對象，是因為自然之父更有“人情味”一些，會偏向生靈尤其是他們這些自然領域的超凡者。

見到儀式開頭順利，約翰再接再厲，向自然之父表明了自己召喚的訴求，然后一指床上的阿方索一世，頓時一股強大的自然之力出現在這位已經病入膏肓的桑蒂斯皇帝身上。

與此同時，約翰另一只手指向阿方索一世，一縷星塵一般燃燒的火焰就均勻的覆蓋到這位陛下的整個身體之上。

這時候阿方索一世就感覺到了一陣比發病時還要難忍的痛苦，第一次在約翰和女兒的面前發出凄厲的慘叫。

約翰沒想到即使有了自然之父凈化力量的配合，星辰圣焰也拿自己未來岳父身上的詛咒沒有辦法。

這種詛咒已經與阿方索一世的靈魂和肉體完全糾纏在一起，雖然有著自然凈化力量的補充和滋養，讓他凈化焚燒掉一部分詛咒的同時，自然之力也會賦予阿方索一世新的生機，可是消磨掉的肉體和靈魂卻已經換了新的。

約翰心中暗自皺眉：“不行，如此下去，阿方索一世腦中的記憶完全不能保存，就算這樣持續下去把所有詛咒都凈化掉，那么阿方索這個人也完全換了新的，肉體和靈魂都是一片空白，相當于將阿方索一世整個人洗白了，或者說我這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消滅抹除阿方索一世這個人在世間的存在。”

這種結果約翰覺得特蕾西亞肯定不會接受，于是停下了儀式，將利害關系像這對父女倆講明白。

聽了約翰的講述，特蕾西亞沉默了。

然后說道：“不行，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一個沒有任何他們親情記憶，只有父親身體的空白靈魂還是她的父親嗎？

阿方索一世也不能接受自我記憶和意識的抹消，因為那相當于抹去了他這個人的存在證明。

“我決定了，約翰，你將我轉化為祖靈吧，想必特蕾西亞應該預料過這種結果，所以應該做好了我死去之后的應對準備吧？”

特蕾西亞眼圈泛紅的點頭。

約翰也明白了阿方索一世的決心，于是說道：

“那好，我會做更多得嘗試，陛下請配合我，即便最后仍要轉化祖靈，盡管桑蒂斯這些年國勢不算好，但以桑蒂斯的國運和國民信念，完全可以支持兩位以上的祖靈存在，所以陛下不必有什么顧慮，我也會在這個過程用一些來自東方的力量給與陛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