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光明與伏鳴鳳這么恭敬,風亦飛倒是不好發作了。
“你們.......”帥秀峰一下愣了。
“這位是安樂侯,休得無禮!亂做言語!”長孫光明呵斥了一聲,瞪了帥秀峰一眼,又堆起了笑容,呼喊道,“來人,把禮物呈上來!”
伏鳴鳳也跟著招呼了一聲。
一聽他通報風亦飛的身份,周遭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齊齊變色。
人的名,樹的影,當朝安樂侯,他們又怎會不知是誰。
只是風亦飛在江湖上的綽號是‘鬼衣魔侯’,出現時一般都是身著‘獰牙幽鬼袍’,陰森森的,鬼氣迫人。
這趟來主持孫收皮的婚事,卻是為了喜慶點,將帶刀侍衛的大紅袍服穿了在身上,令他們一時間沒認出來。
風亦飛兇名赫赫,他們怎能不動容。
林投花已是秀眉緊蹙,白開心也是一樣。
那‘獨眼狡狐’胡凌飛卻是目光閃爍,左顧右盼。
風亦飛也在打量著他們,暗暗吐槽,我的名聲有這么兇猛了嗎?
心中還有幾分奇怪,‘鷹盟’的盟主不是張猛禽嗎?之前在危城那邊,白千帆是率著幫會跟隨‘小相公’李鏡花去了攻打鷹盟,后邊聽說已經干掉了張猛禽,鷹盟轉由李鏡花主事,這又變了?
那素衣幫的白開心,與古龍小說《絕代雙驕》中十大惡人之一同名,卻是名女子,長相還有幾分英武正氣,算得上是漂亮。
聽得長孫光明與伏鳴鳳的吩咐,立時,院墻外,就有一名鶴盟弟子與一名燕盟弟子越墻而入,他們都背著一個包袱,分別交到了長孫光明與伏鳴鳳手中。
兩人迅速的解著包袱皮。
風亦飛有些錯愕,他們居然真的準備了禮物?
耳畔忽截聽到伏鳴鳳向林投花跟白開心語速奇快的分別傳音,“不要再趟這渾水,莫要開罪了安樂侯!”
說話間,她與長孫光明已解去了包裹的布巾,里邊都是一個錦盒。
兩人快步上前,雙手托著,拱手奉上。
帥秀峰戟指指向兩人,“你們.......你們........說好了,來為我們助拳,誅殺房子珠那妖婦,見得了風.......安樂侯,你們就要變卦了么?”
長孫光明與伏鳴鳳已是不想理會這莽漢,看都不去看他一眼。
還看不清楚形勢么?
風亦飛接過錦盒,轉手就塞到了跟上前的雪糕手上。
帶著你老婆在隊伍頻道中有些不爽的嘀咕了起來,“嘖,看來打不起來了,長孫渣男還是縮得非常快啊!”
風亦飛倒無所謂,怎么說也是孫收皮的大喜日子,能少些紛爭也好。
“我是不是妖婦輪不到你來說!”房子珠已揭下了紅蓋頭,與孫收皮聯袂到了廳外,“今日侯爺在此,當著侯爺的面,我們就把話說明白了,虎盟、龜盟一再追殺我這弱女子,你們也敢稱得上是好漢?”
胡凌飛猛然接話道,“我們兩盟的盟主皆是死于你手上,尋你報仇,有何不對?”
房子珠搖頭,“葉帥兒跟陸大命都曾是我的夫君,我又怎會害他們,陸大命是死于暗算,與我完全無關,但葉帥兒的死,就得說道說道了!”
說著,一指帥秀峰,“葉帥兒便是死在你這賊子的手上,你暗中不知施了什么手段,讓他暴斃房中,敢說不是?”
“哪有此事!”帥秀峰立做反駁。
房子珠轉向風亦飛,泫然欲泣,“我經多番查訪,才知這賊子不知從哪尋來了苗疆奇蠱,害了我夫郎,以致驗尸都驗不出一點端倪,請侯爺明察,為賤妾主持公道......只嘆我說出的話語不為人所取信,遭他們追殺多時,孤苦無依.......”
她的淚珠不斷自臉頰上滑落,看著確是凄楚可憐,孫收皮不禁擁她入懷,輕拍安慰。
風亦飛其實是不太信房子珠的話,一死老公死七個,說她沒一點問題,鬼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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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亦飛倒是看得分明,出手的是老不死,他的身法真是挺快的,自己不用內縛印的話,怕也就跟他差不多。
“葉帥兒是不是他殺的,老朽一問便知分曉。”老不死一手如彈琴般,在帥秀峰身上連環彈動。
帥秀峰登時如遭電殛般,面容扭曲,身軀劇烈顫抖痙攣,凄厲的嘶嚎出聲。
“若不想受活罪,就從實招來,是還是不是?”老不死陰惻惻的說道。
帥秀峰叫得凄慘,卻還是嘴硬得很,“啊......不.......是........”
老不死臉一沉,立時再度加重力道,揮指戳下。
“不用那么麻煩,逼供還是我來吧。”帶著你老婆湊前,一把捏住帥秀峰的臉龐,雙眼定定的望住了帥秀峰的眼眸。
霎時間,帥秀峰的眼神就為之一凝,陷入了迷茫之中,大張著口,仍自發出意義不明的低嚎。
他武功受制,面對帶著你老婆施出的‘攝魂迷心功’,哪還有半點抗力。
“行了,解了你的功法。”帶著你老婆道。
老不死立即依言在帥秀峰身上戳了幾指。
帶著你老婆發問道,“葉帥兒是不是你殺的?”
“是.......”帥秀峰癡癡呆呆的回答道。
一聽這話,眾人都是一驚,林投花不禁柳眉倒豎,怒叱出聲,“你這卑鄙小人,竟敢欺瞞于我,虧我還聽信你的謊言,率人來為你助拳!”
帶著你老婆卻還考慮到了另一點,又問出了個問題,“你殺葉帥兒的事情,跟房子珠有沒有關系?”
帥秀峰傻傻的答道,“蠱是我下的手,我曾與房子珠商議,推翻殺害葉帥兒,合謀虎盟盟主大位,她什么都應允了.......我跟她睡過覺,給我擒得夾得把屋頂都要叫塌下來......”
風亦飛:“......”
棠梨煎雪糕:“......”
帶著你老婆:“......”
真沒想到,他會供出這腌臜事來,原來葉帥兒綠了。
這么說來,孫收皮........
房子珠花容慘變,悲泣道,“我是遭這賊子逼迫,強行污了身子,又怕遭夫郎嫌棄,不得不從.......嗚.......無力反抗之下......只得與之虛與委蛇.......”
孫收皮臉色變幻了幾下,居然只是擁緊了她了些。
看他這表情,似乎還能接受這事。
風亦飛實在不好說什么了,總歸是孫收皮的事,房子珠的話不能盡信,但今天是她跟孫收皮的大喜日子,就不要多做插手了。
之后,讓孫收皮提防著點就是,孫收皮也是個精明人,應不會輕易著道。
要真出了事,那就肯定不能放過她。
當即對帶著你老婆道,“不用再問了。”
林投花向著風亦飛一拱手,笑靨如花,“侯爺明鑒,妾身受這奸人蒙蔽,多有打擾,還望侯爺海涵!”
“你呢?你們龜盟的盟主又是怎么死的?”風亦飛瞟向胡凌飛。
胡凌飛趕緊抱拳,諂笑道,“陸盟主確是死于暗算,但決計與在下無關,想來也是一場誤會,錯怪了房家妹子,我老胡豬油蒙了心,請侯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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