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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章 立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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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1-05-21  作者:意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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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芳華》意千重(連載至78,歡迎幫更)

看郡主進門怎虐他們劉家!

桔子的媽媽

原以為表哥是良人,但他似乎對丫鬟不錯,不會是通房啥的吧?處處留情的不要!趕緊處理一下雜事,把楠竹放出來吧?

菩提樹下小妖

劉家估計要死得很慘

不過壞人做多了壞事也不一定會有報的

妮妮媽媽

這劉家到最后要沒個壞結果,我可真饒不了那作者,哈哈。開個玩笑。就是覺得他們一家太惡心人了。

幸福女神

留個爪

開心果樂樂樂

第63章立戶

今后要怎么過?按著牡丹原本的打算,自然是先立個女戶,然后買地、買房、建園子、種牡丹,發家致富,自己的錢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若是能遇上那個人,真心相愛,生兒育女,小吵小鬧,一輩子就這樣了。若是不能,她總不能胡亂把自己給嫁了吧?劉暢那樣的人,何牡丹那樣的婚姻,有一次就已經足夠了,絕對不想再來第二次。

牡丹想到此,試探著道:“娘,其實我想立個女戶。”她敏感地感覺到岑夫人放在她頭上的手猛然一頓,她緊張地抬起頭來看著岑夫人。剛和離,就想獨立,會不會讓岑夫人傷心,覺得她沒良心?

岑夫人嚴厲地看著她不說話,牡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地在胸腔里跳動,頻率趕得上差點被清華郡主的馬蹄踏上之時。雖然緊張,她仍然堅持用最柔和的眼神看著岑夫人,輕聲說:“娘,我知道您心疼我,也知道這個時候提這件事不太好,但是我覺得,您和爹,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情。”她猶豫良久,輕聲道:“不瞞您說,我日后想種牡丹。”

岑夫人既然想得到把她和何家的財產分開放,想得到千方百計地替她打算,補貼她,必然就能明白她的想法。她要獨立,她要把握自己的命運,掌握自己的財產所有權。

岑夫人沉默良久,方道:“這件事我要先和你父親商量。”她雖然沒有直截了當的答應,但牡丹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已經成了一半,遂拋開此事不提,問岑夫人:“娘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

岑夫人方收拾心情:“你知道劉家人對你恨之入骨,不會希望你好過吧?”

牡丹一笑:“本就是冤孽,他家倘若能容得下我,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做什么都正常,可是又做了什么事了?”

岑夫人小心地打量著她的神色:“你大哥今日從外間回來,才知流言已經傳到家門口中,說是,你病壞了身子,不能生育,在家惹事生非,人見人嫌,這才被休棄回家……”

這意味著,以后就算是遇到合適的好人家,這種傳言都會給自己的終身帶來很大的麻煩。牡丹挑了挑眉,心中不是不窩火,但看到岑夫人難過的表情,她不在意地一笑,撫著岑夫人的手道:“他家倒也沒說錯,我的確是沒能生出孩子來,的確也算是惹事生非,讓他家老老小小都吃了一臺氣,日后還有得吃,這不是人見人嫌是什么?至于休棄么,和離也是離,休棄也是離,難道被休棄的人就真的全是她們的錯,就沒有再嫁的了?理他家作甚?咱們要是因此生了氣,反而上了他們家的當。”

岑夫人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回答,她以為牡丹怎么也會很難過,或者會伏在自己懷里大哭一場。哪想到牡丹卻反過來安慰自己。當下難過的道:“我和你爹本想著,過段時間再給你另外找個合適的,哪曉得……”

牡丹甜甜一笑:“娘,這樣也好。省去了許多麻煩,就讓我過幾年想過的日子吧。姻緣天定,那人若是與我真的有緣,就不會在乎這些。”

您要相信,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的好的日子還在后面呢。

見到女兒如此乖巧懂事,岑夫人心頭大慟,強忍著不表現出來,拍著牡丹的手道:“好,好,你想得通就好。”卻又道:“這幾天你還是不要出門了吧?省得聽著煩。”

牡丹把下巴一抬:“不,我就要出門,我又沒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么敢出門?難不成那些真正被休棄回家的人,就要躲起來不見人了?我越躲,越像是我見不得人似的,正好叫他家稱心如意,我明日就要出門。”

岑夫人見她可愛,心情稍微好了些,微笑道:“那你要去哪里?”

牡丹道:“曲江池芙蓉園,請娘幫忙備份禮物,爹爹或者是哪位哥哥陪我去謝那位蔣公子吧。如果沒有他,我此刻已經沒了命在。”

岑夫人道:“禮物已經備下了的。你爹說送座香山子。”

牡丹應了,送岑夫人出門:“您早些歇著,不然壞了身子,叫我怎么舍得?”

岑夫人捏了她的臉頰一把:“回家來這些日子,也沒見你少吃,怎地就長不胖呢?這么瘦,哪兒能行?”

牡丹挺了挺胸:“我哪兒瘦了?肉都藏著呢。”一句話把岑夫人逗得大笑。

岑夫人回了房,何志忠忙問:“怎么樣?”

岑夫人微微一笑:“女兒到底長大了,以后你我就算死了,也不用再為她操心了。”

何志忠疑惑道:“怎么說?”

岑夫人將牡丹的話說給他聽,笑道:“說是不是什么大事,明日就要出門呢,旁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又看著何志忠道:“她要立女戶,說是以后想種牡丹花。”

果然是比從前明白了許多。何志忠沉默片刻,揉著額頭嘆道:“依了她吧。兒大不由爹,你看看,我們還沒死,就已經是這樣的情形,暗潮涌動呀。若是我哪日從你前頭死了,還有得你氣的。孩子們不能說誰不好,但你我都是一樣過來的,不患寡而患不均,遲早的事。早些把她擇出去,有個準備,也省得到時候措手不及,她連去處也沒有,平白要受多少冤枉氣。”

岑夫人道:“我也是這樣想的。親骨肉,親骨肉,再怎么親,兄弟姐妹哪兒能親得過自家父母子女去?但我還是有個想法,立了女戶后,她要在外面做什么都可以,另嫁之前還是不能叫她搬出去,我不放心。”

何志忠道:“由得你吧。叫她和侄兒侄女們多親近一下,若是將來有個什么,也叫得動。”

話音未落,就見岑夫人突然紅了眼,用帕子捂了口,低聲哽咽道:“我苦命的丹娘。怎么就總是遇上這許多破事兒呢?你要叫劉家狠狠載個大跟頭,方能解我心頭之氣!”

何志忠溫柔地拍拍老妻的肩頭,柔聲哄道:“莫哭了,莫哭了,都依得你。”

第二日一早,牡丹起了個大早,讓雨荷把件胭脂紅的翻領胡服尋來給她穿上,又換了雙靴子,系條蹀跤帶,梳了個回鶻髻,出外去吃飯。迎面遇到岑夫人,還沒開口,岑夫人就道:“你爹同意了,但要你住在家里,稍后我就使人去請術士來占宅,加間房子起來。冬天你也可以住得舒服點。”

這大概是他們所能做出最大的讓步了,牡丹也就不再堅持:“辛苦娘了。”

才剛進了屋,就見哥哥們都望著自己笑,嫂嫂們則俱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平時總愛鬧別扭的甄氏萬般溫柔地迎上來,熱情地道:“丹娘,你餓了沒有?快到我這里坐下,馬上就開飯。今早做的是你愛吃的水晶飯。”

“還不餓呢,昨晚吃了那許多。”牡丹心知肚明,大家這都是得了消息同情她來著。到底是一家人,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立刻又團結起來了,突然間,她的心情大好起來,高高興興地挨著甄氏坐了,把最小的何淳抱在懷里,笑道:“聽說你前日挨祖母罵了?為什么呀?”

何淳不過五歲,伏在牡丹懷里皺著鼻子道:“甩甩是個大壞蛋!可恨又可惡!”

從人俱都大笑起來,五郎捏捏何淳的鼻子:“它是只鳥兒呢,你逗它玩不說,反而被它給逗了。”

白氏則望著牡丹擔憂地道:“丹娘,你要出門?還是過兩天再去吧?”

門是一定要出的,牡丹還未回答,何志忠已經一錘定音:“吃了飯以后,還是我和大郎陪丹娘出門去道謝。四郎你去約張五郎才女貌,看看什么地方合適,請他吃飯答謝他,叫他把他那群兄弟一并請上,選個好地方!別心疼錢。等我和大郎把事情辦完就過來敬他的酒。”

何四郎聞言,鄭重其事地道:“爹,您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

曲江池離宣平坊隔著四個坊區,說遠不遠,說近卻也不近。一路上牡丹遇到了好幾個相熟的街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那些人看著她的時候,表情都不一樣。她也不管,該打招呼的打招呼,該問好的問好,對別人探究的目光一概視作是空氣。

大郎把張臉沉著,難看得很,看到有人和牡丹多說幾句話,一打聽不該打聽的事情,就拿鞭子甩得呼呼響,嚇得人家趕緊把話咽回肚子里去,匆匆與牡丹告別。

何志忠也不去管他,一臉的沉靜,有人問候就答幾句,不然就耐心地等待牡丹。大風大浪他見得多了,這點算什么?

到得曲江池芙蓉園附近,大郎尋了個推著車子買蒸胡餅的老頭子道:“敢問老丈,可知這附近有個蔣長揚蔣大郎住在哪里?”

之羽寶寶

妮妮寶貝666

沉淪的心

嘿嘿,是楠竹出來了嗎,唉,那個表哥家可能進不去啊,可惜那么好的表哥了

估計那表哥只可客串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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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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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是不是那個蔣公子啊??

三五班

感覺男主就是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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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2006

國色芳華64尋訪

那小販卻只是搖頭:“不知道。反正不會是芙蓉園就是了。郎君不妨去典江池附近打聽打聽。”

芙蓉園是皇家的御苑,皇家沿郭城東壁修筑了由興慶宮南通芙蓉園的夾城,以便皇帝能隨時到芙蓉園賞玩而不為外人所知。王公貴族非宣召不能入內,更不要說平頭百姓了。

曲江池則不同,屬于大眾性的公共游樂場所,南靠紫云樓、芙蓉苑,西有杏園、慈恩寺,四處種植花卉,水波明媚,更有無數煙柳,芙蕖飄香。中和節,上巳節的時候,行人如織,正是京中士庶踏青游玩的好去處。就是民間組織慶賀新科進士及第的關宴也是在此進行,彼時公卿之家會傾巢出動,在此挑選東床快婿。

附近閑僻之地不少,但多為一些官員建的私廟。可以說,能在此修建一座院子,實在是不容易,相當于現代人在西湖邊給自己建了座別墅一樣,出門就是風景名勝區,羨慕死人。

大郎有些糊涂,摸著頭問牡丹:“丹娘,你確定他沒說錯?芙蓉園附近就是芙蓉園附近,曲江池附近就是曲江池附近,說得這樣模棱兩可的,該不是他娘麻煩,不想告訴那清華郡主真實住處,所以拿來敷衍的?”

牡丹也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這個可能,畢竟清華郡主那樣的人,就不是什么好鳥,那可比劉家那樣的狗皮膏藥纏上還要麻煩些。要是她,在說出真實住址前只怕也會猶豫一下吧?就算是自己不怕,那也不能將麻煩帶給家人呀。

何志忠卻道:“敢在那個時候出手救人,又奪馬傷人,不走不避的人,豈會是這種藏頭露尾的人?他說是曲江池芙蓉園附近,那便是在兩者之間,這推車買蒸胡的,并不是這片居住之人,不見得就曉得。曲江池不是和芙蓉園內的芙蓉池相通么?咱們往那邊去必然能打探到。”

大郎猛地一拍腦袋,笑道:“是了!一定就是那里。前幾年上巳節,我和二郎他們聽說溝渠里面會流出葉片詩來,還特意往那里去看熱鬧呢,我記得那里是有幾個院子。”

還以為會撿到里面的美人們排解寂寞隨水放出來的詩詞?自己這幾個哥哥,可真夠可樂的。牡丹一聲笑出來,斜瞅著大郎促狹地笑:“溝渠里會流出葉片詩來?不知我大嫂二嫂可知道這件事?”

大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微微紅了臉道:“都是騙人的!撈了半天,花瓣爛葉子倒是不少。”見雨荷、寬兒和自家跟班都在捂著嘴笑,面上過不去,望著牡丹道:“明年奏關宴,哥哥帶你來看熱鬧。”

也就是來看看新科進士有沒有看得上的,也挑挑女婿的意思。牡丹大大方方地一笑:“得了吧,咱們看得上人家,人家不見得給咱們挑。人家看得上我,我不見得就能看得上他。”社會現實就在這里,新科及第的進士,還不等著給權貴挑去一步登天?誰愿意娶一個商戶女兒?有的只怕是異數。所以她的心思就沒放在這上面過,與其千方百計地攀上一個官家,不如找個有志青年,一起發大財,遍游名山大川,生了孩子兒,自己培養一個新科進士更現實。

何大郎一想也是,卻又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勾起了牡丹的傷心事,一時訥訥不能語。一門心思就想怎么彌補剛才的過錯,便道:“丹娘,我教你認珠寶吧?”

牡丹嘆了口氣,調皮的攤攤手:“那天四哥也說要教我認香料,讓二哥教我學調香。可是我都不感興趣怎么辦呢?我大致曉得什么是什么就可以了,還是種我的花比較好。”

何志忠先前一直聽他兄妹二人斗嘴,此刻方發了言:“丹娘要立個女戶,你抽個時間早點去幫她辦了吧。然后去打聽打聽,哪里的地好,去買一些,給她修個莊子,她愛種花,就給她種著玩兒,平時還叫她住在家里。”

大郎吃了一驚,第一個反應就是家里的女人們給牡丹受氣了,何志忠淡淡地道:“這樣也好,你們遲早都是要分家的。我也老了,什么時候嫌吵,就可以和你娘一起去莊子里住著散散心。”

說到分家,大郎很是難過,眼圈紅了,道:“爹爹說的什么話?這個時候說這些怪沒意思的。倒叫兒子心里難受。”

大郎一向忠厚,何志忠嘆口氣:“我沒死之前自然不分,如果我死了,二郎、四郎、五郎我也就不說了,三郎和六郎各有生母,只怕是要分家出去單過的。你和大兒媳都是忠厚吃得虧的,趁著今日說起這個話來,我卻是吩咐你,將來好生照料你娘和妹妹。弟弟們有過不去的時候,拉他們一把。”

大郎難過得要死,卻曉得父親說的是正理。牡丹忙道:“大哥快看,可是那里?”

但見曲江池靠近芙蓉園邊果然有幾座小巧精致的院子,邊上一座院子,粉墻青瓦,院墻不高,里面的薔薇探出墻來,彩蝶紛飛,一派的欣欣向榮,看著很是引人眼饞。只是外間沒有行人,安靜得很。

大郎少不得使人去敲開那戶人家的門問路,那門子聞言,驚訝地看了眾人一眼,但見眾人雖然穿得華麗,卻不似是特別華貴的那種,便道:“正是我家公子爺,不知各位?”

牡丹這才明白,蔣長揚所說的一問便知,原來是因為他家就是第一戶人家。但看這座園子,其實不像普通人家正式的家居府邸,而是實實在在一座幽雅的別院,實在是與她眼中的蔣長揚不太搭調。不過轉念想到蔣長揚起心動意買花給他母親,也就想得通了,想必他母親也是個熱愛生活,喜歡伺弄花草的人吧?

大郎說明來意,那門子道:“我家公子爺請幾位貴客進去,只是此刻有客在,還請貴客稍候,待小人進去稟告。”

約莫過了半盞茶功夫,那門子出來引眾人進去,牡丹一路進去,方知幽雅之處。但見林木高大,花木茂盛,小徑幽深,通庭院地面全由武康石石塊鋪設,華麗整潔,花間小道卻是用了碎石鋪陳,已經生了苔蘚,古色古香。走在其間,可以聽到清脆婉轉的鳥叫聲,一行人一直走到廳堂,除了領路的門子外,就沒遇到過一個下人。按牡丹算來,這座宅子至少也有幾十年的樣子了。

廳堂中的陳設簡單卻不簡樸,家具雖是半舊的,用料做工卻極其精致,另有一架蝶棲石竹六曲銀交關屏風非常顯眼。一個青衣步童在內伺候,請眾人入座后,殷勤奉上茶湯,笑道:“請客人恕罪,我們公子爺稍后就來。”

片刻后,蔣長揚果然從外間急匆匆趕來,與眾人見過禮后告罪道:“實在對不住,讓各位久等了。適才一位故交在此,耽擱了些時候。”

何志忠與他寒暄幾句,說明來意,命人吾上那座極品沉水香制成的香山子,道:“些微玩物,不成敬意,實在是不能和您救了小女的大恩大德相提并論。這個是我們家自己做的,還請您不要嫌棄,留著把玩。”

時人流行熏香,凡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人,衣物要熏香,坐臥要焚香,行動要戴香囊,更知香山子的難得貴重,稍微有點錢和地位,都會想法子弄一個去擺設,以為是雅事一樁。然而香有上中下品之分,價格有貴賤。何家這個香山子,與市面上一些用小塊的沉水香堆疊而成的不同,而是整塊雕琢而成的,絕對不是凡品,何志忠才一掀開盒子,就滿室生香。

蔣長揚只看了一眼,便肅了神色固辭:“在下不能收。”

何志忠有些意外:“難道公子看不上嗎?”這座香山子,除了家中廳堂里擺設的那一座以外就是最好的,不然他也不敢拿來答謝人。他看了蔣長揚這屋里的陳設,曉得蔣長揚不會是不識貨的人。還想著這東西雅致,不會被人嫌棄,誰知道人家竟然不要。

蔣長揚微微一笑:“這么貴重雅致的東西,在下怎會看不上?路見不平自有旁人鏟,我若是沒有辦法也就算了,既然有能力,自當出手相助。我若是受了您的東西,倒叫我日后沒臉見人了。”

何志忠苦勸一歇,見他實在不收,便正色道:“我何志忠雖然是個商賈,但生平為人,恩怨分明,公子救命之恩,原也不是一座小小的香山子就能報答的,您實在不收,我也不勉強您。但您記著,日后若是有需要,便請到我家店里來說一聲,但有所求,無所不從。”

何志忠這樣一說,為難的倒是蔣長揚了,他左思右想,望著牡丹道:“若是真的要謝,不如請何家娘子幫我照顧幾株牡丹花吧。家母愛花,我此番來,倒是替她買了幾株品相不錯的,只可惜山高路遠,我不放心讓人送去。只好養著,家里的仆人笨,不過半月功夫就養死了一株,實在可惜。”

牡丹毫不猶豫地應下來:“行。”

唯有時間最真

作者很努力哦,幫更的童鞋也很勤奮歡喜歡喜啊

飯飯飯飯

嘿嘿,想起三個字,花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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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蔣同學是男主不

榕榕媽

謝謝幫更的JM

奶瓶小超人

哎,就這樣搭上天地線了.....

到底哪個是主啊?

男豬腳應該就是這個姓蔣的了。

國色芳華第65章治花

牡丹見到蔣長揚那幾株蔫頭蔫腦的牡丹時,不由連連嘆氣。長勢衰弱,葉片發黃,有的葉子被啃食得殘缺不全,不止是一株死了,其他幾株也跟著要死了。牡丹示意花匠拔起已經死了的那一株來看,不出所料,根腐病嚴重發生。

那花匠怯怯地偷看一眼已經黑了臉的蔣長揚,小聲問牡丹:“小娘子可知這牡丹花到底得了什么病?”

牡丹卻不回答他的話,只問他:“花后這次施肥可施過了?”

那花匠驚訝地道:“花已經謝了還施什么肥?施了倒引得它又萌芽,明年春天就不好開花了。”一邊打量牡丹,一邊暗想,這嬌滴滴的小娘子,懂得種什么花?只怕又是一個假裝自己懂得種花,來討好自家主人的,心里就帶了幾分輕視,語氣間也有些不以為然。

牡丹一聽就曉得這是個外行。

牡丹花喜肥,得根據植株的大小、密度、長勢及“春開花、夏打盹、秋發根、冬休眠”的習性來確定施肥的種類、時間和數量。每年要施三次肥,第一次施肥在早春萌芽后,主要為促進開花,以施氮肥為主;第二次在花謝后,主要為促進花芽分化,這次施肥最為重要,氮磷鉀應該全面施用;第三次在入冬前,主要為保護越冬,以促進新根生長為目的。據牡丹所知,有些人還會在牡丹植株周圍埋下動物尸骨,或是將動物尸骨裝缸,盛水密封,待到其腐熟后將其汁稀釋澆灌牡丹花,以便讓牡丹花大色艷。

但這個人,不但沒有給牡丹花施最重要的一次肥,還振振有詞地反駁自己,說出那種外行話來。多半是蔣長揚要養好牡丹,下人為了討好他以為這是爭光的好差事,便假裝說自己會養花的,結果接過去就惹出了大麻煩,白白可惜了這幾盆好花,也不曉得一盆就要值幾萬錢。

牡丹想到此,便似笑非笑地望著那花匠道:“大約你家這花品種不同,我家的花每年花后總是要施一回肥的。”說完也不看蔣長揚,低頭去檢查其它的花。

蔣長揚聽著這話十分不對,皺眉看向那花匠,那花匠曉得要壞事,趕緊避開蔣長揚的目光,往前幫牡丹的忙,討好地道:“小娘子果然是行家里手,出手不凡,還請您教教下仆,下仆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病。”

牡丹惱他不懂裝懂,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硬撐著裝下去,便沉了臉道:“你就沒從這花周圍看到過蟲嗎?這分明就是蟲害。”

那花匠兀自嘴硬:“凡是花木,哪有不被蟲吃的?這牡丹根甜,本來就招蟲。吃了葉子也就算了,您看看,這花分明是根爛了。”

牡丹嘆了口氣,問那花匠要了個小花鏟,就在牡丹花根旁小心地挖起來,片刻后,挖出了幾個蟲蛻和蟲蛹來放在地上,道:“就是這東西搗鬼。小的吃根,大了就吃葉子。因為牡丹的根多,根大,它通常是把一棵牡丹吃到快死或是死了才會轉移。

牡丹的根爛,是因為被吃得太厲害了。大蟲子在夜里活動,現在正是最厲害的時候。”

這幾株牡丹花,是受了金龜蟲害,幼蟲危害造成根部大量傷口,土壤中的鐮刀菌大量侵入,導致牡丹根腐病嚴重發生,所以牡丹花才會出現爛根,長勢衰弱,死亡的情況。但牡丹和他們解釋不清楚什么是鐮刀菌,只能模糊說是被幼蟲吃得太厲害了。

那花匠還在硬撐:“這蟲蛻什么地方沒有幾個?小娘子怎能斷定就是它們呢?”若是叫公子得知,這么貴重的花,是因為他種植不得法才死的,打板子還是小事,賣了他也不夠賠的。

牡丹干脆不說話了,只看著蔣長揚。蔣長揚冷冷地掃了那花匠一眼,生硬地道:“閉嘴!”他帶來的人不多,這人是一位朋友送的,原本只是個打雜的,聽說他要請花匠,就自告奮勇的說自己會,他問起來也說得頭頭是道,還以為真的很懂行。哪里曉得是個半路出家的。

那花匠縮了縮脖子,退到一旁不敢再說話。蔣長揚認真地問牡丹:“那可有什么法子把它們挽救回來?實在太可惜了。”

牡丹笑道:“這東西冬天躲在土過冬,如果今年不把它治好,只怕明年春天還要遭禍害。我有幾個法子,暫且試試。”

蔣長揚忙叫人取紙筆來記,牡丹見他這認真的樣子,不由笑道:“不(沒有內容)力。不如用個省力的,這蟲子喜歡晚上出來,又似飛蛾一般喜歡燈光,只管用個大盆子裝滿了水,在中間放幾塊磚,拿盞琉璃燈放在上面,水里最好放一點點砒霜,這樣這蟲子落進去后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還可以用一勺糖、三勺醋、二勺白酒、二十勺水配成糖醋液,再加點砒霜進去,裝在廣口的小瓶子里,水面離瓶口最好在三分之二左右,掛在花周圍進行誘殺。”

蔣長揚滿頭大汗:“你說得太快了,慢點兒說。”

牡丹不由好笑起來,又重新說了一遍,這次蔣長揚能完整復述下來了,牡丹又道:“捉到蟲子就更好辦啦,將死了的蟲子搗碎,然后用厚紙袋子密封起來暴曬,或者放在熱的地方讓它腐敗,待臭味散發出來后,把碎末倒在盆里用水泡,水不要多,然后將過濾出來的汁子按一勺汁子一百五十勺水的比例來況,用來噴灑在枝葉上,效果一定好。”自然界中許多動物都有忌食同類并厭惡避開同類腐敗尸體氣味的現象,這個法子從前她用過,屢試不爽。

蔣長揚這回記倒是清楚,不好意思地問牡丹:“你可認得什么比較好的花匠么?我愿意出高價請他來幫忙。”

牡丹為難道:“我卻是不認得。我家里的都是我自己管,不然就是家丫鬟管。這京中知道怎么管花的人其實不少,大戶人家就有專門管牡丹的,不然就是花農,或是寺廟道觀里的師傅也不少,您朋友多,不如您去問問他們看?”

蔣長揚應了,卻又笑道:“那邊還有幾棵,卻是長得不錯。有一株在京中就沒見哪家有,是遠處的朋友送來的,您喜歡牡丹,可要過去看看?”

牡丹聽說有這種好事,自然求之不得。

回過頭去問何志忠:“爹,我們再過去看看?”何志忠曉得她的脾氣,嗔怪地掃了她一眼,客氣道:“蔣公子只怕有事,又被你耽擱了。”

蔣長揚忙道:“我沒事,正好請教一下怎么種花,將來回去也好討討母親的歡心。”邊說邊引了眾人繞過一個遍開荷花的小池,又繞過一大塊白色玲瓏,在旁邊栽了菖蒲的昆山石,方見半陰半陽處還幾株長得還算不錯的牡丹花。

一見那幾株牡丹花,牡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待蔣長揚開口,就忍不住自動上前去細細打量,那是一株約有四尺高,已經結了果的牡丹,生得與其他牡丹有些不一樣。

全體無毛,當年生的小枝為暗紫紅色,基部有數枚鱗片。二回三出復葉,葉片為寬卵形或者卵形,羽狀分裂,裂片披針形。牡丹將葉片翻過來看,葉背是灰白的,便隱約有些相信自己所見了,便問道:“不知這花開的可是紫色?花朵不大,只有兩寸半許,花瓣也不多?花期也比較晚?”

蔣長揚有些吃驚:“的確如此,不知你如何得知?原來當初潘蓉和我說,你是此中高手,看葉看枝就能知曉是什么花,果然是真的。”

“繆傳,都是繆傳。”她不過是多看了幾本書,種過幾年牡丹花,曉得區分一些品種罷了。牡丹聽得汗顏,趕緊問起蔣長揚這株牡丹從何而來。

蔣長揚道:“這就是我那位遠處的朋友送的。他聽說家母愛牡丹,便千里迢迢從南詔那邊帶過來,花不是很好看,但他說,根部可以入藥,皮為赤丹皮,可治吐血、尿血、血痢等癥,去掉根部的部分又為云白藥,可治胸腹脅肋疼痛,瀉痢腹痛,自汗盜汗等癥。”

果然是從云南西北部來的紫牡丹!蔣長揚還說漏了一樣,赤丹皮可以治療痛經,大約是因為這是婦科病的一種,他不好意思說吧?確定了這顆牡丹的身份,牡丹很興奮,這么遠地方來的寶貝,若不是這個機會,她只怕這輩子都不可能看得到,更不要說得到。

牡丹心里猶如有十幾只小手在心里抓呀抓,抓得她毛焦火燎,幾番想開口,又實在開不得這個口。上門來道謝,人家什么都沒要,自己倒打起人家東西的主意來了,實在要不得啊。但叫她就此錯過這個機會,她確實是怎么也不甘心的。但是,怎么開口呢?

牡丹皺著眉頭,圍著那株紫牡丹直打轉。自家人的德行自家人認得,何志忠使勁咳嗽了一聲。

奶masn

哈哈丹娘真的好可愛看來是跟蔣長揚配對啦

蔣應該是男主了,可憐的表哥被炮灰了

榕榕媽

奶瓶小超人

這姓蔣的不是世子便是公侯之類的....至少可以和公主、劉家抗衡

牡丹被牡丹花勾去了,結果

哈哈,好可愛啊

蔣應該是男主了,正好喜歡牡丹

b露ezjq

可愛啊,不過癮。

妮妮寶貝666

唯有時間最真

大愛!

之羽寶寶

書里人生滿

花為媒

家有倔寶寶

完鳥看上銀家花了,少不得以后就得常來常往

第66章比較

“這花可真是全身是寶呀!”何志忠贊嘆了一聲,一臉的老實無害,只問蔣長揚:“敢問蔣公子,您這朋友可還在京中?若是方便,想高價請他幫忙帶一株這種牡丹,或是幫忙買點種子。”

這不是明擺著敲邊鼓,幫自己要花么?牡丹一愣,臉一熱,悄悄扯了何志忠一把,自家這個老爹,什么都好,就是一關系到兒女,總是臉皮特別厚。何志忠反手將她的手握住了,無比誠懇地看著蔣長揚,一臉的期待。

何家父女的小動作落到蔣長揚的眼里,蔣長揚不由暗自好笑。這世間自有癡人在,有人愛財,有人愛名,有人愛權勢,有人愛美色,有人愛金石,有人愛名兵,如今自己卻是遇上一個愛花成癡的了。這何家人,也算是恩怨分明,有骨氣,明事理的人家,可以交往得。蔣長揚想到此,便微微一笑:“我那朋友如今不在京中,不方便請他。若是喜歡,待到秋天分了株或是嫁接成功,我便讓人取了送去府上好了。”

倒是個大方的。牡丹脫口而出:“不必這么麻煩了,給我幾顆種子就好。”此時眾人多不用種子繁殖牡丹,而是用分株和嫁接繁殖。坊間還流行著一種做法,但凡好一點的品種,一旦花榭后,立時便會剪去,只因為眾人認為任它結種會叫花的品種退化。若是蔣家這個花匠是個真的懂行的,只怕這些花早就被修剪干凈了,根本不會留下這種子。

蔣長揚掃了一眼已經掛果的紫牡丹,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若是喜歡,只管盡數摘去。”

牡丹見他大方,卻也不想叫他吃了虧,便笑道:“只要幾顆就夠了,用不得這許多。我那里也有幾株公子這里沒有的品種,到時候正好連先前說好的那魏紫、玉樓點翠一并送了來。”

說到此,牡丹看了一眼那縮頭縮腦的花匠,想到若是他不懂,給自己一包老得出不了芽的種子,那可真是浪費了,便忍不住提醒道:“這些新結的種子,拿了播種,將來用花苗來做嫁接的砧木也極不錯,只是牡丹籽喜嬾不喜老,采摘要及時,不然采晚了就不易出苗了。”牡丹種子嬌貴古怪,嫩的一年便可發芽,稍微老一點的兩年發芽,很老的就要三年才能出芽,而且是要當年采當年種的,不然出苗率非常非常低。

實在是太復雜了!蔣長揚微微有些發怔,上前打量了那種子一番,愁眉苦臉的:“那要什么時候采摘才合適呢?”許人幾顆種子,本以為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哪里曉得會這么復雜?只是自己答應了要給人家種子,自然要送好的才行,少不得要仔細打探清楚。

牡丹笑道:“蔣公子不必煩惱,等到這果皮呈蟹黃色的時候,記得讓人摘下來就行,然后交給我處理吧。”她是有私心的,她要大規模生產種植,怎么處理這牡丹花種子的相關技術,才不白白告訴旁人呢。

蔣長揚見她已經給了明確答復,說是果皮呈蟹黃色時就可以摘下,其他的他自然不去管。也不推辭牡丹許給他的花,笑道:“如此便叨擾了。”嚴肅地看著那花匠道:“你仔細將這些花的種子看牢了,待到種皮變成蟹黃色就趕緊摘下來。”

那花匠虛抹了一把冷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蔣長揚的神色,見蔣長揚沒什么特別的表情,曉得在找到真正會養牡丹的人之前是不會處罰自己的,遂將一顆心放下大半,連忙表態:“公子放心,下仆就算是豁出這條命去,也必然不會叫它有任何閃失。”

蔣長揚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如果是這樣,你這條命早就該交出來了。你有幾條命在?”

那花匠一時變了臉色,顫抖著嘴唇不敢再多話,突然伏倒在地,朝蔣長揚深深一拜:“公子仁厚,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蔣長揚看向牡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打理這些花木,還請您教教他怎么管理花木吧?”

牡丹叫那花匠上來,認真交代了他幾樁平時養護牡丹花需要注意的事項:“澆水一定要見干見濕,不澆則已,澆則澆透,不能積水,夏天不能中午澆,要么就在早上太陽未出來之前,要么就在太陽下波之后,最好用雨水或是河水,不然就用打出來放上一兩天的井水。”

那花匠才吃了一個大虧,不敢有所怠慢,小心應下不提。

牡丹臨告辭前,卻又想起清華郡主要請蔣長揚去做客的事情來,便擔憂地道:“清華郡主過后沒有找您的麻煩吧?”

牡丹臨告辭前,卻又想起清華郡主要請蔣長揚去做客的事情來,便擔憂地道:“清華郡主過后沒有找您的麻煩吧?”

蔣長揚微微一笑:“我在家中等她的請帖呢。”見何家父子幾人面上露出不過意的神色來,便笑道:“不必替我擔憂,潘世子從來與我交好,不會讓我過不去的。我此番去,便能將這事兒給消弭了。”

何志忠看了蔣長揚這座宅子,想到他的所作所為,再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下意識地便對他所說的話信了七八分。想到這事兒自家也不可能幫上什么忙,便又說了幾句客氣話,起身告辭。

離了蔣家的宅子,何志忠心情好,引著牡丹在曲江池畔游了一圈,指著紫云樓道:“新科進士關宴舉行之時,教坊的伎樂會來表演,圣上會在紫云樓上垂簾觀看。以前你沒機會出來,明年春天正好遇上,到時候可以來看看熱鬧。若是運氣好,興許還能見著圣上。”

牡丹湊他的趣,特意撿著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問東問西,和大郎二人插科打諢,把何志忠逗得開懷不已。恍然間突然想起來:“了不得了,我讓四郎宴請張五郎,這會兒也快差不多了,去得晚了只怕說我們不敬,趕緊回去。”說完撥馬回身,催促牡丹與大郎快些跟上。

一行人走至修正坊附近,忽見一個蒼老的婦人立在大路中間哭聲哀嚎,操著一口外地口音向來往之人求援:“救救我家三娘子。”行人卻是不怎么理睬,或是有人不忍,遞給幾個錢的,她卻又不要,只是捂臉慟哭。

牡丹抬眼看過去,但見那老婦人身上穿著細布襦裙,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雖然不華麗,卻也干凈整齊,像是個中等人家下人的樣子,卻不似無賴潑皮,便起了幾分好奇,得到何志忠的允許后,讓雨荷上前去問到底怎么回事。

那老婦人哭嚎了半日,此時方見有人肯耐心聽自己說話,也顧不得其他的,大步流星趕上前來一把揪住牡丹的馬韁,哭嚎道:“小娘子行行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救我家三娘子。”

何志忠皺眉舉鞭喝道:“松開!有什么話好好說,這樣抓抓扯扯的,小心我的鞭子!”那老婦人方松開手,指指不遠處樹蔭下:“我家三娘子不小心觸怒了夫君,一紙休書趕了出來,她娘家又不在此,我們主仆三人卻是無處可去!她病急無力,將身上的錢全數用光了,剛被邸店趕了出來,她卻又病得昏死了,萬望郎君垂憐,救救她吧!”

物傷其類,牡丹心頭一寒,乞求地看向何志忠。何志忠嘆了口氣,道:“過去看看。”

但見路旁樹蔭下,一襲還算干凈的草席鋪在地上,一個年約十七八歲丫鬟裝扮的女子跪坐在上面,懷里摟著個年約二十的年輕婦人,正在垂淚。身邊只得兩個又小又舊的包裹,二人坐在身上半點值錢的首飾全無。

牡丹看得分明,那年輕婦人雖然昏迷不醒,五官長相卻是美麗精致,是個少見的美人胚子。

何志忠見狀也覺得稀罕:“你要我們幫你,卻也要說清楚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她原來的夫家又是誰?她又是哪家的女兒,因何被休?不然我們怎好不明不白就幫了你們?”

那老婦人好一番哭訴,牡丹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原來那婦人娘家姓秦,本是揚州人氏,父母雙亡,被叔嬸嫁給這京中通善坊的顏八郎,那男人長得容貌丑陋之極,秦氏卻也沒說什么,夫妻相安無事。哪曉得半月前,秦氏正在梳妝,那顏八郎躲在一旁偷看,秦氏驟然間在鏡子里看到了他,嚇得昏死過去。顏八郎痛恨不已,無論秦氏怎么告饒乞求都不行,一紙休書就將她趕了出來。可憐山長水遠,有家不能歸,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美女野獸配,不是喜劇是悲劇。這樣一個算不上過錯的過錯,竟然就成為被休棄的理由。秦氏卻也不去告,任由被棄,牡丹忍不住道:“為何不去告他?”那老婦人呆了一呆,苦笑道:“已經見棄,告了又如何?不過多得一點財物罷了。要說我家三娘子,差就差在沒有父兄,不是本人……”

牡丹有些發呆,雖然百般籌謀,到底她仗著的也不過是身后有得力的父兄罷了,不然一樣的凄慘,最多就是玉石俱焚,哪里去討公道?她有些害怕地往何志忠身后縮了縮,抓緊了何大郎的手。

何志忠看到女兒的樣子,沉聲道:“扶起來,將人送到附近最近的邸店去,馬上去醫館請大夫,若是想回揚州,過兩個月可以和我們的商隊一起走。”

沉淪的心

謝謝更新,期待中

這個新出來的是干嘛的?種花的?張五郎的?

妮妮寶貝666

月亮2006

書里人生滿

打醬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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