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節 昂貴的寶石魔術

“為什么你不阻止哈利——”小法師走在前面，向著低著頭的小女巫低聲問道。

“因為我們不能無視哈利的意志。”赫敏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小矮星彼得死在這里，但……”

“我只能大致告訴你一些事。”小法師回頭看了看在地道里行進的眾人，包括在赫敏腳邊不停蹭著的姜黃色大貓，“如果小矮星彼得交給魔法部的話，那他就會從里面逃出來，然后殺死霍格沃茨的一位小巫師——”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能告訴你，赫敏……”小法師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壓低了聲音，“我只能告訴你，我要找機會殺死小矮星彼得！”

“但你不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費恩。”赫敏瞪大了眼睛，“在這里殺死小矮星彼得不是好主意。”

“我當然不會在這里殺死他，赫敏，你在想什么呢？但是小矮星彼得一旦被交給魔法部就會逃出來，因為我的反魔法金屬手銬畢竟會被魔法部收走，到時候就沒有人能攔得住他了。”小法師撇了撇嘴，“不要想著告訴魔法部阿茲卡班關不住阿尼馬格斯，這是丑聞——即使魔法部知道了這點，他們也不會承認是阿茲卡班的失誤，康奈利·福吉也不會承認，甚至他們也不會改變——更何況小矮星彼得的阿尼馬格斯是他媽的一只老鼠！有什么東西能關住一只老鼠？捕鼠籠嗎？魔法部只會認為小天狼星布萊克逃出了阿茲卡班，是魔法部的恥辱！他們會把布萊克重新抓緊去——除非我們把小矮星彼得交給鄧布利多，讓他去和魔法部交涉，讓布萊克脫罪——把彼得交給魔法部就等于彼得越獄殺死小巫師——這是無法打開的結。”

費恩長舒一口氣，“我也想讓布萊克沉冤得雪，但一旦放走了那只老鼠，我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你不是給了他一個詛咒嗎？”

“我看起來像一個精通黑魔法的人嗎？”費恩指了指自己，“那只是一個非常非常基礎的詛咒，是一種非常簡單的黑魔法，只能讓人乏力——或許對小巫師們來說十分復雜，但對于一些大巫師來說就十分簡單。”

“比如斯內普教授——”小法師轉身指了指被布萊克拖在地上的魔藥學教授，“他是霍格沃茨里最精通黑魔法的人了，就連年輕時候的鄧布利多也比不上他，不過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鄧布利多的研究重心不在黑魔法上。”

“鄧布利多怎么可能……”

“好吧，女孩，別跑題了，這些故事我以后會說給你聽……但現在，我要承認我的計劃失敗了。”小法師煩躁地皺起眉頭，低矮的地道更是讓他感到煩悶，“我沒有遠距離直接咒殺他的能力，這不是我擅長的，但我可能沒有時間等到小矮星彼得再次出現……”

“那你要怎么做？”

“還能怎么做？只有一個地方是他必須要去的。”

“你的意思是……阿茲卡班？”

布萊克開心過頭了，畢竟他是一個沒有遭受過社會毒打的待業青年，他甚至也不缺乏金錢來研究自己的愛好——比如那輛飛天摩托，因為在他被離開布萊克家族的時候，他的一位叔叔還給他帶了一大堆金子。這讓費恩想到了三國時期諸葛家的故事——只不過雷古勒斯·布萊克自己良心發現，沒有按照布萊克家的步伐走下去而已，不然現在的布萊克家可不會只有小天狼星一個人。

現在的布萊克已經在展望著未來的生活了，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和哈利生活在一起，就像他十六歲的時候和詹姆生活在一起一樣。

“什么？教父？”

“不。”小天狼星笑了笑，恍惚之間，他已經將哈利認作詹姆了，他們太像了，“沒什么，哈利，你的眼睛……”

“像我的母親？盧平教授說過了。”

“是的。”布萊克嘆了口氣，他伸出一只手（斯內普教授凄慘地摔在了地上）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不管怎么樣，新的生活在等著我們，不是嗎？”

地道很長，哈利和布萊克聊了許多，包括他喜歡的女孩，拉文克勞的秋·張（“詹姆喜歡上莉莉的時候比你還大上一些呢！”“真的嗎？”）；包括他討厭的馬爾福（“馬爾福家的人就是一條蛇！油膩，冰冷，令人作嘔！”）；包括他最喜歡的魁地奇（“那把火弩箭怎么樣？”“棒極了！”）；還有他一二年級時的冒險（“我就知道伏地魔現在有多么茍延殘喘，他贏不了我們的！”）；甚至包括他的姨夫姨母是怎么對待他的，當然，這對麻瓜夫婦成功惹怒了小天狼星。

“我見過那個麻瓜！弗農？是叫這個名字吧？”布萊克搖了搖頭，“在詹姆的婚禮上，莉莉帶著她的麻瓜妹妹來的，但是那個麻瓜了詹姆吵了起來，他們鬧翻了，然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當然，我不是討厭麻瓜，我只是從未見過那么令人討厭的麻瓜。”

“不過這都沒關系了，哈利。”小天狼星摸了摸哈利的腦袋，“之后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那沒有麻瓜……”

“真的？”哈利帶著一臉驚喜的表情看向布萊克，他實在受夠了姨母一家，還有達利。

“當然，我想鄧布利多不會不同意。”布萊克十分自信地說道。

“哦，不……”

剛剛走出地道的小法師聽到聲音后回頭一看，盧平教授呆滯在原地，他又抬頭看了看——不會這么巧吧，今天正好是滿月？等等，斯內普教授找到尖叫棚屋似乎是因為盧平教授沒有喝藥？

“快走！布萊克！帶上他們……”盧平教授還沒說完，就開始了極為痛苦的變形。而布萊克也急得滿頭大汗——這里有四個小巫師，他不指望這些小巫師能夠阻攔一只狼人，而剩下的成年巫師有兩個，一個已經昏迷，一個渾身無力而且還是個犯人。

“救我！布萊克！萊姆斯會殺了我的！”反魔法金屬的副作用讓小矮星彼得幾乎站不起來，他向著布萊克那蠕動的同時還在大聲呼救。

“帶著西弗勒斯離開這里！”布萊克將哈利和羅恩往身后一推，他已經打算自己來阻攔變身的盧平了，小矮星彼得的求救聲他能置之不理，但他還是不能坐視西弗勒斯被盧平撕成碎片——即使過去他曾經差點讓西弗勒斯遭遇這樣的下場。

“快走快走！”他大吼著，將慌慌張張地小巫師們推開，“不要浪費時間——”

但沒等他拿起魔杖對準變身后的盧平教授，一條由陰影構成的長鞭子纏繞在了狼人的脖頸上。盧平教授嚎叫著沖了上來，但沒走幾步，劇烈的麻痹感讓狼人失去了頭部以下的知覺，他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這是（嗶——）什么！”布萊克驚訝地回頭，他看到那條陰影長鞭的另一端正鏈接在費恩的手掌上。

“束縛鞭笞，地精們的法術，說是黑魔法都有些丟人，但還是十分好用的。”小法師聳了聳肩膀，“不過我可堅持不久——布萊克先生，能請你幫忙把盧平教授捆起來嗎？我們承受不起丟掉盧平教授的后果了。哦？還有那位先生，沒想到你的求生欲望居然這么強烈——”

爬到一半的小矮星彼得默默爬了回來，他還抬起頭朝著費恩和哈利露出討好的笑容，不過沒有人在意他——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梅林的胡子，哥布林們居然這么會玩……布萊克好歹是霍格沃茨的優秀畢業生，捆綁一個狼人對他來說不是太大的問題，更別說是一個跪倒在地的狼人。不過這樣一來，搬運人員就少了一個，費恩要看管小矮星彼得，布萊克要搬運魔藥學教授，而不論是布萊克還是費恩，都不敢讓那三個小巫師去搬運狼人——這是一個風險問題，誰也承擔不起他們其中任何一個變成狼人的后果。

“閉嘴，然后走在前面。”這是費恩給小矮星彼得的指令，而被嚇破了膽的彼得自然十分樂意遵守，因為他在尖叫棚屋的時候就知道了，在場的人當中，只有費恩會不在乎哈利的態度殺死他。這樣一來，費恩就能看管狼人了——經過剛才的突發情況，布萊克對于小法師的能力再也沒有疑問了，單單是拿一手束縛法術就能讓他吃個大虧。

經過一陣驚嚇之后，小法師拖著被布萊克用層層繃帶包裹起來的盧平教授，和一行人再次向著城堡走去，布萊克也再次放松了下來，他甚至有心情開起了玩笑——這是他在詹姆死后的十三年里最開心的一天，他見到的教子，還報了仇，甚至未來還能和教子生活在一起。

但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現在的布萊克還處于通緝狀態——那就意味著，還有無數攝魂怪正在霍格沃茨城堡外圍游蕩。雖然鄧布利多嚴格限制了攝魂怪的活動范圍，但還是嚴令禁止了小巫師在半夜跑出城堡，因為攝魂怪可不會分辨哪些是通緝犯哪些是小巫師，而半夜跑出來的小巫師幾乎都是給攝魂怪送宵夜的。

而布萊克這種歡快的情緒更是一頓美味的大餐。

在霍格沃茨餓了近一年的攝魂怪突然之間感應一陣極其歡快的感情——餓了一年，就算是屎也好吃。雖然這份夜宵分量少了一些，但總比沒有好吧，每只攝魂怪大概能分到一口——至于被嘬的人是誰，攝魂怪根本不在意，反正這些人是出現在城堡外的，并不違反它們和霍格沃茨的協議。

小法師突然感覺空氣冰冷了起來，呼出的空氣凝結成白霧，原本歡聲笑語的隊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布萊克突然意識到了他的處境。這次他真的絕望了——幾乎所有游蕩在城堡外的攝魂怪幾乎都來了，少說也有幾百只，更何況他也不會守護神咒，就算會，他也無法召喚出伊利厄斯的老鼠，不可能打敗這么多攝魂怪。

至于費恩，已經被布萊克忽略了——他承認費恩已經擁有超出許多小巫師的能力，但這個場面明顯不是一個未成年人應該面對的。

“我會走上去——”布萊克臉色發白地說道，“我會去自首——”

“呼神護衛（Expe）！”布萊克的話再次被打斷，小女巫揮舞魔杖，一只銀白色的小海獺從魔杖里鉆了出來。小天狼星大吃一驚，因為就連哈利也拿起魔杖用起了守護神咒，雖然不是實體守護神，但也差不多了。

“這樣是不夠的……”他嘆了口氣，有對哈利的欣慰以及對生命的留戀。

“這樣當然是不夠的。”小法師看著不斷逼近的攝魂怪，從次元袋里掏出幾顆鉆石，“加上這個就足夠了。”

“你不會守護神咒嗎？”他驚奇地問道。

“我……”費恩念咒的動作一下子被打斷了，他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有更好的……”

“好吧好吧。”布萊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伸手示意費恩用出魔法。小法師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念出咒語——白色的光芒從他緊握的手掌中溢出，布萊克在被這些光線照射到之后，就感覺攝魂怪帶來的低溫一下子消失了，他仿若置身于溫暖的壁爐之前。

攝魂怪們的動作遲緩了下來，它們不確定那是什么東西，但是……似乎十分熟悉？

施法完畢的小法師張開手掌，柔和的白光融化了負能量凝結的白霜，攝魂怪帶來的不適感瞬間消失了，就連哈利的守護神也變得凝實了一些——然后一道白色射線從費恩的手中急速飛出，瞬間擊中了一只攝魂怪，這只被擊中的攝魂怪甚至沒有任何掙扎就憑空消失了。

沒等剩下的攝魂怪反應過來，巨量的正能量以鉆石為中心爆發開來，閃耀的白光幾乎照亮了半個霍格沃茨，攝魂怪集群中一下子出現了一個圓球空洞。

“我這套法術除了貴，幾乎沒有缺點。”費恩沖著目瞪口呆的布萊克眨了眨眼睛，“希望你支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