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節 三個男人的愛恨情仇

赫敏說道：“是的，你沒有聽錯，小矮星彼得沒有死——”

“斑斑就是小矮星彼得——”盧平用魔杖指著布萊克手上那只不斷尖叫的耗子說道：“羅恩把他當初寵物養，羅恩，你就不奇怪為什么一只耗子能活十多年嗎？”

“我可沒有背叛詹姆——”小天狼星雙眼發亮，他死死地盯著手中那只絕望的老鼠：“背叛詹姆的是這個惡心、懦弱、令人作嘔的叛徒！”

“他是阿尼馬格斯！”赫敏說道，“本世紀全英國有七個登記的阿尼馬格斯，但費恩跟我說過一些事之后——”

“沒錯，看來你們知道得很多。”盧平笑了起來，“但魔法部可不知道曾有三名未登記的阿尼馬格斯在霍格沃茨活動。”

他說著還看了一眼費恩，他知道小法師可不是普通的小巫師，盧平教授曾經向校長詢問過，但鄧布利多對費恩的來歷也諱莫如深。而此時的小法師正用魔杖戳了戳布萊克手中的斑斑，試圖解析阿尼馬格斯的肉質問題，他沒有在意盧平和小巫師們的對話，對他來說，只要看管好小矮星彼得就夠了。

“而且——”赫敏深吸了一口氣，“盧平教授是狼人——”

“什么？”哈利和羅恩大吃一驚，他們拼命后退，試圖離盧平遠一點。

“赫敏，我一直認為你是霍格沃茨最聰明的小巫師。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自從我做了斯內普教授布置的論文……”

“他肯定會十分高興。”盧平冷笑道：“他布置那篇論文就是希望有人聯想到我的癥狀……我想你還查了月亮盈虧表，然后發現我總是在滿月的時候發病？或者是你發現我的博格特看到我會變成月亮？”

“都有。”

“好吧，我只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從我變成狼人開始的……”盧平嘆了口氣，“我是很小的時候被咬的，我的父母嘗試了各種辦法都無法治愈我。直到最近，狼毒藥劑的發明，才讓我在滿月的時候保持清醒。要是之前滿月的時候有人進入我的辦公室，只能在辦公桌下看到一只發抖的狼人……”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后來鄧布利多當了校長，他很同情我，他說只要采取一些防范措施，就沒有理由不讓我進霍格沃茨……他是個好人。”

盧平看向哈利：“我幾個月前和你說過，哈利，打人柳是我進入霍格沃茨那年栽的，實際上它是因為我才栽的，還有這屋子，以及通向這屋子的密道——這一切都是為我做的。每月一次，我就會被秘密地帶出城堡，來到這個地方變形，而打人柳就是為了免得有人碰到最危險的我。”

哈利稍微冷靜了一些，盧平的故事讓他著迷，雖然他不知道盧平為什么要說這些故事，但是他還是十分愿意聽下去的。

“那些日子里我的變形——非常恐怖，非常痛苦。我被迫與人隔離開了，我咬自己，抓自己。霍格莫德村村民聽到的那些聲音和尖叫事實上都是我發出來的，只不過他們以為是什么幽靈而已。鄧布利多故意讓這個流言傳了出去……”

“不過那段時間里，我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快樂。我第一次有了朋友，三個好朋友——小天狼星布萊克，小矮星彼得，哦，哈利，還有你的父親，詹姆·波特。”說道過去的時光的時候，萊姆斯·盧平的臉上泛起了光，“他們不會注意不到我每個月都會失蹤一次，我遍了各種借口……我非常非常害怕，害怕他們知道我是狼人而離開我。但是他們很聰明，就像你一樣，赫敏，他們還是發現了真相。”

“但他們沒有離開我。”孤獨的狼人眨了眨眼睛，哈利可以看到他眼角的淚光，“他們想了一個辦法，能讓我好受一些……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他們學會了阿尼馬格斯。”

“我父親……”

“詹姆也是，他們花了三年時間才學會，你父親和小天狼星是全霍格沃茨最聰明的學生，但即使如此，阿尼馬格斯也十分危險——或許麥格教授和你們提起過，第一次阿尼馬格斯變形往往伴隨著巨大的風險，但他們還是這樣做了。在五年級的時候，他們終于成功了，每個人都能變成一種動物。”萊姆斯笑著說道，“他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因為狼人只對人有威脅，對動物則沒有攻擊性……”

隨后笑容變成了惡鬼，他說：“然后彼得……彼得個子最小，他能從打人柳的枝條下面穿過，按住那個節疤……”

“快點！萊姆斯！”布萊克大吼，他將手中的斑斑收了回來（他擔心斑斑會被費恩用魔杖戳死）。

“別著急，小天狼星。”盧平教授放松了表情，“從此之后，在我變形的時候，他們就能陪伴我了，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的靈魂獲得了拯救……當然，我們不止做了這些，我們在霍格沃茨里游蕩，記得隱形衣嗎，哈利？我們對霍格沃茨無比熟悉，所以我們就制作了這張地圖，寫上了自己的外號——小天狼星是大腳板，小矮星彼得是蟲尾巴，詹姆是尖頭叉子。”

“這很危險！”赫敏不滿地說道，“一個狼人在城堡里亂逛！”

小法師沒有參與討論，而是召喚出秘藏箱，然后在里面翻找著什么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標——反魔法金屬手銬，是他從威戈佛特茲的實驗室搜索出來的。這種金屬出產自人類世界最北部的國家，柯維爾和波維斯王國的金屬出產整個世界四分之三的的反魔法金屬，這種金屬也被稱為迪魔金，帶有巫師世界也有的狂亂魔力，能夠壓制魔法能量，是一切使用體內魔力的施法者的天敵。在襲擊女術士集會所的時候，費恩就用這些反魔法金屬手銬限制女術士們的行動，自然也能銬住小矮星彼得。

然而還沒等盧平教授向小巫師們解釋清楚他和魔藥學教授的恩怨情仇的時候，西弗勒斯·斯內普就摘下了隱形衣，他的魔杖指著盧平。他雖然疑惑為什么費恩會在這里，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心思思考這些了，害死莉莉的人就在這……

看到斯內普教授出現之后，三位小巫師一下子害怕了起來，就連之前和盧平教授頂嘴的赫敏也縮手縮腳了起來……

“我在打人柳下面發現了這個。”斯內普教授照小心翼翼地用魔杖指向盧平，“隱形衣很有用，波特。”

魔藥學教授雖然有些氣喘，但他無法壓抑住自己的興奮：“我去了你的辦公室，盧平，我想起你忘記喝藥了……我一再對校長說，你在幫助你的老朋友布萊克潛入城堡，盧平，這一些都是證據……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敢用這個地方作為庇護所……”

“這里面有些誤會，西弗勒斯。”盧平教授急切地說道。

“今晚阿茲卡班又要多兩個人了。”魔藥學教授眼里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哈利發現斯內普教授的眼神不再和往常一樣，如同一潭深水，他的眼神狂熱而混亂，甚至握著魔杖的手都有些顫抖，“我想看看鄧布利多的反應……他十分確信你是無害的，盧平，一個馴服的狼人……”

“或許阿茲卡班里只會多一個人！”斯內普教授想到，畢竟布萊克是個極度危險的殺人犯，抓捕過程中失手也是情有可原——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或許你可以聽一聽盧平教授的解釋，這沒有什么壞處——”赫敏用微弱的語氣說道。

“蠢丫頭，你面臨休學了！”斯內普教授頭也沒回地說道：“還有你，波特，還有韋斯萊扇子外出，與殺人犯和狼人在一起——”

“復仇的滋味多么美妙——”他輕聲說道，“我一直期盼著能夠抓到你，惡心、自大的布萊克！”

“只要讓那些孩子把這只老鼠帶進城堡里，我就乖乖跟你走——”小天狼星站直了身子，將盧平撥到一邊，“別將我們過去的恩怨帶到孩子身上！”

“哇，你可真是個大英雄，布萊克。”斯內普教授面露譏諷，“我想用不著走那么遠，只要我一走出這棵柳樹，就會招來攝魂怪——我想他們會很高興看到你的，布萊克，他們會很高興給你一個小小的吻——”

“你必須聽我說！西弗勒斯！聽我說！”布萊克面無血色，他將手中的耗子舉到斯內普教授面前：“看這只老鼠！這只老鼠——”

“斯內普教授！”費恩此時站了出來，開口說道，“放松，教授——我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施法材料，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

但此時的斯內普教授已經被復仇的快感沖昏了頭腦，他最恨的人除了殺死莉莉·伊萬斯的伏地魔以外，就是出賣莉莉的小天狼星布萊克了，他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記得我給您的法術嗎？”費恩從次元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里面裝的是莉莉·伊萬斯的血肉。他走上前，試圖將這個小盒子塞進魔藥學教授的手里，“現在就差靈魂了，教授，距離您的夢想越來越近了——現在，我們需要處理那只老鼠。”

“因為那是小矮星彼得——”

“不可能！他已經死了！”斯內普教授眼中充斥著瘋狂，他的魔杖冒出火花，“布萊克！難道你想要用一只老鼠來欺騙我嗎？”

“斯內普教授，冷靜——”費恩擋在布萊克身前，他同樣舉起魔杖，“讓我們看看這只老鼠是不是阿尼馬格斯吧，教授。出賣莉莉·伊萬斯的人是小矮星彼得，不是布萊克——”

“不!不！不！”魔藥學教授呲著牙大吼道，“傲慢、懶惰的布萊克！別想用老鼠來騙我！”

“你這個令人作嘔的鼻涕蟲！”布萊克也梗著脖子，臉也漲紅了起來，他用胸膛頂著斯內普教授的魔杖，向魔藥學教授逼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這個懦弱的家伙！你只是不敢去面對事實而已！”

“你怎么敢……”魔藥學教授氣得發抖。

行吧，西弗勒斯·復仇者·斯內普已經徹底瘋狂了，就連費恩取出的施法材料也不管不顧了，就想將眼前的仇人置之死地。小法師理解這種想法，當他看到威戈佛特茲的時候也是這樣……

他將施法材料收進次元袋里，然后舉起魔杖念出咒語。

隨著紅色的光線劃過，斯內普教授飛了出去。做完這一切之后，費恩無奈地拍了拍腦袋——這就是世界線收束的力量嗎？算了，還是讓魔藥學教授昏迷一會好了，不然又要喊打喊殺了。

哈利和羅恩都嚇了一跳，襲擊教授可是會被霍格沃茨退學的——不過赫敏到習以為常，她還親眼見過費恩殺人呢。

“費恩！為什么你要襲擊斯內普！”哈利指著布萊克大喊道，“小天狼星在那！你聽到過的！他是我父母的保密人！是他殺死了他們！”

“我……我等于殺了他們……”小天狼星的臉色一暗，“我在最后一課勸莉莉和詹姆改用彼得當保密人……這都怪我……他們遇難的那天夜里，我去看了看彼得是否安全，可是當我趕到的時候，彼得已經消失不見了，那里也沒有任何搏斗的痕跡。我很害怕，馬上去了戈德里克山谷，我看到了他們房子的廢墟，還有他們的尸體……我意識到了彼得做了什么……”

“夠了，小天狼星。”盧平教授冷聲說道，“把它給我……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一起嗎？”布萊克轉頭對盧平教授說道。

“當然，我迫不及待了。”盧平一手抓住斑斑的尾巴，一手舉起魔杖，“數到三，一——二——三！”

兩把魔杖各自發出一道藍光，斑斑被兩道光線擊中之后，灰色的耗子瘋狂扭動，然后掉到了地上。一個腦袋冒了出來，緊接著是四肢，然后是一個如同發芽的土豆一般的矮胖男人出現在了原地，他亂糟糟的頭發沒有光澤，頂上還禿了一大塊，整個人看起來皺巴巴的，皮膚臟兮兮的，尖鼻子和小眼睛看起來和老鼠差不多。

“你好呀，彼得。”盧平教授笑著，用魔杖頂住了小矮星彼得，“好久不見……”

“小天狼星……萊姆斯……”小矮星彼得發出尖細的聲音，同時他的眼睛不停瞟向門口，“我的朋友……”

費恩沒有等他廢話，而是上前用力一踢他的腿彎，然后踩住了他的腦袋，試圖將迪魔金手銬銬在他的手上。他說：“快來幫忙，布萊克！如果你不想讓他逃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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