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花歪頭看了看她,說,“你怎么收拾人家?像昨天那樣?”
“你問這干啥?”蕭青月問她,“想學幾招還是咋滴?”
她總覺得這個大妹對她有敵意。
“誰學你啊,潑婦!”
聽聽,她就說這丫頭對她有敵意呢,一點沒錯。
“花兒,不許胡說。”
她還沒說話,孟氏就開口了。
“本來就是嘛。”
嘟囔一句跑出去了。
“別理她,這臭丫頭脾氣越來越大了。我煮了紅薯稀飯,還煮了個雞蛋在鍋里,你趁熱吃。”
“哎。”
她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了,自然不會和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計較。
她起來的比較晚,其他人都吃過了,這會吃飯的便只有她一個。
說是紅薯稀飯,那是真的稀,紅薯塊和米粒都能數的過來的。
她索性用筷子在里面攪了攪,讓米粒和紅薯塊混在一塊,然后一口喝干。
雞蛋剝剝也給吃了,那點稀飯她吃不飽,吃不飽又哪能有好身體?沒有好身體,做什么都不行。
吃完舀了點水,將碗筷洗干凈,出來后,就見孟氏和蕭青花姐妹在抬桌子。
小姐妹兩一起抬前面,孟氏抬后面,小姐妹兩明顯抬的很吃力。
蕭青月忙上前幫忙,邊問,“這兩家都沒人?”
蕭青花撇撇嘴說,“你就會問廢話,就算有人能咋滴?你還指望人家幫你么?”
“吃炮仗了你?不想抬就起開。”
這小丫頭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哪來的火氣。
“起開就起開,誰樂意抬呀。本就是因為你搞出來的活。”
蕭青花回屋去了。
孟氏不悅的斥責,“花兒,討打了是吧?怎么和你姐說話呢?”
“我又沒說錯。”
蕭青花在屋里吼了一句。
“嘿,這死丫頭,脾氣大的,不收拾她還不行了。”
孟氏作勢就要去教訓蕭青花。
“算了奶,先送東西吧,送完東西我和她說。”
“這丫頭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一張口能嗆死人。”
其實,蕭青月知道蕭青花為什么老嗆她,準確的來說,嗆的也不是她而是原主,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那根銀簪子,再就是平時孟氏最偏心原主。
小姑娘的心思好猜也好哄,先不急。
“嗯,我知道。”
桌子有借鄰居的,也有借蕭家本家親戚的。
蕭青月陪著孟氏一家一家將桌子送去,蕭青瓷則提個籃子跟著,里面放了幾碗菜,給人桌子的時候送上一碗,總不能白借人桌子一趟。
從村頭到村尾,幾張桌子跑了一個村,賀家屯的人見到蕭青月出來,當著她的面倒沒說什么。
可等她走了,一個個就嘀嘀咕咕,當然嘀咕的并非是她和陸堯那點事,而是她和賀謹懷的事。
賀霸王看上了月芽!
賀霸王那么嚇人,他們可不敢當面說月芽什么不好聽的話,不然讓賀霸王知道,還不得削他們?
“奶,你看!”
這會,蕭青月幾個剛將最后一張桌子還給人家回來,還沒到家,蕭青瓷就指著前面喊。
孟氏也看見了,站在自家門口的正是賀謹懷,腳邊還放了兩擔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