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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鹽場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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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1-03  作者:江天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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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豐號總號孟至聰、孟至誠兩兄弟正恭敬地站在父親面前

善存向秉忠微一頷首秉忠從桌上拿了兩個信封到至聰和至誠手上

“兩位少爺現在手上各有三十萬黃金”秉忠“這是運豐號近幾年收益現錢大半”

“爹這是干什么?”至聰滿腹疑竇

善存笑:“們不是愛玩愛賭嗎?這是爹送給們賭本”

至誠手宛如被燙了一下立刻把匯票放回桌上“這要輸了可就是傾家蕩產沒這膽子”

至聰笑:“三弟在這外頭瞎玩是爹讓他放出煙霧難不成非弄假成真不可?”

善存微微一笑:“這六個兒子里就和老三、老四有心在生意上做點事老二是軍隊里現在也管不了他了老四木頭生意在云南清河這邊他也顧不著;老五是教書匠老六呢年紀還輕雖在政府里混著指不定何年何月才能出頭看準了們子才放心把這些錢給們哥倆當年林老太爺當了皇商還捐了十萬兩黃金在皇太后那里謀了個虛銜被揚州鹽商們知曉恥笑為兒戲們四川人如今要搞實業論實力還是拼不過晉商和淮商、徽商這些錢們雖然看來不少跟他們相比只怕零頭都還不夠”

至誠:“既然如此爹讓們拿著這些錢做何用處?”

至聰心思一動“爹前段時間讓去威遠看煤礦可是因為……?”

善存點頭:“不錯之前讓用低價收購好煤如今還要先去盤下威遠煤炭轉運站之后再會同二哥他們以前師長一同合資再辦個煤礦運豐號鹽井所用煤炭在近幾年一定要做到自產自銷”

至聰恍然大悟神一振

善存看向至誠至誠笑:“全清河都知向來不正經您不會也要去弄煤礦吧?”

善存哼了一聲“愛玩就從愛玩地方入手不是喜歡手表汽車嗎?拿著這筆錢去一趟美國先探探底兩年也好三年也好要讓清河每一個鹽商家里都有從那里買洋貨”

至誠眼睛一亮和父親會心一笑

待兩個兒子走了善存見秉忠面帶微笑神色鎮定笑:“不怕這兩個小子壞事?”

秉忠笑著搖頭“您一向行事謹慎做都是‘打開飯鍋就有飯吃’事情兩個少爺更是老爺自小就栽培起來錯不了”

“他們早盼著這一天了覺得會將剩下錢怎么用?”

“如果沒有猜錯重慶唐家建設銀行當是這筆錢去處”

善存哈哈大笑用手指了指秉忠:“呀!真是肚子里蛔蟲!對了給同興盛找好下家了嗎?”

“找好了是段孚之”秉忠“‘活三牲’里他勢力最大現錢也最多”

善存想了想搖搖頭“這人怕不行吧斤斤計較人又太過剛烈不擅使巧勁”

秉忠:“呂家現在經濟拮據急需用錢已叮囑過老段讓他多花點錢把租約定得越快越好只要兩方一簽字就不會出任何問題拿錢要錢事情呂家應該不會拖拖拉拉”

善存緩緩點頭:“一百六十井灶不是筆小數目別人若要盤下來只怕也需要時間好吧既然們已經這么定了就按想法辦

………………………………………分割線……………………

“東家歐陽所長來了”戚大年推開賬房門

靜淵從一堆賬目上抬起頭額頭上有一絲細細紋路“快請他進來”

歐陽松急匆匆走了進來:“果然有動靜了!不過瞧這勢頭不好”

靜淵把案頭上卷宗往前一推手扶著額頭語氣慵懶:“他找誰當下家?”

“公!”

靜淵笑了:“段孚之這個人很好啊”

活三牲里“公”是繼成號老板段孚之清河鹽商中老輩子有名“鐵公”情暴戾在鹽號做學徒起家經手柜房開支賬目不容許有毫厘差錯管理鹽號及鹽場手段出了名嚴苛

清河鹽井多用水牛推鹵需要大量谷草喂牛段孚之一旦發現農民加稱壓價在谷草內填塞有衣物便叫鹽場打手將農民吊在天車腳上還將這種懲罰方式取名為“背天車”這一招在清河傳開許多鹽商都紛紛效仿

歐陽松對靜淵反應大是不解:“段孚之這個人如此明細致而且向來作威作福這“活三牲”彼此之間都有姻親關系他背后還有杜家徐家兩大家族為他撐腰同興盛若要放租給這個人們怎么可能會搶得過來?”

靜淵沉吟:“徐杜二人是羅秉忠錢莊熟客姓羅要做同興盛這個媒子必是吃準了們不敢去惹這段孚之”

“是啊!那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靜淵眼中無波無瀾“這個下家若是換成杜老板們反而不好辦段孚之這個人如烈火錙銖必較羅秉忠找了他哼一步棋錯全盤皆輸”

“那們棋怎么走?”歐陽松問

靜淵忽然戲謔地看著他:“歐陽兄既然要和聯手不給出點主意怎么行?”

歐陽松不悅:“若嫌沒有智謀大可不必和聯盟”

靜淵笑:“開個玩笑又何必認真?”

歐陽松哼了一聲

靜淵笑:“做好分內事情歐陽兄分內事也須盡力才行”

歐陽松啞然一笑“倒說說怎么不盡力了?”

靜淵正色:“是說馬上就需要來使力了同興盛找到了下家接下來肯定就會談轉讓租金如果沒有猜錯話以段孚之子定會跟呂清泉磨了又磨少一厘算一厘而呂家如今火燒眉毛又好面子情固然重要但也不甘心被段孚之他們占便宜如果有人出更高租金呂家定會選擇后者”

歐陽松眼睛一亮:“是說……”

“想得不錯們需要錢”靜淵淡淡地“需要不少錢可現在有一個問題并不太清楚呂清泉老底不知他究竟會開多少價、段孚之又會開多少價所以現在要做是想辦法搞到他們租約只要沒有簽字們就會有希望”

歐陽松想問:“那要做什么?”但怕靜淵譏笑嘴皮只動了動

靜淵微微一笑“歐陽兄現在要做就是給們找來錢時間要越快越好”

歐陽松終忍不住:“錢沒問題省里還有個舅舅呢只是上哪里去搞到租約呢?”

靜淵:“不管多大家族總有那么一兩個不昌盛公子哥對于這些家族來說最可怕從來不是外頭敵人”

歐陽松當天在就北上成都籌集錢款也是這一天晚上段孚之和呂清泉正式約好在同興盛商議一百六十鹽灶轉租之事

奇怪是這一天靜淵不像往常一樣待鹽鋪關了門才回家而是天沒有黑便出了六福堂臨走時戚大年躊躇問:“東家這一兩天正是關鍵時刻您怎么……”

靜淵:“今天也早些回去別再理賬了們都好好睡一覺明天可有得忙了”

戚大年恍然“們要支出那么一大筆款項自然是要好好做賬休整一下人也清醒一些東家想得真周到”

靜淵笑:“做什么賬?明天給把呂家大少爺請來”

“東家請他來干什么?”

“打牌”

冬天到了不論貧賤富貴每戶人家都要腌泡菜熏臘大戶人家里雖有傭人逢置辦這些食物卻也都需要家中主婦親自動手立冬后極少有太陽敞亮日子天天起著濃霧玉瀾堂天井里滿地曬著青菜被霧氣熏得蔫了七七和黃嬢等人一起輕輕翻著青菜葉子,青菜貼地imgsrc/data/images/rp/1/2cgfb.png幻嬡玫裊恕br林夫人站在走廊上看著嘆了氣“今年霧比往年都要重這天井里還是潮”

七七抬起頭看看天建議把青菜運到附近鹽灶壩子上曬林夫人覺得可行大家趕緊將爛菜葉掰掉把剩下好青菜全收到了幾十個竹匾里過了一會兒六福堂幾個伙計推著板車來裝林夫人順問了問:“東家在鋪里嗎?”

一個伙計笑:“在呢今天興致卻好叫著戚掌柜和呂老板大少爺玩了會兒牌還說嫌四個人玩輸贏太慢就他們三個人打”

靜淵自幼克己恭儉從不像其他鹽商公子哥般作風林夫人心念一轉已知其中必有緣故便笑:“真是不像話那是誰贏了呢?”

那伙計:“大家剛才還圍著看熱鬧東家手氣不怎么好被呂大少爺和了好幾把”

七七心:“連杜老板這樣老手都贏不了靜淵那呂大少看起來像個草包難竟是個高手?”對林夫人:“母親昨天大嫂帶了個信來說今天會送些熏用新鮮松枝先把菜先拿到鹽灶曬去一會兒那邊人來了就煩您留心照應下”

林夫人說:“親家那邊想得周到去吧這里會料理”七七便和黃嬢跟著伙計們出了門,把青菜送到平橋碼頭旁imgsrc/data/images/rp/1/2cgfb.png桓魴⊙臥釗ィ窳粼詬錙闋帕址蛉說讓霞宜退芍礎br鹽店街還如平時一樣熱鬧運鹽車來來往往晴輝堂果真做起了運鹽生意門停輛貨車那馮師爺站在大門外和一個鹽鋪掌柜商量著什么見七七一行人走過朝她輕輕一鞠躬打個招呼

七七不覺間走到香雪堂門外黃嬢卻忽然道:“奶奶,這都到自家鹽鋪門口了,你不進去看看?”

七七搖頭:“不懂生意”

黃嬢笑道:“那也畢竟是您的陪嫁imgsrc/data/images/rp/1/x61vc.png技薜攪旨依戳耍先媚錛胰稅錟憒蚶恚亂菜擋還ァ!br七七:“不明白若去了很有些不方便”

“先把菜送過到灶上等差不多再過來那邊人多曬時候也不用您親自來做就當休息會兒”

黃嬢的話說到這個份上,聽意思似乎明白七七心中顧忌什么,七七本一直對秉忠有愧,只因為怕靜淵多心,因而幾乎從不去香雪堂,思想半天,終道:“那辛苦你了。”

黃嬢笑道:“我這就先去了,您不用急。”

七七看著他們走遠便走進了香雪堂

秉忠卻不在

伙計們見很少來七小姐走了進來都又驚又喜那新來衛掌柜也頗為驚訝把算盤往身前一推站起身來:“七小姐您來了”

七七笑:“很少來看們心里過意不去天氣冷了鹽鋪里若缺什么現下可要告訴”

衛掌柜一面吩咐上茶一面笑:“羅掌柜早就料理好了什么也不缺”

七七問:“劉掌柜自春天因為受了傷就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不知他怎么樣了?”

衛掌柜笑:“也不知怎么突然間有了興致聽說秋天時候張羅著去老爺重慶那邊鹽號了”

“哦是這樣啊”

七七環顧四周見所有空余地方都放著厚厚卷宗賬本:“要顧著生意還要清理那些堆積賬目真是太辛苦們”

衛掌柜呵呵笑:“七小姐說哪里話要說辛苦孟老板才是辛苦”

七七隨便翻了翻桌上一個本子里頭行話很多完全看不明白聽衛掌柜這么說抬起頭:“自幼便知爹很忙如今嫁了人這丈夫也是每日忙到很晚知他們必是辛苦可有時候就不明白做賬管賬有專門掌柜和師爺鹽場里也有工人他們不用親自去打鹵燒鹽那每日都做些什么要這么忙呢?”

衛掌柜:“要真是一心要經營好鹽號每天要做事情那可多了去了就拿孟老板來說吧您看他生意都做到如今這么大聲勢了老人家也到了該享福年歲可每天他五更就起床先挨個把鹽井巡視一遍孟家有多少鹽井您也知每個鹽井旁還有鹽灶一路下來即便不吃不喝到了中午也都還看不完有時候運鹽鹵竹筒不通了有時候井灶著火了牛生病、工人受傷、官府來找麻煩、燒鹽煤不夠每樣事情老爺都要操心安排清河有是不管事東家也有些東家心思只放在賬目和錢上可孟老板對鹽號卻是事無巨細樣樣清明跟工人們情分也深運豐號能做到今天絕不是沒有緣故”

七七聽得暗暗點頭又想其實丈夫和父親是一類人即便已經走到最頂端位置卻依舊要過那如履薄冰日子注定要操心一生人或許也是注定孤獨人

正好秉忠從外頭走來見到七七笑:“七小姐今天主動來鋪里真是不容易啊”

七七很不好意思羞赧:“羅伯伯在罵呢”

秉忠朝衛掌柜:“們貨船回來了勞駕去碼頭料理一下”

衛掌柜笑:“秦掌柜總這么客氣!”快步出了賬房

秉忠輕輕拍拍七七肩膀笑:“是小姑娘家們原不該把這大包袱丟給香雪堂事不用太操心”

七七忽:“秦伯伯說如果現在開始學還來得及嗎?”

秉忠沒料到她突然會說起這話又是訝異又是歡喜“怎么來不及?才多大?再說了一個千金小姐們難還真舍得讓天天往男人堆兒里扎嗎?能懂個一星半點也就可以了”

七七眼里漸漸濕潤:“那您說先學什么?”

秉忠看著她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之后才:“先學冷靜”他眼中有愛憐也有期望“父親、包括那年輕丈夫都是十分冷靜人不論發生什么他們從來不慌亂先從冷靜開始學只有學會冷靜才會慢慢學會不害怕慢慢學會保護自己、學會清醒學會一切想要學會事情”

七七看著秉忠不知為什么從腳尖到頭頂出現一陣細細震顫眼淚涌入眼眶

“孩子知在林家過得不輕松從來不訴苦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們猜都猜得到”秉忠撫撫她頭頂欲言又止嘆了氣“慢慢來吧有些事情大家都急不得”

畢竟怕林家人多心七七離開香雪堂趕忙去了平橋旁鹽灶青菜已經滿滿地鋪在鹽灶外小壩子上幾個鹽工把一些雜物堆在角落用掃帚掃著壩子邊緣垃圾

黃嬢見她來了,笑道:“跑得汗都出來了,哪有這么急的,大奶奶小心著涼。”

七七亦覺得身上有些燥熱這個小鹽灶位于平橋旁一個高崖之上正好俯瞰清河中午陽光終于穿透濃霧七七聽到瀑水沖擊聲音便走到開闊處

平橋建在河灘巨大石巖上橋下四十余米處是一深約十五、六米斷崖清河水奔流而下形成巨大瀑布上游至瀑布八里河段卻是水盈岸豐波靜浪恬船行到堰閘工人們卸下貨物經平橋碼頭抬到堰下重新裝船由下段船接力載運碼頭上設有絞盤人們將堰上船經碼頭放下同時帶動堰下船拉上碼頭連船帶貨過堰閘這便是“轉船”

河灘左挽河街、右攬岸埠行旅密集鹽店街黛瓦白墻房屋吊腳出檐遮蔽為市上游艾蒿、長土幾鎮鹽井鹽包紛紛集于碼頭轉堰下換船號子震響下游瀑水沖激鹽船扇集槽動船飛

這條河上有著全清河繁華富饒它通向長江通向北上運河通向整個中國

七七看著看著心潮起伏仿佛那河里承載不是船是突然涌上她心頭那莫名悲惋與情感起伏不定暗潮洶涌

孟家送來松枝林夫人吩咐先擱在六福堂放鹽庫房外頭秀貞在玉瀾堂喝了會兒茶見七七不在沒坐多久便告了辭

出了林家貨車尚停在六福堂外頭伙計們正卸著松枝小蠻腰在一旁幫忙見到秀貞走過來行禮

秀貞見過他兩三次笑著點點頭自忖不方便進六福堂便:“替向們東家問個好就不進去坐了”

小蠻腰:“東家陪呂家少爺吃飯去了”

秀貞訝異“這都什么時候了才吃午飯?”

小蠻腰笑:“打了半天牌”

秀貞甚覺好笑不便說什么信步走到香雪堂

秉忠見她來了笑:“大少送完松枝了?來得不巧七小姐半個多時辰前剛走”

秀貞笑:“聽林老夫人說了她去了灶上羅伯伯不用管在這兒等等一會兒跟著車回家去”揀靠著大門一把椅子坐了一面吃茶臉卻朝著街上笑:“這三弟呀去了美國總算能做點正經事留在清河指不定又要禍害誰”

秉忠笑:“大少何出此言?”

“看這清河公子哥沒幾個像樣吃喝嫖賭凈干些沒有出息事情剛剛聽說那呂家大少爺跟們七七姑爺在六福堂打麻將呢好好鹽號里也擺上賭桌了要不是知咱家姑爺為人可要上爹那兒告狀”

秉忠臉上立刻變色

秀貞笑:“羅伯伯不用擔心林姑爺跟那些紈绔子弟不一樣是個穩重人”

秉忠沉聲:“大少慢坐突然想起一件事還沒辦先不陪了”也不待秀貞回答快步出門而去

他臉色變幻不定眉間憂色頓起秀貞從未見過他這樣疑惑不解

秉忠快步走去段孚之鹽號卻聽掌柜說:東家回家了他心中只暗叫不好好在段孚之住不遠忙叫了車直奔段孚之府上

一進門只聽曲韻悠揚一個琴師打著揚琴另有一個拉著二胡姨太太正妖妖嬈嬈唱著小曲段孚之坐在太師椅上捧著個小銅暖爐閉著眼睛頭一晃一晃

秉忠嘆:“公啊公!真有閑工夫啊一百六十鹽灶就這么眼睜睜讓它們從眼皮子底下飛走!”

段孚之睜開一雙光溜圓眼睛“羅兄弟已經是鐵板上釘釘事情了何處此言?”

秉忠微微松了氣“是說們已經把租約定下了?”

“自然是定下了”

“簽字畫押了嗎?”

“尚未不過快了就在今天下午”

秉忠一拍桌子:“還不知這樣會壞事嗎?”

段孚之訝異:“押金租金都商量得差不多了能壞什么事?”

“把昨天們商議過程先告訴”

段孚之給姨太太打個手勢等客廳里閑雜人等皆告退方:“押金七萬六千元租期滿時呂家把押金還給才能收回鹽灶先付一半剩下在一個月內付清這是商量好每月租金呂家堅持日租三千元分文不少覺得既然日租金這么高月租總數量可以略微少一些去個零頭他們也沒說不同意只說今天下午再商議不正等著信兒嘛!”

秉忠臉色鐵青哼了一聲:“當初之所以讓來接手這件事想就是現錢多一些若給杜老板或者是余老板他們等湊夠了錢說不定這些鹽灶早落到旁人手里了再三提醒讓抓緊時間不要拖延呀!還是太過算計壞了大事!”

段孚之自認做事老練萬無一失他吃準了同興盛已陷入絕境滿以為只要向己點個頭便能做成了這筆生意在家里悠悠閑閑等著呂家人上門聽秉忠語氣嚴峻非常不由慌了“也不過時多等個半天功夫要不現在馬上叫人去呂家就說答應按照他們條件立約承租”

秉忠嘆:“為時已晚了”

正說著杜老板走了進來依舊是面容慈祥平和樣子可常放在臉上笑容此刻卻已經沒有了

段孚之從椅子上站起

杜老板盯著他看了兩眼跟秉忠打了個招呼然后坐了下來段孚之情急躁見他不聲不響急得搓手

杜老板:“現在急也沒有用了那句話是怎么說?煮熟鴨子跑了”

“誰?是誰!”段孚之怒在紫檀茶幾上一拍只捶得上面茶碗噼啪一聲濺出茶來

“問羅掌柜就知了”

段孚之第一個念頭就想到善存轉頭瞪著秉忠“孟老板不是說不摻和這件事嗎?”

秉忠失笑:“段老哥明都跑到哪里去了家老爺要算計這一百六十鹽灶犯得著花時間逗玩嗎?”

“那是誰?是……”段孚之吼他急怒攻心一時無暇細思但人畢竟也算明忽然之間明了一雙眼睛驀然失神身子一軟跌坐在椅子上

杜老板圓圓胖臉上露出復雜微笑“們這些老人一輩子見過多少勾心斗角事情嗓子里咽著嘴里嚼著筷子夾著眼睛盯著腦子想著累不累?年輕人總有他們時運們走過這些路他們現在正高高興興走著就讓他們先高興一會兒們也休息休息”

秉忠默默不語奔忙了半生他在一瞬間覺察到一絲老意

杜老板:“可憐秦兄弟錢莊這一下呂家爛賬堆手里了但呂家錢卻也要全部抽走了”

秉忠微微苦笑沉吟片刻:“井灶不景氣北方又急需們清河鹽如今年景不錯鹽運倒是可能轉旺他們拿到這么多鹽灶鹽價定要漲風們或許也能跟著這陣風賺點錢損失也不會太大”

段孚之憤憤地:“給自己鋪好了床他連鞋都沒脫就爬上去睡了撿了這么大便宜倒想得開!們這個姑爺有沒有一絲半點把孟老板和放在眼里?”

秉忠淡然一笑向段孚之和杜老板拱手一禮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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