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收網

同撐一把傘，兩人的身體自然貼得很近，宋毅甚至能嗅到她身上那股甜膩的清香，鼻子很靈敏的他自然分辨得出來，那絕對不是任何化學品的味道。而這暖暖的香味像是催情藥一樣，讓宋毅心神不寧，目光也忍不住要往蘇眉身上瞟去。

蘇眉身材豐腴高挑，足有一米七，可高高大大的宋毅比她高了十來厘米，兩人并肩站在一起的時候，他一低頭，目光便可穿過她的黑色T恤，看清楚她胸前的無限春guang。黑色乳罩遮不住豐挺飽滿的雙峰，露出一小半白嫩的乳房來，深邃的乳溝讓人不舍把目光挪開。

蘇眉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忙伸手捂住了胸前的T恤，媚眼瞪著他，“小毅，往哪里看呢！”

“眉姐這么漂亮，應該有男朋友吧！”宋毅暗叫可惜，看來自己的動作還是太顯眼了一點。

蘇眉當即白了他一眼，“哪有這么早就找男朋友的，真不明白你這小鬼腦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宋毅笑道，“連我這樣的小鬼都知道，追求眉姐的人肯定排成長隊，光是銀行，給你拋媚眼的就不少對吧！”

蘇眉笑而不答，神情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小小得意。

宋毅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時光，此刻蘇眉二十三四歲，正是人生最燦爛的年華，嬌艷欲滴的她身上那股成熟嫵媚的風韻，可不是林寶卿那樣青澀的小丫頭可以比的。

“眉姐，我們晚上要不要約你們銀行信貸部主任出來吃個飯？以眉姐的魅力，相信沒幾個人可以抵擋的吧！還有，飯錢你先墊一下，回頭我再給你，現在窮得要死。”宋毅說起來的時候還有些難為情，可他也沒辦法，絕大部小金庫都投入翡翠首飾的鑲嵌中去了，唯一剩下的一點錢又在昨天購買材料的時候消耗殆盡，摸摸身上也就幾十塊錢。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搞到錢，越多越好。

“跟我還那么客氣！”聽了他的話，蘇眉很不滿地橫了她一眼，隨后又說道，“看不出你這小鬼還蠻懂得人情世故的。我們就去臨江飯店好了，晚上七八點的樣子你看如何？”

“眉姐說了算！那我到時候直接去臨江飯店好了。”宋毅當然沒意見，人情世故他經歷得多，自然知道銀行經驗扮演的是什么樣的角色，晴天送傘雨天收傘，怎么別扭怎么干！老實說，他對這次籌資行動并不抱希望。

“你下午干嘛？”

“先回家一趟，然后辦點事情！”

蘇眉滿臉狐疑地盯著他，“不會又去干什么壞事吧！”

“眉姐其實是想問我拿了錢干什么去對吧！”宋毅問道。

蘇眉點了點頭，這是她最想問但卻沒有問出來的，這時候宋毅主動提出來她當然不會說什么。

宋毅卻道，“晚點再告訴眉姐好了！”

“你這臭小鬼還知道吊人胃口！”蘇眉不由得狠狠瞪著他，小手也伸過去掐了他一把。

宋毅沒有理會手臂傳來的輕微疼痛，反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這可都是為了眉姐好，要是眉姐知道了忍不住跳槽，然后被長輩罵的話，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蘇眉放開了他，呵呵笑了起來，“你這臭美的家伙，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嘿嘿，公交車來了，走吧！”宋毅并不否認，先讓蘇眉上車，他自己緊隨其后，她那挺翹渾圓的玉臀又讓他感受了一次視覺的超級震撼。

好在這時候車并不擠，宋毅也可以坐在她身邊，纏著問她在銀行工作的事情，見他愿意聽，平時少有人傾訴的蘇眉也就一一道來。

其實不用問宋毅都知道，她這樣的超級大美女在職場肯定煩惱多多。縱然她智慧與美貌并存，但在別人眼里關注更多的還是她的美貌，給她帶來麻煩和壓力的美貌，同級的還好頂多嫉妒打打小報告，比她高一級領導們可以施展的手段可就更多了。

好在蘇眉聰明靈慧，懂得如何保護好自己，但在宋毅看來，這可不是什么長久之計。

到了市里之后，宋毅向蘇眉道別，并約好晚上見。

宋毅接著就乘車去了東海市博物館，他雖然打了電話，即便有父親宋明杰在其中推動，但要檢察機關和文物局聯合行動起來恐怕還得一段時間。宋毅也沒在電視和報紙上看到相關的消息，但這并不要緊，只要宋明杰把消息透露給宋世博，那宋世博就得慎重考慮之后才能做出決定。

這給了宋毅充裕的時間完成他的計劃，即便這個消息傳了出去，他也有把握吃住對手。

到博物館外面下了車，宋毅看了下時間，下午三點過一刻，離博物館閉館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宋毅進去前還特意問了下門口的門衛張華，告知趙建華今天在上班，宋毅道了聲謝之后就進去了。

趙建華工作的地方宋毅是知道的，宋毅便直接去找他。

宋毅心底尋思著，既然他那么能忍，那就不用跟他客氣。

趙建華正在瓷器館巡視，四十來歲的他賣相不錯，國字臉人也高高大大的，看見宋毅之后便招呼道，“小毅來找你爺爺嗎？”

宋毅暗地打量著他，心想他還不是一般的虛偽，“不是，趙叔叔，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趙建華雖然有點疑惑，可還是跟著他去了博物館后邊的工作人員專用房間。

看宋毅關了門，趙建華心底越發疑惑，“小毅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知道趙叔叔人際關系廣，所以想請趙叔叔幫個忙！”

趙建華笑道，“小毅太客氣了，有什么我能辦到的盡管說就是！”

宋毅前世見多了像他這樣笑里藏刀的人，這時候也不介意和他虛情假意一番。他手上動作也沒停，把背包拿下來，將里面那件包好的哥窯碗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見他拿出一個大盒子來，趙建華起初有些疑惑，可還是伸手接了過去。當打開厚厚的包裝盒的時候，眼里閃過一陣狂喜，隨即便又換了一副驚訝的表情，“這不是你們家的哥窯碗嗎？你拿出來干什么？”

“家里出了點事急需資金周轉，這東西雖真珍貴可出手還真沒那么容易！何況我對現在的市場價格也不是太熟悉。我想著趙叔叔交游廣闊，就想請趙叔叔幫個忙，趙叔叔不會拒絕我吧！”宋毅一直在密切關注著他，此刻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這會看了他的表情，心想倒不會真冤枉了他。

宋毅很清楚，趙建華肯定見過宋家珍藏的那幾件宋代名窯瓷器，要不然他也不會一口就叫了出來，而宋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趙建華目光緊盯著他，“你不是偷偷拿出來的吧！”

久經世故的宋毅哪會被他這種小伎倆難倒，眼神表情都極其逼真，“你也知道，爺爺的性格實在太倔強，哎……我爸也不跟我說太多，我現在信得過的也就趙叔叔一個人，就看趙叔叔愿不愿意幫我們了。”

“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賣出去之后想要收回來可就難了。我手頭還算寬裕，你們急需的話可以先拿去應急一下。”趙建華擺出一副真誠懇切的樣子，他心底也很清楚老頭子那死愛面子的性格，讓他出面求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的，因此，對宋毅的話深信不疑。

“不敢麻煩趙叔叔，要是趙叔叔肯幫我這個忙的話我就非常感謝了！”宋毅心底冷笑，從他的言語間推斷，他應該早就知道家里出現困境的事情，還真以為自己什么都不知情，明明是個大尾巴狼，還裝什么好人！

趙建華望了宋毅幾眼，看他不愿改口，也就不再提。可生性謹慎的他還是仔細觀察一陣手里的哥窯碗，直到確定這確實是宋家的收藏后，這才答應了下來，“那我試試看吧！”

“那就麻煩趙叔叔了，越快越好！”宋毅當然希望他馬上把錢給自己，趙建華做人可不像爺爺宋世博那樣古板，平時撈的錢就不少，先前又把那件贗品元青花賣給博物館，最少也該撈了一筆，拿出個二三十萬來還是不成問題的。

趙建華目光這才從碗上挪開，沉聲問道，“真這么急？”

“十萬火急！我恨不得馬上就能拿到現金。”宋毅焦急地點點頭。

“可這東西出手并不那么容易！”趙建華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吧！等下你跟我去銀行取錢，就當我買下來好了！這瓷器我就先收著，要是哪天你們手頭寬裕了再拿回去好了，小毅你看如何？”

趙建華說的倒是實情，玩收藏最大的問題就是變現不易，很多藏家遇到周轉不靈的時候，便把藏品以低價轉出去。如果兩人關系好的話，礙于情面，到時候還可以以高點的價格把喜愛的藏品收回來。

宋毅沒想到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可他不想有什么隱患，當即便說道，“我們家的人向來說一不二，趙叔叔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這瓷器，趙叔叔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好了！”

“那怎么好！”趙建華推說道。

“趙叔叔已經幫了我們的大忙了！”宋毅堅定地說道，心想他大概也在擔心自己反悔。

趙建華看他打定主意，便不再多勸，“我存折上大概有十八萬，你看夠不夠！”

“夠了！那我就先謝過趙叔叔了！”宋毅高興地點了點頭。趙建華在價格上面倒沒敢耍什么花招，高古瓷器的價格賣不過明清彩瓷元青花也是不爭的事實。

趙建華便把哥窯碗收了起來，之后和宋毅一起去銀行，從他自己的賬戶里取出十八萬現金給宋毅。

宋毅把現金裝進背包，和趙建華客套一番之后，沒有多做停留，打了個的，直奔家里而去。

一路上，宋毅壓抑住激動的心情，一切按計劃進行，事情出乎預料地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