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節 黑白之院

然后再往后去就是另一座神廟，其紅巖大廈如同堅固的要塞，巨型方塔的頂端上有只直徑達二十尺的鐵火盆，其中燃燒著熊熊烈焰，神廟的青銅門兩側也有較小的火堆。這是光之王的神廟，費恩特意里神廟遠了一些。這個神祇的牧師在這個世界上相當的活躍，誰也不知道這個神祇到底能不能降臨神諭之類的東西，這么活躍的神祇不是費恩目前想接觸的。

他們沿著崎嶇的沿岸街道前進，白色的磚石在馬蹄下發出清脆的響聲。艾莉亞一路上一言不發，希瑞也緊緊抓著她的手。他們還路過了“庇護院”，這里也稱為“大雜院”，于此供奉著被世界各地遺忘的諸多小神靈。

最后，他們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之一，面前是一對十二尺高的雕花木門。左邊一扇由魚梁木制成，白如骸骨，右邊一扇是微微泛光的黑檀木。兩扇門中間合雕著一個月亮，不過魚梁木上嵌的是黑檀木，黑檀木上則嵌魚梁木。費恩在門前跳下馬，然后他和希瑞將艾莉亞抱下馬。

艾莉亞任由費恩和希瑞牽著往前走，費恩用手輕輕推了推大門，但是大門緊緊鎖著，無論費恩怎么敲都無法讓它打開。

“看來他們是沒有收到神諭，或者說你的命運是個變量。”費恩轉頭看著艾莉亞，她的臉明顯地綻放出笑容來。

“我不用去學習當刺客了？”

“可以這樣說，或許我可以找到讓你成為另一種刺客的方式。我想你不會像要在一堆書中浪費時間吧。”費恩看著艾莉亞的臉，“你的劍術老師不是前任布拉佛斯首席劍士西利歐·佛瑞爾嗎？他有告訴你要去哪里找他嗎？”

艾莉亞搖了搖頭，“馬林·特蘭應該殺死了他，在那種情況下沒人能活下去。”

費恩摸了摸艾莉亞亂糟糟的頭發，他看了看希瑞，“看來我們要找個地方住，順便研究一下，然后找找銀行，兌換一些這里的流通貨幣。”

費恩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之后，黑白之院的大門就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個戴著兜帽的男人舉著蠟燭看向門外。

值得慶幸的是，費恩還是有在行李中存放兩塊金磚應急的。他沒有找到在布拉佛斯兌換金龍的地方，這是使用的是一種方形的鐵硬幣，以及厄斯索斯大陸上自由貿易城邦其他地方的貨幣，比如潘托斯的圓形金幣，幣面上印著潘托斯特色的方形磚塔；或者是里斯的呈瘦長橢圓形的金幣，幣面上印著一名；還有密爾的呈扁平橢圓形的鐵幣，幣面上印著一艘船。他只能用金磚兌換了一大筆當地的貨幣。

不過金龍還是可以使用的，不過價值并沒有自由貿易城邦的貨幣價值來得高。“這里已經開始以信用來作為貨幣了。”費恩攤了攤手，“貨幣上已經有附加值了，可見這里的商業有多發達。”

費恩帶著美狄亞，希瑞和艾莉亞來到了月池，這里是布拉佛斯的海王殿的南邊，鐵金庫總部的前面，位于整個布拉佛斯的東北方位置，也是甜水渠最后的匯聚之地。這里有不少的好酒館，旅店和妓院開在這附近，據說布拉佛斯人經常在半夜約在月池決斗。

他花費了三枚金龍與一些當地貨幣，包下了一家名叫鰻魚客棧最好的一間房間，他打算在這里休息一段時間來緩解乘船的疲憊，以及對于艾莉亞的人體實驗。房間里鋪著深紅色墻面，以及從密爾來的地毯高檔地毯，上面有著繁復的花紋與蕾絲，房間的酒柜里還有著里斯的紅葡萄酒以及煙莓酒。費恩施法從以太位面拖出秘藏箱，然后從箱子里取出必要的施法材料來補充自己的材料包，還有最重要的，就是由美狄亞凝聚的真以太，或者叫做MANA。

“艾莉亞，你來摸摸這些以太。”費恩將MANA遞給坐在椅子上的艾莉亞，“有感覺不適嗎？”

艾莉亞搖了搖頭，“沒有任何感覺。”

“好吧，只能釋放出一些以太來讓你慢慢適應，如果你還是感覺不到魔力，那只能用魔力將你污染了。”費恩搖了搖頭，“我還是希望你能感受到魔力，不然被魔力污染的代價將是你的后代。”

“我才不要生孩子！”艾莉亞大喊道。

“雖然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對我這樣說讓我有種隨時會被抓捕的感覺。”法師面無表情地說道，“但是我還是建議你感受魔力，這才是正確是施法方式，而不是將魔力容納進自己身體里再釋放出來，這是最蠢的方法，這樣釋放的法術輸出功率都會受身體的限制。”

“我聽你和美狄亞說過，你現在也是用身體接納魔力的。”

“該死的小鬼，居然偷聽我說話。”費恩按住艾莉亞的腦門，“我現在的魔力是由契約提供的，并不是無限的，你明白嗎？我是使用兩種魔法介質進行施法的。由宗主提供魔力，讓自己的精神承擔魔力，釋放宗主給予的魔法。”

“我也想簽訂契約......”

“唔。”說實話費恩此前并沒有想到這點，但是現在想起來之后他又有些猶豫。因為湖中仙女無法穿越到這個世界，這里距離原本的世界太過遙遠，“我們可以找個水池進行禱告，你的信仰必須更換，如果你可以溝通到湖中仙女，并且付出讓她同意的條件，那你就會跟我一樣更為魔導士了，即是與異界存在結締契約之人，但是，不要徹底相信宗主，不然你就會成為其手上的工具，仔細地簽訂契約。改變命運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必須要成為魔導士。”

美狄亞和希瑞已經整理完生活用品，不得不說兩人根本無法離開現代洗浴產品，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返回現代世界，不然這些東西就該用完了，她們開開心心地洗了個澡，將海腥味徹徹底底地洗去了。畢竟船上淡水資源缺乏，就連洗臉都是要依靠法術。

徹底放松下來的一行人吃完旅店送上來的晚餐之后，費恩就給房間做好魔法警報。畢竟這里是無面者的大本營，到處都是刺客，不加固窗口與房門的話費恩根本不安心。

“親愛的，我想我們應該睡了，我太困了。”費恩打著哈欠說道。然后他就被美狄亞塞進懷里，“我想希瑞和艾莉亞應該睡另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