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羅陽剛剛出手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步兵營的士兵動手,可是當真看到這些小兵出手,羅陽心中也是憋著一股怒意!怎么說自己也算是校尉一級的軍官了,眼前這些士兵就算是五營部屬,可竟然敢對自己動刀槍,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當即,就看得羅陽手中的木竿化作一道道殘影,頓時就將那些攻向自己的刀槍一一擊飛。緊接著,羅陽猛地往前踏出一大步,竟然是直接沖進了步兵營的軍陣當中,而與此同時,驚呼聲和慘叫聲便是沒有停下來過,甚至不時能夠看到幾個人影從軍陣當中飛了起來。
誠然,步兵營的士兵要比那些黃巾軍士兵強悍很多,但羅陽最擅長的,卻是這種近身步戰!當年羅陽身為特種兵奉命執行任務,曾經有過同時和上百名外國雇傭兵戰斗的經驗!這些步兵營的士兵雖然厲害,但比起那些精通格斗、刺殺術的雇傭兵,還是要差上不少。只見羅陽就好像跳舞一般,在步兵營士兵當中來回的穿梭,那些步兵營士兵竟然無法觸碰到羅陽分毫,卻是被羅陽手中的木竿一個個擊到在地!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淳于瓊也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人,顯然以前淳于瓊就已經自認高估了羅陽的身手,沒有想到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羅陽的本事!淳于瓊都尚且如此了,那些八校尉的士兵見了,更加是目瞪口呆。
以前光是聽說五營的將士多么多么厲害,特別是幾年前五營平定黃巾之亂之后,五營的戰績更加是被吹噓得天上有地上無。在洛陽城內的人總是認為,五營的將士,應該是天下間最厲害的!可是如今,他們的上司,卻是只身一人,就將之前囂張得不得了的步兵營的士兵打的是落花流水,毫無反擊之力。只是經過了短暫的驚訝之后,所有的八校尉的士兵全都開始歡呼起來,齊聲為正在為他們出頭的羅陽吶喊助威!
“住手!統統住手!”
就在羅陽打得真爽的時候,一把暴喝聲從朱雀街街口以南傳了過來。羅陽聽得這把呼喝聲卻是眉頭一翹,心道:正主來了!不過羅陽倒也是打夠本了,沒看到那些步兵營的士兵臉上早就已經沒有剛才的自信和從容不迫,望向羅陽的目光中已經是充滿了畏懼。羅陽淡淡一笑,當下便是收起了木竿,然后縱身一躍,卻是跳回到了步兵營軍陣之外,將手中的木竿直接丟了出去,信步走回到了自己的坐騎旁,翻身上馬,沖著淳于瓊笑道:“淳于將軍!來人你可認得?”
淳于瓊挺直了腰,朝著前面朱雀大街望去,只見在步兵營凌亂的軍陣后面不遠處,幾名身穿鎧甲的將士正在飛快地朝著這邊趕來。其中帶頭一年輕將領,一邊跑,一邊還高聲呼喝,顯然剛剛喝止羅陽的人就是他了。淳于瓊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片刻,卻是突然笑了起來,說道:“認識!當然認識!此人和我還是老相識了!”
淳于瓊在說出“老相識”這三個字的時候,卻是咬緊了牙吐出的這三字,可見淳于瓊和那將領之間的關系,恐怕并不是很好。淳于瓊冷冷地一笑,對羅陽說道:“這個家伙就是步兵營的副統領張璋!平時就是由他負責城南布防的!”
張璋?羅陽仔細想了想,卻是確定自己在歷史上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應該沒有多大的能耐!當即便是笑道:“淳于將軍!我這是不是叫做打了小的,出來老的?”羅陽聽剛剛淳于瓊的回答,特意點明了這城南以前的布防就是由這個叫張璋的負責的,其實就是提醒羅陽,今日這件事,就是這個張璋弄出來的!羅陽既然明白了對方才是指使者,那語氣上又怎會好到哪里去!
聽得羅陽的調侃,淳于瓊也是不由得哈哈一笑,他和這個張璋平日里可是有過不少的矛盾。這張璋仗得自己是步兵營的副統領,整天耀武揚威的,而淳于瓊雖然職位不比他低多少,但是淳于瓊所統領的羽林軍無論在名氣上還是在實力上,都要略遜張璋手下的步兵營一籌。因為這點,兩人以前見面的時候,淳于瓊總是少不得被張璋言語譏諷,為此,兩人還動過好幾次手呢!
淳于瓊雖然靠上了袁紹這棵大樹,但張璋卻是何進的弟弟何苗手下的親信,隨著這幾年何進的權勢越來越大,就連四世三公的袁家也不得不在何進面前低頭。張璋的身份也是跟著水漲船高,最近幾次淳于瓊和張璋發生矛盾,淳于瓊也都因此吃了不少虧。也無怪乎淳于瓊見到這步兵營竟然是張璋的部下之后,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
不一會兒,張璋就已經跑到了步兵營軍陣當中,眼看著滿地都是疼得打滾的步兵營士兵,張璋的臉色那可是一片鐵青。其實昨日他們步兵營就已經接到了上面的通知,今日要將城南的布防讓給新建立的八校尉。可是張璋卻是很不甘心,要知道,這城南可是一塊油水極大的寶地,張璋在城南的這幾年那可是撈了不少好處。現在一紙文書,張璋就要將這塊寶地讓給別人,他的心里當然是很不舒服,所以今日才弄出這么一個仗勢,也算是為自己出口氣。
本來今日一開始的時候,張璋還是親自帶著步兵營來堵路,那幾名八校尉的士兵也是張璋親自下令動手砍傷的。見到眼前這些八校尉也只是嘴巴上呼喝幾句,卻是沒有一個敢上前動手的,張璋也就干脆將這里丟給了自己的部下,他則是到后面的大街上找個地方歇歇腳。
本以為以步兵營的強悍,只要不是碰到同為五營的其他四支軍隊,在這洛陽城內,沒有人惹得起步兵營。沒想到,張璋剛離開沒過多久,就有部下前來報信,說是他的那般部下被打了!
張璋一聽,那還得了!還以為是那兩千多名八校尉的士兵忍不住動手了,想想自己手下的士兵雖然厲害,但畢竟只有幾百人,要真打起來,還是自己的人吃虧。當即張璋便是讓人去步兵營的營地召集人手,而他則是親自趕了過來。
只是張璋雖然是趕到了,但看著眼前這幅場景,張璋也知道自己這是來晚了。抬起頭,看著前方的淳于瓊,張璋那臉色,簡直就是漆黑一片,怒喝道:“淳于瓊!你竟然敢打我們步兵營的人!好大的狗膽!”
聽得張璋破口大罵,那淳于瓊也不是什么善茬,當即便是冷哼一聲,喝道:“張璋!你這張狗嘴給我放干凈點!你步兵營又算是什么東西!既然你們敢動我的人!那我為什么不能找回場子?打架打輸了,就就要認栽!還以為步兵營有多厲害呢!我呸!”說著,淳于瓊還真的是沖著張璋吐了一口唾沫。
那張璋被淳于瓊的話,那是氣得全身發抖,用手指著淳于瓊,喝罵道:“好你個淳于瓊!今天老子非要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說完,張璋直接就是拔出了腰間的單刀。
“打就打!還真當我怕了你不成!”淳于瓊也是不甘示弱,縱身一躍,直接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也是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單刀,指著張璋就是喝罵道:“張璋!你也不好好想想!就憑你那點破本事,也敢和我叫板!往日里,你哪次贏過我?”
張璋可是完全被淳于瓊給氣瘋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就是哇呀呀地叫喊著,提刀往淳于瓊撲殺了過來。而淳于瓊說歸說,見到張璋撲了過來,淳于瓊卻是沉著應對,不敢有絲毫大意。以前淳于瓊也和張璋交過手,知道張璋的武藝或許不如自己,但也差不了多少,若是不小心應付的話,只怕會陰溝里翻船也不一定。
看著張璋和淳于瓊在兩軍中間乒呤乓啷打了起來,羅陽卻是沒有上前幫手的意思。一來,羅陽也知道,若是自己上前幫手了,淳于瓊只怕不會感激自己,還會生他的氣;二來,只是剛開始幾招,羅陽就已經看得出來,那張璋不是淳于瓊的對手,更何況現在張璋還被淳于瓊幾句話給挑撥得心煩意燥,如何能贏?
羅陽看得出來兩者的勝負,可站在街口南北兩邊的兩軍士兵卻是看不出來,眼看著淳于瓊和張璋打得火熱,兩軍士兵都是齊聲呼喝。八校尉軍這邊是希望淳于瓊能夠和剛剛羅陽那樣為他們出口惡氣,而步兵營那邊的士兵則是希望張璋能夠扳回一城,重振他們步兵營的威風!
而不管兩軍士兵如何助威,張璋和淳于瓊實力上的差別還是慢慢顯現了出來。正如羅陽所預料的那樣,在一開始,憑著一股沖勁,張璋還能夠壓制住淳于瓊。可是在交手了百招之后,張璋先前的銳氣也已經漸漸散去,淳于瓊則是開始占據上風,很快就反過來壓制住了張璋。等過了兩百招之后,張璋就只能是被淳于瓊打得是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是苦苦支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