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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并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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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1-07-10  作者:月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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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就好

《古代調香師》月稍(連載至第94章,歡迎幫更)

由愛生恨,真愛就是如此嗎???

飄零零

荀柔是個沒腦子的人?還和皇后是本家親戚皇后就沒有她這么蠢,連皇后的一半都及不上。明明知道薄野紀行是花溪的親堂哥他們倆是親戚關系怎么可能結婚做夫妻呢?

老虎念念

城門失火啊

荀柔那樣哪裡是真愛呢?

自己要不到的玩具也不想別人得到而已。

真是小心眼啊!

妮妮寶貝666

李鑫岳

很郁悶啊,花溪看來低調不起來了

又成了皇室爭斗了

第170章觀賽

在這里先說明一下,因為每次碼字的時候題目都是現想的,所以168、169題目起得有些問題,因為vip章節不能更改題目,所以170章直接改了題目,內容和上面是相連的,不影響閱讀。考慮不周的地方請親們諒解。

因為皇家出行,所以馬場周圍小山丘都被圍了起來,侍衛們守得嚴嚴實實,不讓閑雜人等出入,跟來的那些喜歡熱鬧的小宮女們忍不住好奇,都搶著站在靠近馬場的地方,博野紀行伴著花溪和怡真走了半刻,便尋了處僻靜又地勢不錯的地方,比起剛剛他自己站的山坡只能看見終點,這里能將底下馬場上競賽的情形一覽無余。

三人騎馬攀上山坡的時候,剛剛那場已經結束,馬場外圍一隊人馬先擠開了人群,給中間避開了一條道路,兩人并騎從路中走進馬場,一人著白衫騎著黑馬,通體如子夜幽深漆黑的天幕,另一人著黃衫,騎一匹棕紅馬,馬兒昂首闊步,頗有幾分王者風范。隨后還跟著四五人騎著各色的馬匹走了進來,眾人坐下的馬匹皆是膘肥體壯,神俊異常。

薄野紀行揮著馬鞭遙指著下面的馬場,“喏,騎棕紅馬的是大皇子,那馬是烏蘇國剛剛新進的一匹汗血馬。另外那個騎著黑馬的,是大華洛西王世子歐陽錚。”雖說是沖著怡真公主解釋,但紀行的眼光卻若有似無地掠過了花溪。

怡真望著那匹棕紅色的寶馬,“烏蘇的汗血寶馬?前段時間烏蘇國送了一匹給陛下,聽說野性難馴,宮里無人駕馭。可是眼前的這匹?”

“正是這匹。大皇子馴服后,陛下直接就賜給了大皇子。”

怡真的眼中閃過異色,微笑道:“看不出,宗扈還有這馴馬的本事……這一場看來是贏定了。”言語中似乎并不是十分肯定。

薄野紀行不以為然,“姑母這話說得不盡然。馬都是好馬,您怎知別人的馬就比不得那汗血寶馬?歐陽錚的那匹馬可也是匹神駒。”

“哦,那這比賽倒是有看頭。”怡真笑應道,又問花溪,“你怎么看?”

花溪剛也注意到場中最醒目的兩人,只是她坐下的百靈自那兩匹馬走出來后,就躍躍欲試地想沖下去,花溪則一面忙著拉著韁繩,一面忙著安撫百靈,聽見怡真問她,只是搖搖頭,“我一不識馬,二騎術不精,哪里看得出來這里面的門道。”

“那你心里偏向哪一方?”薄野紀行問道。

花溪瞟了他一眼,又看向馬場,在情在理她該是希望代表西月的薄野宗扈獲勝,可聽到怡真說起那汗血寶馬一事,再想到歐陽錚可能會因此失利,心里隱約有些惋惜。

“賽場既是競技之所,自是瞬息萬變,什么事都不好說吧……”

花溪答案是莫能兩可的大眾說辭,這讓暗自興奮想知道答案的薄野紀行微有些失望,撇撇嘴看向場中的歐陽錚,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

說話間,下面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賽馬會每場比賽內容不同,有套馬,有比試騎射,還有騎馬奪旗……歐陽錚與薄野宗扈這場比的就是奪旗。場中左右每隔百步便立著一面旗幟,左右旗幟相互交錯五十步,并不在一條水平線上。眾人縱馬奪旗插于馬匹兩側的箭筒中,每人不少于五面旗,然后行至終點折返回起點,以最快回歸者為最終的勝利者。

令響后,宗扈的汗血馬如箭般飛馳了出去,一馬當先,歐陽錚緊隨其后,一直跟著薄野宗扈,始終都未能超過汗血馬,但卻也沒有拉下多少,兩匹馬只差半個馬身,如牛皮糖一樣粘在一起,一前一后咬得很緊的。

薄野紀行盯著場中,看著他們過桿奪旗,站在高處大聲拍手叫好,興奮地轉頭對怡真和花溪道:“我說得不假吧?這勝負還是未知之數。”

“嗯,看來歐陽世子坐下那匹黑馬確實不凡。”怡真贊了一聲。

花溪的目光從場中收了回來,看向薄野紀行,“五哥,你不是一直說自己騎術了得,今日怎的不出賽?”

薄野紀行的桃花眼瞇成了兩彎眉月,拍著身下的大黃馬,得意道:“不是我說狂話,我若帶著五順下場,哪里還有他們出風頭的機會。”

怡真斜瞥了一眼薄野紀行,“聽他吹吧。你沒見他光在這里叫好,也不上去動真格的。他的騎術是不賴,平日里在他那些同齡的弟兄們中間炫耀一下還可以,這會兒上去是贏不了宗扈他們的。”

忽然場下的傳來一陣喝彩聲,三人回頭一看,原來后面有兩匹馬已經追上了歐陽錚和薄野宗扈,而歐陽錚被追上的兩騎夾在中間,速度加不上去。

眼見馬上就要到前面的紅旗旗桿,若歐陽錚再繼續被兩騎夾在中間,只怕根本碰不得旗桿。

忽然,歐陽錚勒緊韁繩,將馬停了下來,他左右兩騎則一下子沖了出去。下一瞬,他坐下的黑馬又如閃電一般沖了出去,猛然加速,從右側越過了奪旗的兩人,沖向了薄野宗扈前行道路上的下一處旗桿。薄野宗扈眼看離旗桿越來越近,歐陽錚卻起碼追了上來,兩人一左一右奔向旗桿,他身子猛地躍起,脫離了馬背,單手拽著馬鞍,整個人橫著貼著馬身,疾馳沖過旗桿……

隨后,黑馬橫著從薄野宗扈面前穿了過去,回到了原來的賽道上,歐陽錚才一個縱身翻身跨坐到了馬鞍上,手中已多了一面藍旗。

花溪握著韁繩的手松開了,只覺得手心微潮,剛才那一刻一顆心砰砰亂跳,幾欲從喉口蹦出……

“歐陽你也瞧見了,我估計是比不了。不過,若是宗扈的話,換一匹馬,他未必能贏得了我……”薄野紀行撇撇嘴不滿道,目光不經意掠過花溪,見她緊張地看著交錯領先的兩匹駿馬,不由瞇著眼睛,唇角噙起了一抹淡笑,回頭看向遠處,口中不知低聲咕噥了一句什么。

怡真奇怪地看了自言自語的薄野紀行一眼,“臭小子,打什么鬼主意呢?”

“沒,沒什么。”薄野紀行呵呵一笑,趕緊指著場中叫喚道,“看,快看,他們倆奪旗回來了……”

這邊,花溪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著即將沖線的兩人,心懸在半空中,嘴巴動了動,無聲地喊著“加油,加油……”卻不知是喊給誰聽。

場中寂靜一片,眾人屏氣凝神,下一刻,那一黑一紅風馳電掣般刷一下沖過終點。

“大華洛西王世子勝出。”

站在坡頂的花溪長長地松了口,望著站在終點處騎在黑馬上那道白色的身影,唇角翹起,眼中流光一閃即逝,快得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

薄野紀行不知何時已經打馬走到了花溪跟前,笑瞇瞇地看著她,“怎么樣?是不是跟你期盼的結果一樣啊?”

嘿嘿,這孩子好狡詐~

誠媽媽

太少了

飄零零

贏了值得慶賀!

幸福就好

老虎念念

小樣很滑頭啊

河東河西

第一百七十一章并騎(轉)

“嗯?五哥,什么我期盼的結果,誰贏誰輸與我又有多大的干系……”花溪正反駁說,坐下的百靈忽然嘶叫了一聲,朝山坡下跑去。此時,它突然沖了下了山坡,嚇得花溪慌了神,叫道:“百靈,百靈…….”

不過百靈并沒有因此停下來,而是繼續向坡下跑去,花溪本能地俯下身子抱緊馬背,耳畔風聲呼呼吹過,她有些害怕,閉了嘴,不知怎的。她覺得百靈并不是受了驚嚇發狂,而是莫名有些興奮。因為百靈極通人性,平日里只要她說一聲,它便知道該如何做,可今日自看到歐陽錚和薄野宗扈的馬走出來后,就顯得有些激動。

坡上,怡真大驚,準備騎馬追上去,卻被身邊的薄野紀行拉住了,“姑母,別急,百靈沒有傷害花溪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怡真瞪著薄野紀行,焦急道,“她出了事,我如何向六哥交代?快,別攔著我,我下去看看。”

“姑母,你真的不用操心。我打包票花溪沒事”薄野紀行望著坡下一人一馬,桃花眼中盈滿了笑意,“我送的馬我還不曉得,我自然知道它去了哪里。”

怡真蹙眉看著薄野紀行,薄野紀行的品性她自己心里有數,他是輕易不打包票,若真是如此保證,那他定是有十分把握

她看著薄野紀行,疑惑道:“要我”

百靈順著坡跑了下去,徑直繞開了人群,倏忽一下竟鉆入了馬場一側的樹林里,才放慢了步子。花溪覺得速度慢了下來,才慢慢地直起身來,往兩邊一看,才發現自己到了剛剛看到過的白樺樹林里。百靈不需花溪指揮,自己靈動地在樹林里繞行。

花溪有些無奈地拍著它的頭,問道:“百靈,你這是要去哪里?”

最后一場比賽隨著歐陽錚的勝利而結束了。馬場至高處觀賽的彩棚中空無一人,皇帝的儀仗已經離開了。大華使團的人滿面春風,而近處觀戰西月人則面色不虞。

薄野宗扈雖然輸了比賽,心中不快,但還是保持著良好的風度,面帶微笑朝歐陽錚拱拱手,道賀說:“恭喜世子的騎術了得,在西月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在下佩服”

“大王子過謙了您的騎射功夫在西月首屈一指,不是王子您有心想讓,在下哪里能僥幸得勝。”歐陽錚態度謙遜,讓薄野宗扈心中十分受用,他發現這個面容冷峻的大華世子,似乎內里并不像外表一般感覺冷漠和難以接近,于是說話間態度謙和了許多。

“世子的這匹馬真乃是神駒,厚積薄發,馳勁有力,連這烏蘇的汗血寶馬都略遜一籌。”薄野宗扈看著歐陽錚身邊的黑馬,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不知有何來歷?”

“不瞞大王子,我家騰云乃是家師所贈,據家師說是他游歷到北遜草原時遇見了馬王,騰云出生時馬王就在那匹母馬身邊,師傅說騰云可能是馬王的后代。”歐陽錚撫了撫騰云的鬃毛,“說到底,還是北遜人杰地靈,才能出來像馬王那樣神駒,咱們這場比試并沒有什么輸家。”

這話說得巧妙,薄野家出身北遜草原,歐陽錚坐下神駒生在北遜。薄野宗扈是輸在自家的馬上,并不是騎術上。這從另外一個方面挽回了西月的面子,在場的西月官員聽到這話面色好看了些,連看歐陽錚的眼神也友好了許多。

薄野宗扈恍然大悟,看著騰云的眼神也比剛才更加熾烈,贊道:“若它長在北遜,說不定會成為下一代馬王”可惜現在已經有主了。

這下氣氛好了很多,大華贏了比賽,卻因為用了西月的馬匹,所以大家打了個平手,誰也沒有真的勝過誰。要說誰更厲害,宗扈的話倒是讓西月的人面上更有光,畢竟騰云是西月馬王的后代,卻因為有了大華的主人而失去了成為馬王的機會。西月的大臣們順勢開始夸贊北遜,順帶高唱幾句薄野皇族如何如何強盛,大皇子如何英明神武云云。薄野宗扈在一片贊喝聲中嘴角也漸漸翹了起來。歐陽錚見狀,客套了幾句,便私下與薄野宗扈告退,將場子留給薄野宗扈,自己離開了圍上來的那些借機奉承的人,騎著騰云往林子另一邊休息的帳篷走去。繞過樹林,騰云停了下來,回身朝向樹林的另一方看去。

歐陽錚的耳朵微動,也看向林中,“是誰?”

接著,騰云跟著嘶鳴了一聲。林中走出了一匹白馬,載著一身著湖藍騎裝的少女噠噠地走了出來。太陽西斜,余輝染紅了少女的臉頰,睫毛輕扇,晶瑩剔透的眸子似乎也被霞光染成了金色。那一抹嬌羞的艷色,讓人怦然心動。夕陽下,綠林依依,碧草郁郁,白馬歡快地走到了黑馬跟前,而馬上的兩人近在咫尺卻默默相對。

歐陽錚看著白馬上的人兒,咧開嘴,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你來了。”

花溪已從初見到歐陽錚的驚詫中回過神來,看著百靈和歐陽錚的黑馬正交頸蹭弄,像是久別的戀人一般親昵地在打招呼,不由臉一紅,胡亂地點點頭沒有言語,心中暗罵百靈如此不爭氣,原來跑這么急是瞧上人家的公馬了,問題看上誰家的不好,偏偏看中了歐陽錚的。“恭喜你”花溪別過頭不看親昵的兩匹馬,細弱蚊蠅地哼哼了一聲。

歐陽錚瞥了眼花溪,又看了看騰云和百靈,輕笑了一聲,俯身手拍了拍騰云的頭,“好了,知道你們很久沒見,待會兒再敘舊也不遲。”

花溪驚訝地抬起頭,“你認得百靈?”

“認識。”歐陽錚對花溪探究的眼神視而不見,拍了拍騰云,對花溪說,“這是騰云。”

花溪不知歐陽錚與百靈的淵源,只道他是在薄野紀行府上見過,指了指百靈,“我想它原先沒有名字,所以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百靈’。”

歐陽錚點點頭,看著遠處馬場上的人漸漸散了,提議道:“幾日沒見,你也學會騎馬了。離月祭開始時間尚早,一起跑跑,如何?”

“我,我不行的……”要隨便走走還可以,真要跑起來,花溪自覺還沒那個水平和膽量。

歐陽錚鼓勵說:“不必跑太快,小跑兩步,你試試?”

“我……”

“來吧”花溪一猶豫,歐陽錚已經調轉馬頭,往前跑了兩步,“我跟著你,你不用擔心”對上歐陽錚鼓勵的目光,花溪騎著百靈跟了上去。“好,就這樣,跑起來”騰云跑得不快,歐陽錚騎著騰云一直在花溪身邊來回跑動,一面指點要領。花溪起初不敢,后來真的放大膽子跑了起來。“啊——”花溪騎著馬,高興地歡呼了一聲,感覺到風從臉上吹過時,自己就好像要飛了起來一樣,只要繼續往前,那天際邊流云落日似乎離自己也不再遙遠。一黑一白兩匹馬兒在寬闊的草場上并肩奔跑,猶如兩朵云,隨著草原上的風,一路無羈無絆,一起飛向那天邊的霞光

嗷嗷嗷,11點的火車,9點半出發,閃人要去趕火車了

飄零零

支持歐陽世子!

下一步

誠媽媽

玉nlei2000

zhong玉n2002

河東河西

第172章信物

花溪跑了一陣放慢速度停了下來,雖然有些微喘,鼻尖上也滲出薄汗,但她臉上并沒露出疲累之色,茶色的眸子亮晶晶的,躍動著興奮的光芒,雙頰宛如天邊艷麗的云霞,比往常更顯得活潑俏皮。

“真痛快”這一跑花溪倒不似剛才拘謹,張開雙臂高呼了一聲。

歐陽錚從馬上跳了下來,“這不是騎得不錯?只要放開膽子,再練幾次,定能跑得更好。百靈是匹好馬,別整日將它圈在院子里,多帶它出來走走。”

歐陽錚牽著騰云走到了花溪跟前,手拍了拍百靈,從魚袋里不知取了什么出來,一手一個伸到了百靈和騰云的嘴巴,兩匹馬高興地嚼了起來。

“你喂了什么?”花溪翻身下馬,湊到歐陽錚身邊想看個究竟。

歐陽錚拍了拍百靈和騰云,“這兩個家伙都喜歡吃糖,百靈更喜歡,你有時候可以喂它一些,不過也別慣著它。”

“聽你這話百靈倒好像是你家出來的一樣。”花溪不服氣地也上去摸了摸百靈,小聲在百靈耳邊嘀咕說,“一顆糖就把你收買了,真是不爭氣。”

“你怎知它不是我家出來的?”歐陽錚笑著摸了摸百靈,“不是為了見我和騰云,百靈怎么會帶著你跑來找我?不信你問問它?”

“百靈只不過是匹馬,它懂得什么?”花溪瞪了眼歐陽錚,又看向百靈,“它是五哥送來的。對吧,百靈,你是在五哥家認識他的?”

不知百靈是不是聽懂了,竟自己跑開了幾步,躲得遠遠的看著花溪。

百靈的異樣讓花溪察覺到有些不對,難道百靈是歐陽錚送給五哥的馬?

就聽見歐陽錚輕笑一聲,花溪羞赧,氣鼓鼓地瞪著百靈,百靈竟又跑遠了幾步。

“百靈——”花溪叫了一聲,“你給我回來。”

百靈就是不回來,騰云回頭看了眼歐陽錚,歐陽錚拍了拍它的背,“去吧,你們自己去玩會兒。”

騰云吧嗒吧嗒地跑向百靈,兩匹馬兒識趣地遠離了歐陽錚和花溪。

“不行,我得回去了。百靈忽然跑出來,姑母和五哥會擔心的。”花溪堅持要走,提步欲找百靈回來。

“你放心,薄野紀行應該猜到百靈是來尋騰云的,不然這會兒早有人來尋你了。”

花溪想想也是,跑了這半天她真沒見有侍衛來尋自己,回頭看了眼百靈和騰云。兩匹馬見她望過來,嘶鳴一聲,一同跑開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暗嘆,遇馬不淑,有異性沒馬性。

“百靈原是我送給薄野紀行的,此番又轉送給了你。百靈雖不比騰云神俊牡丹也是極罕見的靈馬,當初騰云在雪堆里發現它時,它凍得快要死掉了,還是匹小馬駒,幸好被我救下,一直養在王府……”

花溪看著與騰云嬉戲的百靈,一陣心疼,回頭想要詢問歐陽錚,只見他就站在她身后,落日余暉將他白色的衣衫染成了金紅色。而歐陽錚看著騰云和百靈的目光里露出前所未有的溫柔。

“它是個看似溫馴,卻也不喜陌生人。在府里除了搭理我,連我父王都愛理不理的。若不是薄野紀行在大華時總是來我府上轉悠,百靈見他沒有惡意,又跟我相熟,所以我當初送它去賢王府時,它就會自己跑回來了。沒想到倒是和你投緣……今日,它不過是看見騰云,所以一時興奮才帶著你跑過來尋我和騰云。”

“讓它跟你回去吧。”花溪輕嘆,“它那么喜歡騰云,今日一別后,遠隔千山萬水再不相見,我怕它會更加難過……”雖然相處的時日不長,花溪從沒見過百靈如此歡悅的一刻,與其將百靈鎖在信王府后院喂養,還不如讓它跟騰云作伴。

歐陽錚目光微沉,猶豫再三,他終于開口問道:“你沒想過再回大華嗎?”

“回去?”花溪茫然了,確實曾想過不回大華,但是劉媽媽、丁香和慕向卿在大華,這些人她放不下,她不會一輩子不回去。

“應該會吧,但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說完,花溪轉身看著歐陽錚,“天色晚了,我該回去了。百靈,我給你留下了。”

“你不想念大華的親人嗎?”歐陽錚拉住花溪,“百靈都會想念騰云和我……你難道不想念你的奶娘和丫鬟,還有你威遠侯夫人嗎?”

歐陽錚竟知道自己牽掛的是誰?花溪怔了怔,觸及歐陽錚詢問的眼神,回說:“自是想念。沒有她們,我怕是更不愿回上京。”

“除了她們,大華再沒有值得你想念的人了嗎?”聽了花溪的話,歐陽錚的神情微微有些不悅,說話的語氣又開始冷硬了起來。

花溪不明所以,只覺得今日歐陽錚有些奇怪,好像比平日里更容易親近,但問的這兩個問題聽起來又有些別扭,他希望自己口中說出誰?

花溪蹙眉,想不出所以然,只得搖搖頭,“說起來,韻宜不知怎樣了?”

歐陽錚的臉色更加青黑,看了花溪一眼,別過頭不知想些什么。

花溪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忙說:“丫鬟們等著我回去用膳,晚上還有月祭,世子也早些回去吧。”轉身欲走,才發現自己的手還牽在歐陽錚的手里,歐陽錚手心的熱度傳到了她的手里,讓花溪臉更紅了。

花溪甩手想掙脫出來,不想歐陽錚手握得更緊了。她清咳了一聲,小心翼翼喚“歐陽世子,歐陽大人……”,想提醒歐陽錚松開手。

歐陽錚卻沒搭理她,花溪身子往前挪了挪,聽見歐陽錚別過頭不知嘀咕什么。

“……明著送不行,我來暗的……席軒說的怎么不對呢?”

“席軒說什么不對?”

“女子會對送……”歐陽錚下意識想要脫口而出,側頭對上花溪忽閃著的大眼睛,神情一滯,“沒什么你不是說要走了嗎?”

“我是想走,可是……”花溪往手的方向瞄了瞄,歐陽錚一看,尷尬地松開了花溪的手,“我送你回去。”

歐陽錚吹了一聲口哨,騰云和百靈一聽,便跑了回來。

百靈很自覺地停到了花溪身邊,頭還在花溪肩上親昵地蹭了蹭,向她賣乖,花溪撫了撫它的額和鼻梁,“待會送我回去后,你就跟著你原來的主人走吧。”

“不必了。騰云一直跟著我東奔西走,百靈跟我們回去,也不過是換回了洛西王府的馬廄而已。它既喜歡你,還是跟著你更合適。”歐陽錚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看著花溪說,“再過十日,我便要回大華了。走之前,讓騰云和百靈多呆兩日吧。”

花溪又看了看百靈,它還在討好似地蹭弄,像在道歉,心上一陣不舍,點點頭,“好吧”

歐陽錚帶著花溪一路疾馳,回到了西月皇家和大華使團駐地外的山丘上。

看著下面金頂大帳和一排排帳篷都亮起了燈火,歐陽錚忽然開口道:“雖然在西月有信王護著你,但總有燈下黑的時候,你一切小心……還有,這個東西你收好,遇到解決不了的萬難之事,你去城南古蘭街找司馬府的席主簿,他會幫你。”

說完,歐陽錚給花溪手里塞了一樣玉牌,等花溪再抬頭,歐陽錚已經先一步騎馬向大華使團的營帳跑去。

明天六點就要起床鳥,偶的周末好悲催啊晚上9點多才能到北京,回家估計11點鳥,第二天還要上班。偶估計是米精力碼字鳥,提前請個假,欠賬偶周一、周二補上

老虎念念

沙發啊

連個信物兩字都不說這追到什么時候啊?

歐陽夠郁悶

花溪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不懂啊?

這兩人也蘑菇太久了吧?

老虎念念

速度啊

下一步

心里都有意思,就是捅不破這層紙啊

李鑫岳

還是歐陽好啊,花溪很聰明啊,怎么一下又傻了

隔座山啊隔座山······

zhong玉n2002

玉nlei2000

花溪有點不解風情了!

第173章月祭(ZT)

暮色下,歐陽錚和騰云消失在了那朵朵營帳中,百靈低鳴了一聲,刨了刨草地,似是有些不舍。花溪摩挲著手里的白玉牌,玉質潤澤,一寸見方,正面雕著形類貔貅的動物圖樣,背面刻著篆體文字,一角還打了一個形如月牙的小孔。她仔細將玉牌收進腰間的荷包里,摸了摸百靈雪白的鬃毛,輕聲呢喃道:“你知道他們快要走了,對嗎?他們走了,你會想他們的,對嗎?”百靈嘶鳴了一聲,轉頭看了花溪一眼,又看了看歐陽錚和騰云消失的方向。花溪也看向坡下大華使團的營帳,輕聲嘆氣道:“你怨我,是嗎?”百靈低頭,時不時啃食著地上的綠草,沒有搭理花溪。“他的心意從未明朗,光憑些曖昧不明的舉動和暗示,我又如何去回應他,難道告訴他我會想念他?感情里,誰先主動誰就落了下風。更何況,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就要管住自己的心……”花溪在原地佇立了一刻,心頭涌起淡淡的失落和感傷。天色漸濃,眉月孤零零地懸在空中,就像天空的一道白色的傷口,時隱時現,卻永遠不可能消失。

忽然,花溪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才醒過神來,看著坡下走來了一小隊舉著火把的人馬,忙收斂了情緒,扯動韁繩,“是五哥。走,百靈,趕緊了,不然父王要著急了……也不知五哥怎么跟父王解釋的?”雖然歐陽錚說過薄野紀行知道自己的行蹤,但花溪沒想到這與歐陽錚一見面竟耗去了半下午的時間。薄野紀行走近,朝花溪擠了擠眼睛,“你沒事吧?你出去遛馬時,六叔一直陪著陛下和泰王,脫不開身……姑母去陪志都王妃了。”“沒事。”花溪了然,薄野紀行是在告訴自己父王一直沒回來,而怡真也沒顧上探究自己去哪里就被人叫走了,所以沒人懷疑過自己半下午跟歐陽錚在一起。薄野紀行又說:“文,那個有人來說你回來了,我等了兩刻不見人,怕你出事,所以趕緊出來尋你。月祭儀式快開始了,你趕緊回去換身衣裳跟我過去。”花溪點頭跟上薄野紀行回了營帳。:翠茗一見她,愣了一楞,埋怨道:“您說說,這一下晌您是跑馬呢還是在草堆里打滾啊,這亂的……”她上下摘掉花溪頭上的草屑,“不行,待會兒要參加月祭,得徹底洗洗。木犀,快讓人再多備兩桶熱水過來。”翠茗和木犀張羅了小半個時辰,伺候花溪到屏風后洗漱換衣。花溪草草用了兩口飯,屁股還沒坐熱,薄野紀行便過來了,兩人一道趕去了天祀山里的祭祀臺。西月人叫七夕為月節。月節要進行月祭,過程并不繁瑣,只是宣讀焚燒祭文,上貢果,對月叩拜,乞求月神庇護。而月節最為主要的是在祭祀以后,在接下來的八天里,每天晚上都會在天祀山外草場上舉行各種各樣的祭祀活動,而第一夜是皇家舉辦的,邀請了西月貴族和各級官吏的家眷。第二天開始則是對外開放,這樣一直持續到十五月圓那日。天祀山祭祀結束,鐘聲一敲響,月節正式開始了。

花溪從天祭山出來時,篝火已經燃起,京中各府里的青年男女們有圍火燒烤的,有對歌跳舞的,還有在投壺射箭競技比試的。一堆堆的篝火染紅了半邊天,到處歡聲笑語,愉快活力的氣氛感染著每一個人。“既然來了,不能光看,要進去感受一下,不然就等同沒參加月祭。”薄野紀行見花溪在外張望,拉著她就近進了一群正在跳舞的青年中。

“五哥——”花溪剛喊了一聲,人已經到了圈子里。周圍的人一動,花溪不好干站著。薄野紀行拉著她,兩人合著拍子,跟上眾人的步伐起舞。起初還有些僵硬,一曲下來,花溪越跳越順,臉上的笑容也跟著越來越大……舞跳完后,有人送自己的信物給心儀的男子或是女子。花溪和薄野紀行是半路插進來的,一直在外圈,周圍還有便裝的侍衛,倒并沒多引起里面一圈人的注意。花溪正坐在靠外的位置,一雙大眼睛饒有興趣地盯著那些贈送信物的人手里都是什么東西。就在她看得起勁之時,薄野紀行湊到她跟前問道:“你沒準備樣送人的信物?”

“信物?”花溪回頭看他,“人家都是送給心儀之人,我準備來作甚?”

花溪曾在志書上看過,在月節這段時間里,西月的年輕男女每夜在月亮升起后,可以月下圍著篝火對歌起舞來吸引心儀之人,并送上信物,若心儀的人在月祭結束前回送給自己的信物,表示互相接受了他的心意,那他們以后定能得到月神的保佑。薄野紀行挑了挑眉梢,“我看你就是書看多了。按西月習俗,月祭互送信物那是早年北遜的風俗。這么多年過去了,月節還保留這送信物一環,叫送‘月福’,每人必須準備一樣送出去,能送給心儀人最佳,若沒有,還也可以送給自己欣賞之人。這夜里收到‘月福’最多的人,陛下可是有賞賜的。”“你看看身上可帶了什么合適拿來送‘月福’的物件,沒人送,送給陛下討個喜也行。不然待會兒送福開始時,皇后問起來,你什么物件都沒送出去,到時候又不知要生出什么事來。”花溪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指了指腰間撇嘴道:“頭簪是宮制的,打了印記,不好轉送,不行就拿這香囊湊數好了。”薄野紀行看了一眼,寶藍色錦緞芙蕖衣香香囊,上面芙蓉花用金絲勾邊,紅色輕紗為花,與別的刺繡的錦緞香囊著實不同,透過輕紗網眼,香氣逸散,讓人心曠神怡,真仿佛嗅到了那帶著三分水氣的芙蕖香,清雅芬芳。薄野紀行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看著花溪的目光曖昧不明,口中打趣道:“這是件好東西。你要是沒人送,不如便宜五哥好了?怎么說你五哥我送馬陪練,沒功勞也有苦勞。”

“五哥喜歡,拿去便是。”

花溪沒一絲猶豫,倒讓薄野紀行納悶,“你真沒有想送的人?”

下一步

少了點吶

妮妮寶貝666

逗你玩兒呢,傻妹妹,五哥是人家的人啊~

zhong玉n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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