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怕......”村長別看一把年紀了,沒想到這么膽小,躲在慧塵師傅的背后拽著他的衣角,很擔心的說了一句。
“沒事,你盡管上去給他可兩個頭就是了。”
聽了慧塵師傅的話后,村長想了想這是為了就雷子,于是也就咬著牙定下心來走了過去,在離狐仙有三米的距離外停了下來,然后按照慧塵師傅說的,給狐仙跪下磕了兩個頭,并虔誠的懺悔道:“仙家啊,是我不對,把您...可是您就消消氣吧,我愿意天天供奉你,讓您不愁香火......”
“吭!”
村長剛說完,狐仙就抓狂的叫了一聲,爪子反復的拍打著地上的雪,不時的發出絲絲的吼聲,看樣子是余恨未平。
“怎么辦,大師?”
村長驚懼的轉過身求助慧塵師傅。慧塵看到這樣的情況后,并不擔心,只是走到了村長的身邊,雙手合十對狐仙行了個禮,解釋道:“仙家,您有何必再生氣呢,是他的不對,但是善惡是非總有涅槃渡劫,此一難他已經收了五年了,您就消消氣,放過他吧。”
說著,慧塵師傅又讓村長磕了三個頭。
要說慧塵師傅也算個得道高僧,這狐仙看樣子還真是給他面子,聽了慧塵這么一說,自己就后腿一曲,蹲在了那里。
香已經燃燒殆盡,這么冷的天秦楓躲在門后仔細地看著外面的動靜,不敢出聲。慧塵師傅接著作揖行禮,口中默默的念著佛經,靜候狐仙的發落。
也許是狐仙原諒了村長,或者是給了慧塵師傅的面子,沒一會兒,這只狐貍就走到了慧塵師傅的周圍,很奇怪的繞著他走了三圈,然后便是來到了香火面前,趴在了那里。
村長現在已經很害怕了,再加上狐仙的這般樣子自己一下子怔在了那里,不知道該怎么樣。
而躲在門后面的周勤看后,也是不解的問問著秦楓:“秦楓,那只狐貍剛才是做了什么。”
秦楓道:“仔細看吧,這應該是狐仙鎖魂。”
“狐仙鎖魂?”周勤不解的問,“什么意思?”
“相傳在宋朝的時候有一個小道士在山里遇到了一只狐仙,這只狐仙被狼咬傷的很重,就當這小道士準備救他的時候,這只狐仙就繞著這道士轉了三圈,然后因為失血過多死了。幾年后這道士又經過了這里,被毒蛇咬傷,生命危在旦夕,可是后來出來了一只狐貍,給他采了些藥后幫他治好了傷。這個故事雖然已經很久了,但是里面的狐貍繞了那道士走了三圈說明是在報恩。”
“報恩?”聽了秦楓的解釋后,周勤依舊是不明所以看起了外面。
此時,周圍也不再那么驚悸恐怖,皚皚的白雪上剩下的只是村長的顧慮。慧塵師傅或許明白了狐仙的意思,轉身來到了狐仙的身邊,從袖口里掏出了一個很小的有半個手掌般小的佛龕來,對著佛龕念了段經文后,那只狐貍便是叫了兩聲,之后便是神秘的不見了。
“大師,那只狐貍呢?”看到這樣奇怪的現象,秦楓從門后面走出來好奇的問著。
慧塵師傅關上佛龕,又重新放在袖帶中,“狐仙的魂魄已經被我放在了這佛龕里面,放心吧,現在已經沒事了。”
村長張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殘雪,盡管自己什么也不懂,但是聽了慧塵師傅的這句話后,自己終于是放下了心來,然后十分感謝的謝著慧塵師傅。
收拾了一下后,他們就回到了屋里。看了看張大雷,此時的臉色和狀態真比以前好了很多,喘息平穩,十分安靜的睡了過去。慧塵師傅喝了口熱茶,放下茶杯,說道:“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是你以后不要在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了,還有今天是初十,以后每年的初十以及清明、盂蘭盆等節你要燒香祭拜狐仙、戒葷吃齋,讓它感受到你的誠意,希望你以后好自為之,多多積善積德才行。”
說到這里,秦楓就是有些不解的問著慧塵師傅:“大師,那狐仙的魂魄呢?”
“呵呵...”慧塵師傅從袖帶里掏出了那個佛龕,笑著說道:“就著這里面,老衲打算將它帶回去超度,助它早日成仙。”
秦楓演技如此,倒也是了卻了這樁麻煩事。第二日一大早,慧塵師傅就告別了秦楓他們回到了南山寺,而秦風與周勤也開始了自己真正的事情,
一大早,倆人就按照這張圖的指示,在這些土丘上面瞎晃蕩,希望能發現一些線索。這張圖上要說線索倒是留下了,可是眼前黃土高原這么多土丘溝壑的,要找起來實在是麻煩。更何況雪跡未去,滿山的白色要找起來的確是棘手了些。
這不,秦楓走了半路的山路就已經累的額頭冒汗了。
“我靠,這是什么鬼地方,劉淇方還真會找地方藏,不顯山不漏水的,真的是塊‘福地’!”
秦楓蹲在雪地里,喘了口氣后,又掏出了圖紙仔細的研究起來。
“喂,周秦大哥,你看著上面并沒有標著東南西北,很不好找啊!”
“不好找也要找,沒有辦法,只能根據上面的景物找了。”
端詳了一會兒,秦楓又道:“你看著上面,他用一個圓圈標明了那幅畫藏的位置,周圍是層層的山丘,還有一條河流穿過這個地方,看來我們得找的有河流的地方才對。”
“這荒山野嶺的哪有什么河流,會不會這上面標的河流早就干涸了,畢竟過了這么多年了。”周勤推測道。
“不好說。”秦楓猜測道,“你看看這上面的地勢很特別,應該是個草木十分茂盛的地方,我們去那邊看看,那邊的草木看起來多一點。”
秦楓指著北面的那邊的地區,確實,北面的樹木多一些,自己也揣測到劉淇方可能就將東西藏在了那兒。周勤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煙點上了一根,吸了幾口后,便是與秦楓一道去了那邊。
雪后地上到處是清晰可見的野兔子與野雞的腳印,亂草蓬垢的每個山丘上都顯得那么的冷意。秦楓邊走邊是小心的琢磨著這幅圖上面的東西,這幅圖上除了表明了這些東西以外,另外還多在山丘的頂部都標上了四個向下的箭頭。
這個秦楓很不理解,不知道劉淇方到底為什么多此一舉的搞了這么多的箭頭。是多此一舉?還是另有原因?這些秦楓還是不能確定,只能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因為劉淇方畢竟是從茅山教出來的,所學的東西要遠遠的超出秦楓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