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之救贖
二戰之救贖。
劉七苦心積慮的算是把波蘭給裝了進去,不但讓波蘭成為了德國戰爭經濟所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還利用波蘭和俄羅斯之間世代的仇恨,成功的把波蘭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到波蘭東部的蘇聯身上。()
劉七的這一招移花接木也算是費勁了心機,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先墊付出了巨額的資金。而且還從德國請來了宣傳大師戈培爾以及他的宣傳團隊。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劉七派人從斯摩棱斯克的卡廷森林里挖出的那一萬多具波蘭在四零年失蹤的軍官的尸體。這件事一經戈培爾的手就立刻變成了一件聳人聽聞的斯大林高調處決波蘭戰俘的事件。在戈培爾口中,反人類這個詞第一次出現在了世界的耳中,而這個詞直接就像是花冠一樣牢牢的帶在了斯大林的頭上。
而這件事一經爆出,整個同盟國直接就是罵聲一片。兩天之后蘇聯政府才弱弱的回應了一句‘這一切都是德國法西斯的陰謀’‘他們是想離間我們盟國之間的關系’。但是當那些尸體的軍裝都被大量證明是四零年波蘭軍服時,蘇聯外交部就再也沒有做出什么回應。
這下可是不得了,不但德國占領下的波蘭對蘇聯是恨之入骨,就連波蘭在倫敦的流亡政府也是對蘇聯有著頗多的怨言。流亡波蘭政府聲明指出:我們對德國宣傳機器的謊言已習以為常,我們也知道它張揚此事所隱藏的目的。然而,鑒于德國人大量而詳盡地報道了在斯摩棱斯克附近發現數以萬計的波蘭軍官尸體,又斷言這些軍官系蘇聯當局在四零年春殺害,我們認為有必要由權威的國際機構對這些‘萬人冢’進行調查,并對德國所傳的事件進行核實。
惱羞成怒的斯大林當即就做出了一個舉動,那就是與波蘭的流亡政府斷絕了外交關系。表面上斯大林是說:我們同是盟國你卻去相信敵對國家,我跟你斷絕關系。其實還有一種意思是說:怎么了,就算是老子干的,你有能耐我何。斯大林的流氓行徑確實很有市場,最少丘吉爾和羅斯福都很認同斯大林的做法。
于是丘吉爾和羅斯福都勸流亡波蘭政府“千萬不要愚蠢的相信德國人的鬼話,一切都要以當前的大局為重。”其用意無非是說:你波蘭都已經亡國了,你們還不乖乖的聽話,你們也不看看斯大林是誰,我們能不幫著他說話嗎?
流亡的波蘭政府像個小媳婦一樣被訓來訓去,真是應了那句話,弱國無外交,而波蘭現在是亡國。你一個過氣的連領土都丟了的流亡政府在實力強勁的斯大林面前得瑟什么,這不是明顯沒事自己給自己找抽嗎。
最后流亡波蘭政府只好偃旗息鼓,忍氣吞了聲,不過這樣也帶來了一個不好的結果,當天流亡的波蘭政府中的普通工作人員就少了一大半,這些普通員工都當即辭職,因為他們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國家政府與殺人兇手站在一起。還有的波蘭人在聽說波蘭現政府成立了復仇的軍隊,當即就依然返回了波蘭,報名參加了復仇的軍隊。皇家空軍中有一支波蘭飛行員組成的皇家空軍海外飛行團。當波蘭飛行員們知道了自己政府竟然在英美蘇三國政府的打壓下,不得不對卡廷事件緘口不語時,頓時這些天之驕子們就憤怒了。這些飛行員在執行一次巡航任務是就直接飛向了法國,連人帶飛機一起都成為了波蘭新成立的復仇空軍的一員。
經過這次事件,波蘭流亡政府徹底失去了自己的地位和尊嚴,也讓緊密的捆綁在英美周圍的那些國家清醒的看清了英美兩國的嘴臉。兩個國家是不會為了一個可憐的流亡的波蘭政府,去得罪正在跟德國進行生死對抗的蘇聯政府和斯大林的。什么道義,誰的拳頭大就是道義。
不提國際風云怎么對卡特事件進行反應,單說位于克拉科夫的普拉紹夫勞役營。由于兩萬多猶太人已經從這里搬了出去,劉七就讓這里的營區用來關蘇軍的戰俘。
此時的普拉紹夫勞役營中間的空地上是站滿蘇軍戰俘,這些戰俘一個一個都衣衫襤褸,神情呆滯,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饑餓的字樣。當然還能站在這里的蘇軍戰俘無疑都是一些身體比較健壯的人,因為最初時德軍沒有足夠的卡車和火車來運輸那些大量的蘇軍戰俘,所以只能用徒步的方式讓這些戰俘進行行軍。這一路上沒有食物,沒有醫藥,沒有可供遮擋風雨的地方,再加上一路上因為反抗而遭到槍斃的人,光是在路上死亡的蘇軍戰俘就達到了一百萬人。而真正能夠到達戰俘營的蘇軍戰俘要是沒有強健的體魄根本就不可能來到這里。
而大部分戰俘被露天安置,到了秋天,沒有任何防護,白天黑夜都受風吹雨淋。德軍沒有為戰俘準備一處簡易窩棚,蘇軍戰俘們盡量尋找能遮風蔽雨的東西,他們在地上挖洞,最后就死在自己親手挖掘的洞里。
當然最大的威脅還是來自于饑餓,德軍所提供給蘇軍戰俘的食物是其他國家戰俘的五分之一,饑餓每一天都在困擾著還活著的每一個蘇軍戰俘。蘇軍戰俘餓得無法忍受,整日在尋找任何能吃的東西:草、樹根、昆蟲、食堂里的殘渣剩飯等。最讓戰俘營德軍軍官感覺恐懼的是,蘇軍戰俘們還會去吃已經死去的人的尸體。每當夜晚降臨時,蘇軍戰俘營中就會出現掘土的聲音,因為這是蘇軍戰俘在從地下挖出白天掩埋的尸體,然后好用這些昔日的戰友來填飽自己的肚子。
人體的肝臟是所有蘇軍戰俘認為吃著最美味的東西,為了這美味,蘇軍戰俘不惜用一個小時的時間來用木片割開尸體的腹腔。在蘇軍戰俘營中你見不到正常的人類,如果你要是見到一個跟常人一樣,甚至還十分有力氣的家伙,要么這家伙是個小偷,要么這家伙就是個食人族。
劉七十分舒服的坐在一張椅子上面,一邊抽著雪茄一邊瞇縫著眼睛看著旁邊臺子上,那個號稱是俄羅斯解放者自居的弗拉索夫大將正在賣力的向臺下蘇軍戰俘做著講演。
“現在幾乎所有的歐洲國家都已經加入到第三帝國為首的聯盟了,葡萄牙、西班牙、法國、意大利、比利時、荷蘭、丹麥、挪威、芬蘭、巴爾干全部,而且最近大家可能也都聽說了,波蘭也派遣了五十萬軍隊加入到了戰爭之中。我們看看歐洲大陸還剩下了些什么呢……,噢,還有一小片俄羅斯土地了,是的,也只剩下這一小片俄羅斯土地了。不過大家不用想估計也知道,這片土地上的邪惡的蘇聯政府將會很快就被擊敗,然后滅亡。
現在有個機會擺在你們面前,我已經通過談判的手段跟德國談妥了條件。只要你們加入我所成立的俄羅斯解放軍,那么你們將會得到釋放,你們還會在戰爭勝利后返回你們的家園,和你們的家人團聚,而且還會得到政府頒發的軍人服務津貼。
這是一個多么好的機會啊大家都想一想我們以前所受到的那些不公平的待遇,沒有民主,沒有自由,沒有金錢,甚至連老婆都沒有。大家所能有的只是沒有白天沒有黑夜的去干活,去給那些掌握著權力的官僚們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盧布。但是就是這樣還會有很多人莫名其妙的被關進勞改營中去,甚至被莫須有的罪名給槍斃。
大家都能忍受這樣的俄國政府嗎,這樣的政府跟以前沙皇的政府有任何區別嗎。要我說,沒有,沒有任何區別。我們被剝奪了財產,被剝奪了自由,甚至連信仰的權力也都被剝奪了,大家都想一想,你們都有多少年沒有去教堂做懺悔了,你們在死后還能獲得上帝的寬恕,在天堂中有一席之地嗎。
現在我懇求大家跟我一起去推翻那個邪惡的蘇聯政府,去拯救我們俄羅斯的人民。如果你們想讓你們的妻子、兒女、父母已經鄉親們把你們當成俄羅斯的解放者的話,我提議請你們大膽的走出來,走到隊伍前面來,加入我們俄羅斯解放軍。”
弗拉索夫的話說的動之以理曉之以情,而且還十分鏗鏘有力,但是臺下的那些蘇軍戰俘卻都是一個一個的低著頭,沒有任何的反應。
弗拉索夫見到自己的話有點不是很管用,當時就有些著急,心道“我這沒日沒夜的準備了幾天的講演稿看來效果不是很好了,下面的人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可是有些不是很妙啊……”邊想弗拉索夫邊用眼睛偷偷看向的臺下的劉七。
劉七正好瞇著眼睛也看向弗拉索夫,看到弗拉索夫用眼睛踅摸自己,劉七當時就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同時還做了一個繼續的手勢。
弗拉索夫見到劉七鼓勵的眼神,當時懸著的心就放下了不少,立刻從皮包中掏出一份文件繼續向臺下的蘇軍大聲說道“很不幸,我現在還要向你們宣布一個消息。就在幾個月前,世界紅十字會派人前往莫斯科,與斯大林見面討論了關于蘇軍在戰爭中的被俘人員的問題,希望能夠得到斯大林的承諾,可以對蘇軍被俘人員實施人道主義援助。但是斯大林卻說道:我們沒有任何的俘虜,只有祖國的叛徒。
我想大家對于叛徒這個詞是不會陌生的,盡管你們都十分盡力的為斯大林戰斗到了最后的一刻,但是你們卻成為了叛徒,成為了祖國和人民的叛徒。現在就是你們得到釋放,你們也不可能再回到你們的昔日的家園,不能和你們的親人再次團聚。
這難道就是我們這些為了祖國流血甚至送命的戰士應該得到的回報嗎?這難道就是我們作為一個正常的人類所應得到的回報嗎。大家想一想,我們到底哪一點做錯了,我們戰斗到了最后的一刻,我們用生命和鮮血捍衛了國家的尊嚴,但是我們這樣做的結果卻使我們成為了可恥的叛徒,讓我們的家人跟著我們一起受到別人的恥笑。
今天我想說的是,我們其實并沒有做錯什么,錯的是哪個邪惡的斯大林所的邪惡的政府。對于這樣的政府我們還能怎么做呢,只有用手中的武器去消滅他。
現在我再次懇請大家來加入到俄羅斯的解放者的隊伍中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的得到自由。好了,向往自由并肯為此目的準備與邪惡的蘇聯戰斗的戰士們請站到隊伍的最前面來。”
不得不說弗拉索夫此人的口才了得,這番話說完之后,從幾萬名戰俘的隊伍中還真是走出了一些人,這些人的步伐雖然緩慢而且所有人都還是低著頭,但是所有人卻都是走的十分堅定。
弗拉索夫見到自己廢了這么大的勁才只有這點人愿意加入自己的俄羅斯解放軍,當時就有些灰心了起來。弗拉索夫本來想著怎么著最少也得有三分之一的人會加入到自己的俄羅斯解放軍,但是現在只有這百分之一的人愿意加入,這無疑給了弗拉索夫重重的一擊。
弗拉索夫默默的從高臺上走了下來,然后來到劉七的身邊“安德里中校,我失敗了,看來我還是對人性的估計有些不足。”
劉七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弗拉索夫的肩膀“弗拉索夫將軍,你并沒有失敗,你這不是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軍隊了嗎”
弗拉索夫還以為劉七是在取笑自己,忙擺擺手說道“不,安德里中校,這點人是不會對你們有什么幫助的,我已經失敗了。”
“你錯了將軍,你現在已經得到了你的軍隊,這些能自愿站出來的人都是你將來軍隊的軍官,俗話說的好‘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你現在已經得到了一百多名部隊的軍官,你還想要求些什么。”劉七說道。
“指揮官?安德里中校,您是說這些人都可以做軍官嗎?”弗拉索夫問道。
“當然可以,這些人僅僅只憑著你所說的事實就能判斷出當前形勢的好壞,從而做出了最有利的選擇,這些人要是還不能做軍官的話,那別人就更沒有資格成為軍官了。而且這些軍官我可以向你保證都是非常有才能的,將來打起仗來絕對不會出現什么反水的現象。”劉七一副篤定的語氣。
劉七的話讓弗拉索夫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不過很快弗拉索夫又說道“可是我光有軍官有什么用,難道我僅憑這些軍官就能去跟斯大林的軍隊作戰嗎?”
劉七嘿嘿的笑了起來“將軍同志,我們先讓你未來的軍官們下去休息,你所要的士兵我很快就會給你變出來。”
很快在警衛的帶領下,那些已經被內定為俄羅斯解放軍的軍官的蘇軍戰俘都被帶了下去。當然這些人會先接受一些醫生的治療,然后才會適量吃一些食物。這些人都已經饑餓了太久了,如果一下子吃太多食物的話,那么立刻就會導致這些人死亡。劉七可不愿意讓自己費盡心機才得到的這些將來的戰爭資源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就白白損失掉。
等著幾百人都下去之后,劉七也沒有客氣,直接就跳上了高臺,然后對手下的警衛們做了一個手勢。得到命令的警衛很快就搬來了許多的長條桌,開始不斷的在長條桌上擺放起了食物。
盡管擺放在桌子上的都是一些看上去硬邦邦的大麥烤成的硬面包,但是卻讓剩下的三萬多么蘇軍戰俘都把頭給抬了起來。不過面對德軍警衛布置在長條桌前的那十挺有著戰場撕布機的美稱的MG42通用機槍,所有的蘇軍戰俘的口水盡管都已經和瀑布有一拼,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拿起來吃一口。
劉七彎腰從長條桌子上取下一條硬面包,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才算是掰下來一塊,然后用牙齒十分費力的咬了一口。劉七一邊用盡吃奶的勁咀嚼著嘴里的面包,一邊用十分那帶著莫斯科口音的純正的俄語說道“廢話我不說了,生和死就在你們的面前,想要今天不再去吃那些樹皮、草根甚至同類的尸體的人你們可以站出來。只要你們加入弗拉索夫的隊伍,那么你們就可以得到一百克面包。雖然這面包嚼起來都快跟我那條皮帶有一拼,但是我向你們保證,你們絕對餓不死,而且還可以活的十分有尊嚴。不用留在這里當食人族或者成為食人族的食物。”
蘇軍的戰俘們雖然搞不懂,高臺上的這位德國黨衛軍軍官為什么會把面包和皮帶聯系到一起。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百克面包雖然吃不飽肚子,但是那確實幾個月來所能吃掉的唯一有尊嚴的食物。所有的蘇軍戰俘此時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劉七那正在咀嚼著硬面包的嘴,就像是那塊面包此刻正在被自己咀嚼一樣。
劉七看著已經不斷從戰俘隊伍中走出的人,笑了笑又說道“好了,現在站出來的人就可以來領面包了。我這個人一向是比較佩服那些不吃嗟來之食的人,希望大家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見到這種人。我倒要看著這些人是怎么在戰俘營中慢慢的腐爛的……”
劉七的話還沒有說完,蘇軍戰俘就已經的隊伍就已經開始發生了騷亂,大家你急我搶的都拼命想站到最前面去,好早一點避免做劉七口中那個不吃嗟來之食的人。
劉七慢慢的從高臺上走了下來,對著站在那里發愣的弗拉索夫說道“將軍,您要的士兵我用了幾個面包就給您搞到了,對待那些不識字的士兵你就算是講理講破破大天都不管用,因為他們不是不聽而是根本不懂這些道理的人,但是你要是讓他們在挨餓和面包之間選擇,我想問題會解決的。面包是不會挨餓的。”
弗拉索夫艱難的對著劉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