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的殿試的這天很快就到了。
因為殿試,整個京城都變得更熱鬧了些,到處都在出售著狀元糕狀元酒狀元席,就跟過節似的。
因為江哲要參加殿試,江家上下全都提起了心。
就連謝蘭漪都親自下了廚,做了狀元糕,給他踐行。
江哲很給面子地嘗了嘗,發現味道居然很不錯,于是一不留神就吃完了。
謝蘭漪做的狀元糕特別小巧精致,一盤子雖然有十塊,卻因為太過小巧,江哲全都吃完了也沒覺得撐。
吃過狀元糕后,他特地去見了祖父江學海。
江學海滿意地看著他意氣風發的樣子,鼓勵道:“你不用擔心,以你的才學,只要正常發揮,一甲是沒有問題的。”
江哲心中大喜,臉上也不由自主地堆滿了笑容。
他也覺得自己應該沒問題。
雖然之前的會試成績讓他很失望,不過這些天祖父一直在教導他,他現在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那個沈翰雖然有些才學,可他沒人幫扶,這些天全都是一個人在家里閉門造車。
這樣的人,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江哲自信滿滿地說道:“祖父放心,孫兒這次一定給您考個狀元回來。”
江學海欣慰地點了點頭:“你若是真能考中狀元,殿下和你妹妹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不過你也不用太有壓力,像往常一樣就行。”
江哲笑著答應了,心里卻打定了主意,這次一定要考中狀元!
之前的會試他沒能考中會元,不知道多少人在嘲笑他。
這次只有考中了狀元,他才能一雪前恥!
怕誤了時間,江哲很快拜別了祖父,坐著馬車進宮參加殿試。
不過馬車只能到宮門口,再往里,就必須徒步了。
江哲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宮門口已經排成了長隊。
排隊的人正是此次參加殿試的貢士們。
因為殿試是在永安帝眼皮子底下,所有參加的貢士都要被嚴格搜身,以防他們對永安帝不利。
江哲絲毫不慌,走下馬車后,就意氣風發地過去排了隊。
他是太子妃江鸞的嫡親兄長,已經進過宮,比起在場的很多貢士可是要有經驗得多。
自然表現得格外穩重。
不像其他人,一個個看到挎著繡春刀的天龍衛就嚇得面色發白,渾身哆嗦。
不過,江哲很快就得意不起來了。
他看到了蘇瑜。
這次負責搜身的,依舊是蘇瑜。
江哲是見過他的。
他一向不喜歡天龍衛,蘇家又是跟著永安帝造反才封的侯爵,他心里就更加看不上這種亂臣賊子了。
偏偏,蘇家這種犯上作亂的亂臣賊子,居然還被永安帝另眼相看,甚至還欽點了蘇錦璃為秦王妃!
蘇家還真是好運道!
不過……呵,秦王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蘇錦璃嫁給他,早晚得被他給磋磨死!
等她一死,他倒要看這個蘇瑜還能囂張多久!
江哲目光不善地看著蘇瑜,很快就讓蘇瑜察覺到了。
蘇瑜警惕地看過來,發現是他后,嘲弄地挑了挑眉,然后就不再理會他,繼續盯著那些排隊的貢士。
漸漸的,輪到了江哲。
他立刻警惕起來,生怕蘇瑜偷偷做手腳陷害他。
蘇瑜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嘲弄不已。
瑪德智障!
整個搜身過程很仔細,江哲很不喜歡這樣被人搜身,所以一直皺著眉頭,臉色非常難看。
就在他快要忍無可忍的時候,搜身總算是結束了。
江哲被放進了宮門。
進去的時候,他深深看了蘇瑜一眼,想到自己很快就會是狀元郎,便又得意地彎了彎唇角,揚長而去。
蘇瑜面不改色,心里卻冷哼了一聲,很是不屑江哲這種小人得志的樣子。
他可是知道,會試放榜那天,平安在茶館里嘲諷過江哲。
結果被謝蘭漪和江鳶聽見了,居然還想找她妹妹的麻煩。
可惜他妹妹是個心狠手辣的,當場就給了那謝蘭漪幾鞭子,打得她尖叫不已。
偏偏后來還找不出傷口,謝蘭漪和江家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這個江哲已經輸了會試,幾日不見,居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還真是不自量力。
就算江學海是大儒,可狀元哪里是那么好考的?
真以為江家出了個太子妃,陛下就會另眼相看,欽點他為狀元?
腦子有病吧!
蘇瑜腹誹了一陣,又把心思放在了搜身上頭。
今天是殿試,這些貢士可是要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考試的。
要是出了岔子,他不僅難辭其咎,還會連累了家里和妹妹。
想到這里,蘇瑜立刻目光如電地朝那些貢士看去,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將他們看穿。
可憐這些貢士們本就畏懼天龍衛,被他這么一看,心里就更怕了。
過了好一會兒,整個搜身過程才結束。
最后一名貢士也進了宮門。
而之前進去的江哲,已經走到了舉行殿試的廣場。
廣場上早就布置好了書案,江哲到了之后,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端正地坐了下來。
然而就在他坐下不久后,他突然變了臉色。
不好,肚子有點不舒服!
江哲輕輕按了按胃部,心里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像是吃壞了東西。
怎么會這樣?
他只吃了家里準備的吃食,根本沒碰外頭的東西!
難道是有人害他?
到底是誰?
江哲心念急轉,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肚子越來越不舒服了,甚至有種想要上茅房的感覺。
可是現在,時間明顯不合適!
江哲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先去茅房。
反正殿試還沒開始,繼續猶豫下去,只會浪費時間!
倒不如先把問題解決了,回來安心準備殿試。
江哲很快離開了。
他特意看了看,發現離開的并不止他一個,所以他現在去茅房,算不得太過突兀。
畢竟殿試還有那么長的時間,要是不把個人問題解決了,等會兒豈不是要在陛下面前出丑?
江哲走得很快,卻又不敢直接跑過去,只能一路疾走。
殿試的地方是一個開闊的廣場,距離茅房有些遠。他走了好幾分鐘,總算是到了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