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應欺天一招逼退,五殺都是面露驚容。
龍虎大師橫移了一步,退到了天正大師身旁,低頭合十,讓天正大師與趕來攔阻的應欺天,莫艷霞面對而立。
天正大師微微一笑,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原來是應掌門與恒山派莫姑娘,你們何故率人來此?”
應欺天跟莫艷霞抱拳還了一禮。
應欺天道,“就是因為得知朱大天王座下六殺出沒,才特意前來,朱大天王的人是放不得的!”
“應掌門說得對!”
后邊幾人這才趕至,分別是“快刀斬”皮堂,“無頭斬”古同同,“斷肚斬”倫走,“七旋斬”許郭柳,“天殘”司空血,“烏衣叟”單奇傷,“千手螳螂”郎一朗。
面相最為奇特的就是司空血了,少左目,沒左手,缺右足,沒有耳朵,臉上還一個大疤,相當的丑惡。
“對!放虎歸山萬萬不可!”
“斬草就要除根!”
“免留后患!”
幾人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他們說著,風亦飛就看見四名綽號都是XX斬的拔出了腰間單刀。
名字取得這么不走心,他們肯定是龍套無疑。
這點風亦飛非常的確定,因為按劇情總策劃溫巨俠的尿性,是不是重要人物,從名字就能看得出來。
名字風雅,帶些寫詩用辭,兼具詩意或暗含其人性格的特征優點,一聽就令人覺得驚艷,過目難忘的,絕對是重要人物!
像師父的名字,不用見人,一聽他名字,就覺得他帥了,對不對?
而龍套角色嘛,風亦飛都懷疑溫巨俠是懶得用腦,有些都直接用音譯一類糊弄過去,跟吃錯了藥似的。
比如下三濫何家的那一幫子,什么何馬,何獅,何老怪,何包蛋等等......
那“千手螳螂”居然敢叫郎一朗,也不怕律師含他......
總之這些人是不用太費心思去記名字的了。
四位XX斬才剛揚刀,“當啷”一聲,斜刺里一柄精鋼劍就橫了出來,架住了四柄刀。
出劍的人是單奇傷,“就算你們要出手,也得先問問應掌門和莫姑娘的意思。”
風亦飛心中有些奇怪,難道他們還要飆下演技,讓天正大師他們放松警惕?抑或是我預判錯了?
莫艷霞這時說話了,她的人很美,粉面紅唇,一雙鳳目,但聲音卻很沙啞,略顯粗獷,“我們么?我不要緊,要問,就要問天正大師。”
單奇傷望向天正大師,天正大師合什道,“他們也沒有傷人,何必在造殺孽,請看在老衲的薄面上,放了便是。”
莫艷霞笑得花枝亂顫,“大師既說要放了,那只好放了。”
應欺天卻突然開口道,“不可!”
風亦飛一怔,以天正大師的身份,少林方丈,他說的話,很少有江湖中人敢不給面子的,他都發話了,五殺肯定要放走的了。
天正大師也沒有動氣,只是看了過去。
莫艷霞道,“為什么不可?”
應欺天冷聲道,“朱大天王就是另一個燕狂徒的雛型,我們應先剪除他的羽翼,不讓他有機會成形。”
天正大師輕嘆了一聲,“能不殺人,還是不要殺人的好,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應欺天冷然笑起,“佛法也無邊,大師難道以為放他們回去,他們就會改過?”
天正大師登時沉默,沒有應答。
應欺天道,“大師既無把握,又何必把禍患留在江湖,讓我們殺了便是。”
司空血上前附和道,“總不成大師也為了朱大天王的人,寧愿以身代剮。”
單奇傷也加了一句,“雖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但若大師常常入地獄,隨便入地獄,喜歡入地獄,一個人,可沒幾次活的!”
天正大師又嘆了一聲,還是沒有說話。
龍虎大師胡須顫動,卻也只是白眉低垂,圓空走了過去,靜靜的立于他們身后。
風亦飛望了眼師父,他還是老神在在的板著張臉冷眼旁觀,對發生了什么事都漠不關心。
五殺卻已聽得勃然大怒,苗殺將敖殺的尸身放了下來,怒喝道,“我們兄弟,今日失利,被困這里,可也不是任人擺布的,要殺要剮,就放馬過來吧!”
這話一出,四位XX斬聯同司空血,單奇傷,郎一朗就撲了過去。
刀光翻飛,掌影與刀光交集,完全分不開來。
郎一朗的手臂都似比普通人要長一些,雙臂舞動,格,砸,拿,打,真個跟螳螂撲擊似的。
司空血雖是殘廢,走路都踉踉蹌蹌的一樣,打起架來也搖搖擺擺的,出手卻是非常的狠辣,專找對手的要害遞招,不是挖眼珠,就是踹下三路。
問題是五殺著實矮了些,他用出來的一些殺招攻過去看起來還挺古怪的。
人數他們是比五殺多一些,可這圍攻上去,他們還真打不過。
數招一過,就已漸漸招架不住。
掌風大盛。
就在這時,一道烏黑的劍光加入了戰局。
劍光急閃,如毒蛇吐信,出手的是應欺天,他一參戰,五殺登時陷入了劣勢,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
忽然間,一道人影穿入了戰場中,那是天正大師,也未見他做何動作,仍是雙手合什,袈裟遽地鼓蕩而起,強橫的勁風分掃而出,毫無錯漏的將五殺與交戰眾人分開了兩邊。
“阿彌陀佛,還請各位手下留情,不要做無端的殺戮。”
風亦飛感覺天正大師著實太圣母了些,六殺是朱順水那老忽悠的屬下,想也知道他們肯定做下了不少惡事,這等惡人,又何必救他們。
司空血怒吼道,“天正大師,我敬你是少林方丈,德高望重,才沒頂撞于你,你非得要為這些惡徒出手,就別怪我等罵你了!”
“不可對大師無禮!”莫艷霞一聲怒叱,身影瞬即出現在司空血邊上,一拂塵就將他掃了出去,直跌出丈余外。
回首對天正大師笑笑,“大師還請不要見責。”
天正大師平靜的道,“無妨。”
五殺齊皆氣喘吁吁,若不是天正大師及時出手,他們敗亡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天正大師轉頭望了過去,“你們走罷。”
五殺交換了下眼色,似是在暗中交流,為首的苗殺將背負著的包袱解了下來,雙手捧著呈向天正大師,“若不是天正大師相救,我等已無幸理,這梵經,理應物歸原主。”
天正大師雖不是挾恩圖報,但這達摩祖師傳下的梵經卻是不好流落他人之手,伸手接了過來。
五殺抱拳一禮,背起敖殺的尸身,如飛而去,只怕走得慢些,又被留難。
應欺天冷哼了一聲,行至躺臥在地的血影僧魔旁,“大師倒是好一副慈悲心腸,這賊子是少林叛徒,也便讓你處置,看你殺不殺他!”
話音一落,一腳就將血影僧魔挑起,橫飛向天正大師。
天正大師左手抓著包袱,右手探出,拎住了血影僧魔身上僧衣。
卻在此時,遽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