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魔君傳授予你的先天無相神功果然玄妙,我這封禁法門也不能鎮壓住多久,就會被破除。”白愁飛道,“還好,也有足夠的時間了。”
是逆.先天無相神功!
風亦飛也懶得指正了,“事不宜遲,來吧。”
白愁飛再次出手,并指連點風亦飛‘印堂’,‘靈墟’,‘天樞’三處要穴,手指停在了天樞穴上,真元源源不絕的灌入。
風亦飛登時感覺,真元一入經脈中,就化作了數十道。
這數十道精純的真氣如絲如縷,循穴貫體,疾走五內,互為牽引。
十二正經,奇經八脈中停滯了的真元瞬即被引動,激發出一股強猛力量。
更奇異的是,在這一剎間,靈臺空明無比,心澄神清,似感知到了天地之間,有氣流隱隱在動。
不是風,不是地,也不是人,不是物,而是一種無法形容,有質而無形,超然于真氣內力的炁流。
這......難道就是玄幻小說里所說的天地元氣?
風亦飛已有所覺,那無形的氣流也由周身毛孔,滲入了軀體,以致真元更為強盛,空前的澎湃狂猛。
周身卻舒泰得難以自己,不禁發出了聲輕吟,“呃啊......”
棠梨煎雪糕正在廂房外拔刀出鞘,斬擊歸鞘,她此際內力修為也相當不錯,哪會聽不著這聲略有幾分婉轉的呻吟。
不由得一怔,雙眼都瞪大了些。
風亦飛這是鬧哪樣,叫得這么古古怪怪的?
這是出了什么事?
卻又不好去打擾。
雕花縷空的門戶雖只是蒙了層窗紙,卻也是看不透里間動向的,只能感知到內里蓄而不發的高昂氣息。
白愁飛傳音笑道,“這會覺得爽了?苦還在后邊呢。”
說罷,一聲輕喝,“東天木,西風金,南陽火,北極水,四方匯成中宮土,四象交融彈指中!開!”
風亦飛頓覺如醍醐灌頂,一股清氣自天靈灌入,先是舒泰,緊跟著就暖了起來,暖著暖著,渾身遽地燥熱發燙,如被火燒一般。
然后,忽地又遍體生寒,陰邪之氣傳遍周身,如墜冰窖,不由得又呻吟出口。
門外的棠梨煎雪糕再次收刀,滿頭霧水的望向了廂房。
又來了。
這是鬧哪樣?
兩個大男人,搞些啥?
這樣的呻吟,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是不是很痛苦?所以我才會將弟妹遣開,想必你也不會想讓弟妹看見你的狼狽模樣罷?”白愁飛笑著收手,傳音道。
風亦飛此際,臉面身軀上忽藍忽赤,忽又轉成綠色,忽又變成金燦燦的顏色,四色光暈流轉,變幻個不停。
汗如雨下,已是浸透了衣裳。
白愁飛繼續說道,“這一式‘驚夢’乃攝取天地間的四象之氣,彷如百川匯海般融為己用,所以才有在短時間內,催谷內氣,急增功力的玄妙,讓修為憑空暴漲,初次融匯四象之氣,卻是極之艱難,你如今是非常的痛苦吧?忍不住就叫出來罷。”
“嗯......”風亦飛開口道,“痛苦倒是不怎么痛苦,就是一下冷一下熱的,很不舒服。”
白愁飛聽得一愕,表情一下變得非常精彩,“金氣入體,彷如萬刀刮剮五臟六腑,怎會不痛苦?再加上水火交煎,更是苦不堪言,縱有木氣滋養,也是極難消受,怎地你會還能這么輕松自如的說話?”
因為我是玩家嘛。
這個就解釋不清楚的了。
白愁飛卻以為出了意外,急做檢視,都不顧風亦飛一再說自己沒事。
察看了一轉,風亦飛卻真是沒點出事的跡象,讓白愁飛都是嘖嘖稱奇,只道是風亦飛性子堅韌,忍耐得住。
漸漸的,風亦飛身上光暈轉成了淡淡的褐色,光華內斂,慢慢的又變為了柔潤的微微黃芒。
難受的感覺徹底沒了。
只覺四肢百骸都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
白愁飛又道,“‘三指彈天’的第二式第三式我命名為‘破煞’與‘天敵’,取破除一切兇煞,堪與老天為敵之意,只有施展了‘驚夢’之后,才能啟用,轉化自四象之氣的真力會急增,但物極必反,你初學乍練,縱使你功底深厚,也只能連續啟用三次,強行逾越,勢必走火入魔,全身經脈寸斷。”
風亦飛此際已是徹底融匯了四象之氣。
最直觀的一點,多了個‘驚夢’的BUFF,持續3分鐘,但系統也給出了描述,只能施展一擊。
招出武功面板看了眼。
在‘二十四節氣驚神指’之下,‘三指彈天’赫然入目。
‘二十四節氣驚神指’只是A階,‘三指彈天’卻有個醒目無比,金燦燦的S標記。
老白年紀輕輕,居然就憑借自身領悟,創出了一門S階武功,這武學天資也是高得可怕。
‘驚夢’這一式一經啟用,招式攻擊威力提高50。
但有點明,使用過三次后,要半個時辰之后才能再次施展,除了這個,沒其他后遺癥了。
一如老白所說,三次之后,還要強行使用,攝取四象之氣,就會損及經脈,走火入魔。
也就是說,還是可以用的,只不過用出來,自己就會遭殃。
最重要的一點,風亦飛發現,系統并未說明,不能用其他招數。
要是,破體無形劍氣在‘驚夢’的狀態下啟用,那威力......
風亦飛看著,就覺得心癢癢的,喜不自勝。
還真的是有極大進益!
‘破煞’跟‘天敵’兩式倒是沒那么多描述,只是說威力極強,驚天撼地。
說得挺夸張的。
但最強的一式‘天敵’攻擊距離不遠,只有兩丈。
‘破煞’是個群攻招數,具體還得試驗過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功法已傳予你了,你好生習練領悟,為兄諸事纏身,得了義父助力,也需回金風細雨樓調度,就先走一步,改日再尋你喝酒。”白愁飛道。
風亦飛趕忙點頭,“白大哥你去忙吧,謝謝了。”
“若不是你助我,我也難解如今的困局,謝就不必了,我們是好兄弟嘛。”白愁飛一笑,轉身走向門外。
送別了白愁飛,就見雪糕以滿帶狐疑的眼神凝望了過來,“你們剛在搞啥?”
“就是白大哥教我指法啊。”風亦飛莫名其妙的答道,心中已難抑要將新得手的功法試驗一遍的想法,“我們出城試武功去,看我的新招。”
是不可能在官廨里試的,自家的屋子,哪能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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