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無極老人

成允熙示意下人后退：“你不是道士嗎？怎么會法師的雷電術？”

“呼風喚雨，驚雷掣電，本來就是道家的法術，什么時候成為魔法師的專利了？”白羽書說，“我從域外世界而來，身負很多你們聽都沒聽說過的道術，要跟你爺爺無極老人切磋交流，順便談一筆生意，你最好去跟你爺爺說一聲。當然，你如果實在不愿意我也不勉強，我再去白虎山莊試試，我覺得他們應該希望學得我這套禁制敵人和揚手發雷的法術。”

道士能用法師的雷電術，這個太神奇了！

被一道神雷擊飛，成允熙沒有急于反擊，而是想著，如果自己能夠學到這一手雷電術——這樣說并不準確，魔法師的雷電術是從天而降，像這樣揚手向前發雷的，說是疾光電影更加準確，如果自己能夠學到疾光電影，日后遇上強敵，突然使出來，肯定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還有那個困魔咒，比普通的困魔咒厲害多了，隨手一指，就能讓人無法動彈。

“你們在這等一會，我進去跟我爺爺通報，至于他老人家愿不愿意見你，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成允熙將玄天寶劍收進鳳天寶甲背后的劍套中，轉身大步走進院里找他爺爺去了。

很快，又來個看著比成允熙老成的青年，是成允熙的大哥成允升，請白羽書入內相談。

在無極山莊的大堂上，白羽書見到了無極老人，是個干巴老頭，身高大約只有一米七左右，瘦小枯干，頭發胡子沒幾根，都是白的，身上穿著很普通的布衣，但是氣質很強，腰桿挺直，雙眼里精光閃閃。

在來之前，齊俊磊就說過，這位無極老人有143歲，體內煉就兩道無極元氣，年紀是七大山莊之首，真氣強度也是七大山莊之首。

兩道元氣卻是不少了，醉道人才一道多，李元化他們也才兩道多，雖然無極真氣比不上玄天真氣霸道，但也不可小視。

落座以后，白羽書做了自我介紹，無極老人先禮貌性地表示歉意，然后詢問來意。

白羽書說：“我有一門御劍術，可以隔空駕馭寶劍，百里之外斬人首級，如同探囊取物，想跟貴莊交換幾樣東西。”

無極老人跟在做的兩個兒子對視了一下眼神，他大兒子，也就是莊主成東元說：“你說的御劍術，我們聞所未聞，這寶劍，怎么能夠在不接觸到它的情況下，隔空操縱？”

白羽書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輕輕一抓，室內在座的四只茶杯里的熱茶就自動飛了出來，兩個茶壺里面也從茶嘴飛出水流，全部到白羽書掌心上方聚集，成了一個水球。

碗口大的水球不斷翻滾，琥珀色的茶湯還冒著香氣，就那么憑空懸浮在白羽書手掌上方。

“我現在沒有接觸到水，卻能夠隔空操縱它。”白羽書雙手一分，水球伸長，變成寶劍形狀，白羽書反手一指，這柄水劍“嗖”地一下飛射出去，釘入門口的柱子上。

“嘩！”水劍破碎，散做水花向下灑落，碗口粗的實木門柱上面留下了個五厘米深的劍痕。

如果有蜀山世界的高手看到這一幕，難免要嗤之以鼻，他前半段把水收來，化成劍形，用的還是禁制之法，只不過與先前禁人不同，而是禁制五行之術。

后半截是用的煉寶法訣，水劍成型的時候，他用意念在劍上“刻畫”出三十六道少清符篆，表面上是水劍，實際上是一柄符劍，可以充當飛劍去用，但是跟真正的飛劍相差極遠。

這些，都是出自少清秘芨，白羽書道行尚淺，只有一道祖氣，修煉的也不扎實，能做到這些已經是極限了。

可是這個世界的人沒有看過，成家人都看傻了，無極老人也眼中精芒亂閃。

這個世界的道士遠程攻擊比不過魔法師，近戰比不過武士，修煉的都是增加自己和隊友，削弱敵人的手段，唯一一個攻擊技能就是靈魂火符。

如果能把這御劍術學到手，跟人打斗的時候，突然把寶劍扔出去，不說百里之內取人首級，只要能在十步之內百發百中，敵人反應不及，被一劍洞穿身體就夠用了！

成東元看了成允升一眼，成允升問：“你要用這御劍術跟我們交換什么？”

“我要十套鳳天寶甲，十柄玄天寶劍，還有制造寶劍、寶甲，以及真魂配套的方法。”白羽書覺得這個是比較合理的，甚至自己還有點吃虧，不過為了省時省事，虧點就虧點吧。

“十套？”屋子里接連響起抽氣聲。

成東元說：“要制作鳳天寶甲，需要用到火龍洞中火龍蜥蜴的皮膚和血，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珍貴原材料。玄天寶劍則需要雪域高原上的玄天隕鐵，雪域高原上不比千年前了，到處都是怪物，想在冰天雪地里躲過怪物，找到玄天隕鐵無異于大海撈針。

我們無極山莊和白虎山莊從當年在一起，到后來分家，至今千年時間，總共制作了才三十四套，中間在跟妖怪戰斗的時候損毀、遺失了不少，現在無極山莊所剩也不過十二三套，都是父子相傳，你開頭就要十套？除非是臥龍山莊，也得砸鍋賣鐵給你湊。”

成東元的話讓白羽書感到意外，蜀山世界里面煉制飛劍法寶，不管是太白真金也好，五金精英也好，海底寒鐵也好，并不是特別缺的，只要肯花時間，有耐心，總能搜集齊全。他以為無極山莊傳承千年，肯定會存了不少劍甲，總會有許多材料，只要打成協議，就能開工煉劍制甲。

“這東西有這么難制么？”白羽書往成允熙身上看了看。

“鳳天寶甲是我們七大山莊立足的根本，珍貴無比。”成東元帶著些許得意說。

“那，你們現在能拿出幾套？”

無極老人跟兩個兒子對視一眼：“如今閑置的只有一套，是我年輕時候籌集資源煉制的，當時共制作了兩套，給他們哥倆穿，如今東元接了莊主之位，穿祖傳的莊主套裝，就剩下來一套。”

“一套不行。”白羽書不耐煩聽他說來歷，“我要十套，你們只給一套，這肯定不行。”

成家人互相用眼神交流，個個臉上都露出為難的表情。

白羽書站起身：“你們如果實在沒有，那就算了，我去白虎山莊坐坐。”

“兩套！”無極老人說，“我老了，也戰斗不動了，就把我那套給你吧。”

“兩套也不行。”白羽書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的御劍術能夠隔空御劍，百里之外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你們一旦學會了，在這世界里面獨樹一幟，在七大山莊里面獨占鰲頭，甚至可以超過臥龍山莊，傳給子孫后代，兩件衣甲是絕對不可能換到的。”

“三套！”當白羽書走到門口之際，成東元開口說，“我那套也可以送給你！”

白羽書霍然轉身：“你那套不是莊主專用的么？也可以送給我？”

成東元面露尷尬：“我說的是另外一套，我祖父留給我的……”

白羽書覺得這一家人都不怎么樣，不干脆，不爽利，跟擠牙膏似地一套一套往外擠，還睜著眼睛說謊話，自相矛盾。

他的心里價位是五套，但是現在已經不怎么想把御劍術交給這些人了，他想看看白虎山莊的人怎么樣，是不是也跟成家一個德行。

白羽書轉身就走，成允升、成允秀哥兩個同時出聲阻攔：“你把我們無極山莊當成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