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三千!
無論是人或者是妖,他們所求的都不過是這個字罷了。
一擊之下,王鐵錘是出了千機老道的功力,心中大定。
他以神念來試探,終歸是落了下乘他的神念雖然強大,但終歸不是擅長的,剛才的比拼不過是雙方見獵心喜,雖然有些沖突,但是還沒有上升到生死相搏的程度。
到了他們這個程度能夠遇上一個修為相當又能安下心來論道的,實在是不容易。
不過他卻忘了人家幾個人找上門,是來找麻煩的。
王鐵錘從一出船艙便被千機老道吸引。兩人對拼一起相互瞪大了牛眼,卻沒注意旁邊那兩個家伙。
“師傅,就是個女人,就是她打我的,師傅幫我殺了他,替我報仇。”就在場面陷入一個詭異的平靜之時,那個花容月貌,打扮時尚的女孩子忽然大叫起來,頓時引得所有人紛紛注目,王鐵錘這才注意到了這個女孩兒。
說話之間一面古怪的鏡子,飛到了李楚頭頂十幾米的高空,這鏡子一面白一面,迎風一晃化為三丈方圓白面朝下正對著李楚。
那方圓兩米大小的鏡子發出了一聲輕鳴之后,劇烈的抖動起來,無形的威壓震懾了全場,鏡子上方一道白光直沖天際,仿佛和那高懸的烈日連接儀器。鎏金色的光輝順著那貫通的白光一路纏繞下來,投射到鏡子那,與此同時,正對著李楚的白色鏡面忽然射出了和鏡子一般粗細的白色光柱,那白色光柱發出劇烈的高溫,有如皇皇烈日一般,空間都被高溫燒的扭曲了起來,如此巨大的白色光柱,不單單是李楚,就連船上的眾人都被攏了進去。
“胡鬧,若曦你干什么?”這是千機老道的聲音。
他實在沒有料到,江若楚會突然出手,頓時嚇了一跳,本來如果是軟柿子捏捏也就罷了,沒看見對方有個高手嗎?你在人家面前出手,哪怕二人不是朋友,你絲毫不顧及人家的面子,甚至攻擊都波及到了人家,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人家都不會和你善了,本來說說的話,如果他們不熟,還能討個面子。
當然千機老道這么小,是因為不知道王鐵錘的為人,這也不怪他,這個級別的高手,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生死相向,否則的話不說受傷了,就單單是消耗的法力,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彌補回來,或許高手也有高手的煩惱吧。
別看他名聲在外,四大宗師說的好聽,但是自家人有自家人的難處,就算你再叼也是仰仗人家妖獸給飯吃,說句難聽的,人家要想滅你都是分分鐘的事兒,不過這些隱秘,卻不能對下面的人說,否則的話,他們連活下去的動力都沒有了。
難道讓他們對下面的人說你們其實是妖獸養的牲口?人家沒滅了你就是因為自己養太麻煩了,放養多省事兒啊,時不時來收割一波就好了。
不過作為他的弟子江若楚卻一直是他為天下第一,眼前這家伙很明顯是一只修為高深的兇獸,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說自己是中土茅山派弟子。
中土就是妖域對外面世界的稱呼,不過既然人家愿意談,那就代表還有得商量,這萬一要是惹怒了人家,人家聯合幾大王者對人族來一次絞殺,那不是惹了麻煩了?
前幾天自己這女弟子說要出去湊湊熱鬧,結果沒多久就回來了,說被人欺負的好慘,非要拉著自己出來報仇,自己耳根子軟,最后沒辦法了,想要應付一下了事。
人不好找,找不到人就當出來散散心了,誰知道這么巧,剛才他們幾個人的一番爭斗,正好驚動了離此地五六百里的千機老道師徒,三人連忙趕過來看是什么厲害的人物,要知道王鐵錘現在雖然修為不弱,但在這片海域終歸是沒什么名頭。
但是剛剛和五個老鼠精爭斗之時動用的法力,氣勢威壓何等的強大,只要是稍微有點道行的修行者,都知道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在爭斗。
千機樓到他們三個剛剛趕過來,那五個老鼠精早已經施展保命的本事溜走了,玫瑰仙子和王鐵錘等人確實在船艙之內聊了會兒天兒,喝了會兒茶。
千機老道早年游歷四方,雖然是個人族,但在妖域之中也算是號人物,當年合著百花宮宮主確實也有過一面之緣,這條七彩龍舟他剛好認識,一番想象之下,就以為是百花宮的高人再出手,上前想要見識一下這百花宮之中新出的高手。
至于為什么不是百花宮宮主?因為那家伙的氣息他見過,雖然氣勢上差不多,但是在氣息上確實不盡相同,哪里知道這百花宮宮主沒有出來,反倒是出來這么一號人物,這家伙身上的氣息一看就不是百花宮的人。
花草樹木成精,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兇煞之氣?這家伙看起來十分年輕,法力道行都是深不可測,尤其是這年輕人出來的時候,隱藏在自己元神深處的那件法寶居然在微微的顫動,這就不得不讓千機老道試試王鐵錘是何方神圣了。
結果一試之下,千機老道七劫散仙的修為,還差點吃了個大虧,尤其是自己隱隱還從這年輕人身上感覺到一股濃烈的危機感,這就不得不讓人心驚了,不過還好這年輕人確實沒有惡意,而且還算是有禮貌的自報了來歷,雖然不一定是真的,但也表明了一個態度,人家確實沒想和你動手,這就進一步說明這人物對人族也沒有什么仇恨感。
這讓千機老道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放下心來,不過此時他的心再一次揪了起來。
“這。。這是仿制封神法寶陰陽鏡?有點兒門道,不過就算是你真正的陰陽鏡在本作面前也翻不起什么浪來,你一個區區贗品居然還敢在這里放肆,簡直就是不自量力。”雖然不知道這家伙為什么要對李楚出手,大家也算得上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兒說什么事兒,說動手就動手,那豈不是不給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