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位面壁障破損

而先不說這尊怪物以后會對多元宇宙有什么樣的影響，首先其封印之地是在物質世界，恐怕一脫困就將會對主世界造成很大的破壞。

以主世界的強大嚴密規則，恐怕也不會容忍如此強大層次的神孽怪物存在。

一旦爆發沖突，說不得鬧起來毀滅一座大陸都是輕的。

約翰想了想，在虛空中溝通主世界的位面泛意識。

作為世界之子和自然之子雙重身份，主世界意識很快就給與了回應、接受了他的連接。

在把自己的想法傳遞給世界意識之后，約翰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希望沒有獨立意識，但是還是具有簡單思維能力的主世界泛意識也就是“天道”，可以理解自己所描述的情況。

然后看向方才被巨型光柱轟擊的地方，心里暗道一句可惜。

他可惜的是克萊蒙德五世這家伙似乎被自家神靈一發光柱給蒸發掉了，百靈斬仙劍還是沒能斬獲這位半神圣靈。

又可惜光明教會這位半神圣靈跟惡魔那類生物不同，是屬于真正沒有實體的圣靈，因此也就沒有半神頭顱可以供他煉制水晶頭骨了。

除非，他去光明教廷的圣墓把克萊蒙德五世生前的尸骨挖出來？

之前的鷹堡之行，得到約瑟夫皇帝獎勵的那顆半神惡魔頭顱，他已經集齊了九大化身。黃金十二宮圣騎士里只剩摩羯座、水瓶座與雙魚座三個分身未曾進化為化身了。

現在手里又多了一直半神暗殺魔的頭顱，下一個水晶頭骨半神奇物的材料就有了著落。

“如果能夠去光明教會的圣墓里走一圈，或許能夠得到克萊蒙德五世等光明教會先賢的遺骨，就算對方都是死后才成為半神圣靈的，能夠帶上圣號的，基本生前也都是傳奇神職者，身體必然受到光明圣力的洗禮，添加一些神性材料也不難煉制成替代半神頭骨的奇物主體吧？”

想了想，約翰還是可惜的放棄了，因為那樣做他是跟所有光明教會派系以及廣大的光明信徒成為了死敵。

盡管文藝復興浪潮之后，光明教會已經不再是在舊大陸一神獨尊的情況，可依舊沒有被打落塵埃，幾百年來還是所有正神教會里面最強大并且信徒群體最龐大的那一支。

在天堂山的那兩位沒有隕落之前，約翰估計自己是不會有機會戰勝這個龐然大物的，即使能勝也是得不償失的慘勝。

“這是？”

沒等約翰可惜的念頭結束，就見到下方的主世界又出現了變故。

約翰等人或神驚呼出聲，即使隔著位面壁障，也可以看到下方被半透明氣泡包裹著的大陸之中升起一團熾烈的光球，那光球之中似乎有著無數面孔與肢體在糾纏不時地掙扎出來。

而光球雖然想要停留，卻被某種壓力排擠的很快就升到了上空，順著之前出現的巨大光柱的路徑，來到了位面壁障的漏洞下方，然后主世界就好像難纏的母雞一樣，艱難的將這顆壞蛋給排了出來。

看到這里約翰頓時知道位面意識已經按照他傳遞的意思去做了，盡管位面意識作為一個世界的天道，是沒有自我意志、很少會干預世間事物的狀況，也就是所謂的“天地不仁、大道無情”，只是會讓萬物按照既定規則去運轉。

但是去過出現了一些危及主物質世界的異常事件，主世界意識也會自發的引起警惕，去尋求解決辦法。

這辦法不外乎安排一些主世界的生靈去人為解決那些異常，比如德魯伊的維護自然行為等，但凡外來入侵者如果對世界具備威脅，都會引起超凡職業者甚至世俗凡人的群起而攻之。

包括約翰之前的那些斬殺魔物和上古邪物的行為，雖然他自己除了應對威脅，也是為了斬殺這些外域入侵者之后獲得的好處，但是世界意識給與的獎勵未嘗不是吸引約翰這樣的除魔者的一種手段。

當然如果這些手段都沒有用的話，為了避免給世界造成更大的破壞，世界意識往往都會發動洪水、地震甚至是火山爆發、隕石天降等等極端手段來消滅異常威脅，雖然很容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作為沒有自我意志和感情的世界意識來講，完全不缺乏壯士斷腕的決心。

因此害怕世界意識會搞出什么大災變的情況，約翰就提醒祂可以在光明神孽剛剛脫出封印還沒有引發大的動亂之前，便用規則將其排斥出來。

這樣做雖然也難免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壞，但是這種損失程度相比隕石天降和火山爆發的影響可就小多了，甚至都沒有對封印光明神孽的圣城耶路薩勒姆造成傾覆之災。

雖然憤怒的光明神孽一脫困就想要毀掉禁錮它的牢籠，不過在主世界以整個世界規則的壓迫下，光明神孽的脫困幸運的對耶路薩勒姆這座圣城只是造成了輕微地震和不少古跡建筑的損壞。

當然封印對方所在的大教堂肯定是保不住了，只是留下了一地的斷壁殘垣，中心位置還有一個仿佛被燃燒的隕石擊中的焦黑大坑，坑里的土石甚至都被熾烈的高溫能量烤的琉璃化，形成了數量眾多的黑曜石等晶體，因為是被極致的圣光融化所致，這些黑曜石本身都帶著強大的破邪效果，然后被開采出來做成珠寶和護身符，此地就成為了圣城知名的圣石出產地。

這都是后話暫且不提，再說那光球一出現在世界之外距離海森賽爾一行不過數里外的虛空地帶，約翰就感覺雙眼一陣刺痛，不可直視神這句話可不是說笑的。

如此近的距離，換做旁人恐怕已經被熾熱的圣光給焚化，就是傳奇強者估計也要燒瞎了雙眼。

好在他的完美神性之軀對神性光輝的抵抗力超強，頂著高出自身至少兩個大階位的神性等級差距帶來的刺痛難忍和淚水不停涌出的難受，約翰以神性視覺終于看清了光球內部的情形。

“小心……”馬克西米利安很照顧后輩的對約翰發出警告。不過看到約翰直視光球卻撐住了沒有發瘋或者受創，后半句話不由收了回來。

就見到直徑至少有數百尺大小的光球里面，是無數面容相同卻神態各異的面孔與肢體在互相攻擊、撕咬與纏斗，畫面詭異而神圣，那種扭曲的感覺會讓一個理智正常的凡人瞬間發瘋。

其中面孔大致分為了兩大陣營，一方是熾烈的神圣白光，一方是白中泛著一縷黑色的光明。

這二者雖然也是給人以神圣、光明的感覺，但是其中一方那些臉孔上帶著酷烈的瘋狂，狂熱到面容都變得扭曲，望之一眼，就會在心靈意識中響起無數人對向往光明的頌歌，分分鐘可以將一個黃金強者都強行度化那種。

另一方則如同光明中的黑暗一樣，無數張代表正義的神圣臉孔上，卻張口發出讓人瘋狂的古怪囈語，這種反差足以讓正常人看一眼就心靈陷入扭曲。

而二者混雜在一起，就相當于將其污染的威力放大了一倍，現在約翰才知道，原來純粹的光明也可以如此的扭曲與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