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成仙記第二卷尋找回去的路第136章絕望古之月芽
莫璃成仙記
第二卷尋找回去的路第136章絕望
第136章絕望
腦子已經有點漿糊的莫璃從鐲子里取出了一個瓶子,遞給了魔鬼鄰居,同樣的也附贈了一個刻有記號的杯子。并解釋了一下,那一瓶子就相當于一千小瓶的量。想著不想占便宜,莫璃在將妖丹放入鐲子后又說道:“如果你還需要,一個月后,我再送二千瓶辟谷液給你。”
魔鬼鄰居沒表態,冷漠地看著她,他討厭自作聰明的人。
莫璃一驚,訕訕地說道:“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
其實她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用這點價值的東西換到那顆七級妖丹似處占了很大的便宜。魔鬼鄰居一看就不是大方的,萬一某一天心血來潮,想起這件事,覺得吃虧了,找她算帳怎么辦?本著為性命著想的態度,她才多出這句話來。
見到莫璃識相了,那人收起冷得可以殺人的眼神,才如流星一般消失。莫璃長吐了口氣,看著早已經不見人的天空,低低地罵了句:“什么人啦?”
隨后也大速度,踩著法器離開。
很快她就將此事拋開,每天在巡視完菜地后,就一心撲在了修練上。
保五皺著眉打量著這個只需要一根手指頭就能催毀的禁制,在他眼中,這種級別的禁制還不如不要設制。手一抬,一道白光射入,沒入禁制中不見了。
莫璃剛從水缸子里出來,正忙著擦拭身體。突然身子一震,急忙回頭。手一抬,一道紙符落在手中。
一道如煙花一樣的星火從紙符里竄出來,在空中組成了一行小字。“春花姑娘,我是隔壁的保五,正在門外等侯,速速開門。”
什么口氣?哪有人拜訪別人用這種口氣的。保五又是誰?她壓根就不認識。
莫璃在記憶里搜索了好一陣子,還是沒發現有叫保五的。不過還是穿戴好衣服后,走出了山洞。
一名面色倨傲的男子,雙手負于身后,冷淡地盯著她。
莫璃腦子嗡的一聲,怎么這人來了?心中雖然吃驚,卻堆起了笑容迎了上去,“原來是保前輩,快請。”
走在魔鬼鄰居身后,莫璃不懷好意的猜想,原來他叫保五,會不會因為排行在五,所以叫保五?腦中想像著與這個魔鬼鄰居長得一模一樣的五人站成一排時,她差點笑出來。
打不過別人,在腦海里作踐一下他也好。
看著簡陋的居室,保五皺著眉,還是坐了下來。莫璃心中不爽,暗算又不是自己請來的,擺什么譜?轉身往里間走去,泡了一杯茶,端了出來。
“坐吧。”沒有絲毫客人意識的保五抿了一口茶,眉頭皺得更高,將茶杯放在一旁,示意莫璃坐下說話。
絕對的反客為主,自己這個主人更像是客人。莫璃恨得牙癢癢,卻不得不裝出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
“還是關于辟谷液的事,只要你每月能提供五百瓶辟谷液,我可以付給你每月一萬靈石的酬勞,你考慮一下,三日后回我的話。”沒有絲毫的廢話,這個保五就將來意說明。
“不用考慮,我答應。”莫璃趕緊回答,笑話,她有膽子拒絕嗎?別說有酬勞,就是沒酬勞,她都得帶著一副樂意為君效勞的樣子答應下來。小人物的悲哀,她越發的體會到了。
想了想,魔鬼鄰居道:“如果在煉制辟谷液上遇到什么困難的話,可以去找我。不過超過這個犯疇的,我是不會管的。”
莫璃諾諾的應著,雖然自己很想說壓根不需要,可是還是忍住了。在這個島上,如果有個強大的靠山,絕對是件很劃算的事,當然魔鬼鄰居是不可能成為她的靠山,但莫璃還是想著借點勢,還點利息給雅絲。
保五絕對是個不喜歡別人與他反著干的,見莫璃答應得很快,滿意地點頭,順手就將一萬靈石甩給她。
借著鄰居的勢,莫璃讓雅絲每天派人送上幾千斤野草來,雅絲雖然氣得要死,也只得照辦。連月婆都對那人點頭哈腰的,她還能怎樣。
莫璃心里爽了些,卻明白雅絲對自己的恨是更多了。反正她也沒想過會跟她和睦相處,得罪了就得罪了。
莫璃不擔心野草以后,就停下了與別的鄰居的交易,從此專供保五一家。雖然好奇保五要這些東西干嘛,不過她是絕對不會問的。一個隨明都會翻臉的魔鬼,說的話越少越好。
假公濟私,莫璃做得很徹底。每天送來的雜草只有一小部份是制成了辟谷液,其余的全被她制成了增靈液。而月婆等人為了討好魔鬼鄰居,竟然讓莫璃不用返回外院交納那個任務。
一時間,莫璃覺得陽光很明媚,日子很美好,那個魔鬼鄰居似乎也沒那么不順眼了。
只是天有不測風云,莫璃與保五的交易持續了半年。保五突然消失,莫璃的美夢也一下子醒過來。
還沒從巨大的落差中反應過來,雅絲找上門來,說是魔鬼鄰居離去時對她有新的安排,讓她去紅樓報到。
莫璃將魔鬼鄰居恨得要命,為他盡心盡力的辦事,竟然落得個這要的下場。她詛咒他下輩子投豬胎。
在路上,莫璃不停的向押送她的人打聽紅樓是什么地方?聽這個名字就覺得不是什么好地方,她最害怕是被送到那種銷金窟。
好在紅樓并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其實與菜農比起來,紅樓里的人身份要高些,日子要好過些。
看來魔鬼鄰居并不是存地壞心,可是莫璃根本不需要他的多事。做為一名菜農,她不知道過得多舒心,誰要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不管怎樣,她還是被送到了紅樓。
紅樓是一橦十幾層高的紅色大樓,這里聚集著各種各樣出色的手藝人。
修真者再怎么說也只是一群正在修練的凡人,對于吃和穿都是同樣需要的,因此修真界有菜農也有織女還有匠人。織女說白一點就是制作衣服的,這個行業分得很細,有專門養蠶的,也負責繡花的,也有制作成衣的,她們統稱為織女。而對于那些專門制作頭飾和胭脂等人,則稱的匠人。
紅樓就是個織女和匠人的聚集地,與煉器師煉丹師不同,手藝人的門檻很低,從業人員很多,所以就沒辦法擁有煉器師那樣高貴的身份,說白了這群手藝人,其實是生活在修真界最底層的人。在星月島上,也同樣。
看著分給自己的房間竟然是兩人一間時,莫璃很是灰心喪氣。為何她努力的生活,努力的想要改變自己的處境,可是生活卻像是與她作對一樣,得到的結果往往是相反的?
紅樓的主管是一名叫做許笛的女子,年紀看起來二十七八,眼神凌厲,做事有條不紊。在莫璃站在她面前,她打量了一會兒,卻一句話不說,等到一柱香過去后,才淡淡地問:“你會做什么?”
莫璃很灰心了,她覺得無論自己會什么都已經不重要,掉入沼澤后再如何掙扎也只是越陷越深。她再努力又如何?還不一樣被人整來整去。
許笛皺了皺眉,低下頭看到她十指纖纖光潔如玉的手指后,吩咐手下人帶莫璃去了繡室。
給她指了一名帶她的師傅,再交待了一些規矩后。她的師傅就拿了一些絲線讓她開始認識絲線的顏色。
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就出現一副教授繡技的圖畫出來,一名美女正手把手的教授看起來很年幼的自己。
冒似自己對這些并不陌生?看著這些五彩絲線,莫璃不用細看也知道這是什么色,那是什么色,這種色用來繡什么最好,那種色的線繡什么好。
不過她沒在失聲叫出來,似乎對這種事她也平常了。不就是想起了失去的一部份記憶嘛。
看似認認真真的在辯認絲線,其實耳朵卻在留意著她們的談話。
“聽說島主回來了?”
“嗯,聽說星月宮的人爭得頭破血流的,有個叫昭榮的美人目前正得寵。”
昭榮,不就是那個天昭府的昭榮公主嗎?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能在眾多美女的虎視眈眈下,成功上位,這手段肯定厲害。不知道紫桐如何了,也成功上位了嗎?
“可咱們就慘了,她們為了爭寵,咱們的事情就多了,今天是這個美人想要做件什么樣的衣服,別天又是梅夫人想要件奇特的衣服。做好了是本份,做不好就是一頓斥責。”
“少說點,讓人聽到了麻煩。”
“聽到了就聽到了,反正進入了紅樓也沒有離開的可能。除非到了眼睛看不清楚的那一天,才能離開。這苦難日子什么時候才是頭?”
一時間,繡室里的眾女誰也沒說話,大家都在各自想著心事。
莫璃心沉了沉,難怪要送自己到這里來,原來這里是只進不出的。
過了兩天,她那師傅考她辯色,見她全都答對后,就讓她開始替各繡女跑腿。在完成各繡女的需要后,才讓她在一旁拿著個繃子,練習針法。
雖然心灰意冷,莫璃做起事來也沒多大的積極性。好在紅樓不像外院,并沒有人看她不順眼,也沒有人故意嘲笑她。這樣過了一個月,突然聽到有人說,外面有人要見她。
無精打采的下樓,來到會客室,莫璃看到自己恨得不得了的魔鬼鄰居。
轉身,她就想離開,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否會看到他會沖動的揍他一拳。
“站住,聽說你對我的安排不滿意?”
“滿意,大爺。”莫璃翻了個白眼,看也不看他。
“算我多事,既然你愿意當菜農就當菜農吧。本想提拔你一下的,既然這么扶不上墻,那就算了。”說完站起身,一甩袖子就要走人。
莫璃聽到提拔二字,趕緊將他攔下。“什么意思?”
“走開,不愿意我另外找人。”
“你不說清楚,誰知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找什么人,還需要問他愿不嗎?看上誰是他的造化。”
莫璃一聽,來氣了,也冷哼了一聲:“誰稀罕。”
保五大怒,雙眼一瞪,冷光直射莫璃。莫璃嚇了一跳,這才驚覺自己又放肆了。
可是她還是很生氣,憑什么不問別人的意見,就擅自做決定?所以她不愿意求饒了,管他的,破罐子破甩了。
保五有些失望,這丫頭的脾氣還是沒有收斂,這種性格去那個地方還是不適合。雖然他對她已經有了好感,但是他絕不會允許小姐身邊有任何疏漏存在。
就算是春花懇求他,他也不會同意讓她去了。
保五走了,莫璃繼續練習著針法。臨走時,保五忘了派人將她送回外院。
莫璃知道自己得罪了保五,不過她并不后悔,想來保五所說的提拔也不見得是件多好的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因為一件偶然的事件,莫璃開始成為了一名繡娘。原本她還想藏拙,可惜紅樓里傻子很少。莫璃郁悶得要死,她極不喜歡整天拿著一顆針沒完沒了的繡個不停。她想要自由,想要離開這里。
“春哥,領線。”莫璃有氣無力的站在材料庫前,看著天上的白去,無力地說。
“春花,要什么顏色的?”春哥一看是莫璃,很殷勤地湊上來。
“什么顏色都來點。”最近接了個活,累得她直揉眼睛。據說是梅夫人的,她恨不得摔了那繡活。
“累了?”春哥關切地問。
莫璃不想理會,接過線轉身就走。
春哥盯著她的背影,呸了一聲,低聲罵了幾句。不過是個小小的繡娘,拿什么喬?等老子升成了主管,向笛姐將你要來,到時候怎么折磨都可以。
“怎么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繡娘李微問。
莫璃搖頭,她與這些人沒有什么共同語言。她一心想要脫離這個牢困,可是這些人卻很安于現狀。也許她們已經死心了,不過莫璃卻實在難以忍受這樣的日子。
她知道自己呆在紅樓里煩燥得要命,因為這脾氣得罪了好些人,可是她真的有種忍不下去的感覺,什么日子才到頭?什么時候她才能離開這里?
沒有失去自由的人是想像不出沒有自由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
莫璃放下手中的繡活,看了看天色。起身下了樓,朝不遠處的山上走去。每到她心情郁悶之時,她就會到這里,吹吹冷風,這樣心情會好一點。
看著天上的白云,感覺著微涼的風,她閉上眼睛。
“你是誰?怎么在這里?”
一個聲音在莫璃身后響起,莫璃坐起身,驚訝地看著他。
“你又是誰?為什么在這里?”莫璃反問。她知道這山很少有人來,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
“是我先問的你。”那人淡淡一笑。
“春花,紅樓的。”莫璃看看天色,好像不早了,起身丟下這句話,下山了。
“春花……”那人念了一下這名字,也沒在意。既然不是刻意出現的,那就算了。
忙了幾日,莫璃繡好了那件衣服。想要放松一下,又來去了那座山。
依然躺在那個巨石上,頭仰望著天空,出神。
“你是春花?”
莫璃起身,不悅地看著他,想找個清靜的地方都不行嗎?
“你是哪層樓的?”莫璃瞪著他。
“哪層樓?”那人愣了一下,笑著說:“十層。”
“十層?是脂粉匠人。你不急著做事,來這里干什么?”莫璃極討厭被紅樓里的人纏上,可惜,老是人有要纏著她。
“你呢?你不也沒急著做事?”那人反問,很溫和地笑著。
莫璃自從來到紅樓后,脾氣就沒好過。惡聲惡氣地說:“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趕緊離我三丈遠,不要讓我看到,我討厭被人打擾。”
那人大笑起來,“怎么是我打擾你,而不是你打擾我?”
“廢物,我來了一下午了,怎么可能是我打攏了你?”莫璃嫌惡地看著他,覺得這個搭訕的本事差了些。
“春花,我從昨天就已經呆在這里。算起來是我來得比你早,所以不是我打擾了你,而是你打擾了我?”
“既然是這樣,那我走好了。”莫璃討厭他笑得如同一只狐貍的樣子,轉身就朝山下走。
后面傳來一陣大笑,莫璃厭煩得要死。她知道自己應該保持冷靜,可是她竟然做不到了。這個該死的星月島。如果有朝一日,她變得厲害了,這個地方好一定要摧毀。
回到紅樓,又有一件新的任務等著她,看著每天幫不完的活,莫璃泄憤般的將針線包狠狠的甩在地上。繡室里坐著不下于五六人,對于她的舉動卻無人多看一眼。對于她們來說,眼下的春花這樣的表現,只是一個過程,等到她絕望了,就會如她們一樣,等死。
莫璃再次爬上小山,對著天空尖叫,她被這個牢籠折磨得快要崩潰了,她快要瘋了,這日子快讓她絕望了。
她好恨,恨所有帶給她瘋狂的人。
像個瘋子般,她不停的拔著地上的草,放聲大哭。
“出什么事了,春花?”
一個聲音在她身后響起,莫璃抬起頭,看到是那個十層樓的匠人,理也不理,繼續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